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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句话，她如释重负。
霍翊川是她的老板，白天，她是他的首席秘书。
晚上，她是他的私人床上用品。
乔安然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被他拐上床的场景，他开价后是极致的温柔安抚，如获至宝。她揣着钱，甘之若饴。可谁知，那张英俊的脸早就深深印在了她的心里。
她从半推半就，到心甘情愿。
再到——
“霍总，我的合同明天就到期了。”乔安然补充。
合同到期，结束秘书的工作，这段关系也该结束了。
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她跟了他五年。
喉咙里一团呼吸在哽噎……
可，她不想再沉沦了！
沉沦在自己幻想的爱情泡沫里，渴望着那虚无缥缈的幸福。
“想好了？不续约？”男人悠悠的开口。
语气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跟平时在公司同其他员工说话无异。
乔安然的心，猛地揪痛。
“嗯。”她点头。
对上霍翊川的目光，她从他一双凤眸里，看到了不屑和冷酷。
嘴角微微牵了牵，眼眶不禁有些泛酸。
当下，霍翊川起床，洗完澡出来，西装革履，英气逼人。
“要走人，递交辞职书到人事，不必跟我说！”
丢下一句话，他头也不回离开了酒店。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乔安然站在窗前，看着霍翊川驾车离去，视线一寸一寸变得模糊。

蓦地，她笑了。

自己于他，永远都是可有可无。
收起心情，她快速编辑好了一份辞职书，发送到了人事部邮箱。
然后，她又开始化妆。看着镜子里精致美丽的脸蛋，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最后一天，她想以最美的样子，好好告别。
到了公司，如往常一般，乔安然给霍翊川端茶送水，整理资料。
不料——
“出去！”霍翊川怒斥声自头顶传来，同在办公室的秘书沈思宁浑身一颤。
她连忙停下手中的打扫工作，低头垂首，“霍总，我这就走。”
“不是你，是她！”
乔安然错愕的抬头，正看到霍翊川正伸手指着自己。
四目相对，他的眸子里布满了厌恶和冷酷。
那一刻，空气仿佛静止了。
这是她第一次被赶出办公室，秘书办的人议论纷纷，皆是和自己失宠有关。
乔安然愣愣的坐在位置上，竟忍不住失笑。
不是她失宠，是她不想爱了！
太卑微！
拨通人事的电话，询问辞职手续的办理结果。
“乔秘书，你的辞职书已经上呈给霍总，需要霍总签字，才能给你办手续。你去问霍总吧。”
挂完电话，乔安然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深吸了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敲响，无人回应。
她又敲，等了数十秒。乔安然咬牙推门进去，却看见了沈思宁坐在霍翊川大腿上，两人正亲密嬉戏。
见到她进来，沈思宁慌忙要起身，却又被霍翊川拉入怀中。
“不会敲门？”他质问。
强压下心中哽塞，乔安然尽量让自己变得平静，“霍总，我的辞职书，希望你签字。”
“你就这么着急走？”他问。
乔安然看着霍翊川环在沈思宁腰上的手，喉咙里咽了咽，“是！”
“好。”霍翊川将一个精美的盒子扔到乔安然面前，“穿上它，今晚陪我去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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