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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用削发出家,但须恪守清规戒律。
而温若颖与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幼时丧母,爹爹官拜尚书忙于公务,对她疏于管束。
温若颖每日只管骑马、射箭、喝酒……
她活得任意潇洒,全然没有京城贵女的姿态。
所以刚才从周轩口中得知,自己竟与周凌白拜堂成亲,且此刻周凌白仍在寺庙参禅时,她才会惊了又惊。
但缓过来后,心中却又只有喜。
纵使周凌白真有出家为僧的想法,可他也已经与自己成亲了不是吗?
人哪有完美无缺的?
她既然心悦周凌白,就会接纳他的全部,这小小的‘嗜好’不成问题。
温若颖迫不及待出了府,想去见她这位‘清心寡欲’的夫君。
颠簸的马车上,脑子也如走马观灯般,一遍又一遍闪过成亲七年来的点点滴滴。
煲做羹汤、缝补衣衫、操持家务……
她洗去铅华,一改少时骄纵,为周凌白做一个合格的主母。
岁暮天寒,山路崎岖难行。
温若颖站在静安寺门外,想起回忆中的自己,特做出端庄尔雅的样子后才敲响木门。
没多久,一位沙弥打开门:“阿弥陀佛,女施主找谁?”
“我找周凌白。”温若颖微微抿唇,“我是他……夫人。”
说出这个身份时,她脸颊微微发烫。
正要低头掩去嘴角的喜悦时,头顶忽然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何事?”
周凌白身穿素色长袍,手握一串黑色佛珠,鼻尖上那颗淡淡的痣,衬得五官清冷又凌厉。
温若颖不得不承认,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为之折服。
她收回目光,莞尔一笑:“我来和你一起参禅。”
周凌白神色陡然冷凝:“温若颖,你是想和离?!”
这话问得让温若颖一愣。
想了半天才从记忆中找到真相——
新婚当夜,周凌白就曾与她约法三章,第一章就是:在他参禅时不得打扰。
否则后果自负。
当时她任性妄为,明明答应了还偷跑到静安寺来找他,后来结果就是,两人三个月没同房。
想到这,温若颖心头一慌。
刚才一时心急就忘了。
难怪她说要上山找周凌白时,周轩那副看戏的眼神。
温若颖暗自后悔,立即解释:“我没有……”
“那就回去,别来打扰我。”
周凌白不留情面打断她,说完就要将寺门关上。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甜女声:“凌白。”
温若颖微微皱眉,下意识看向后方,只见一个女人缓缓走来。
女人一袭黑色收腰装,容貌清丽,清澈眉眼间还透着一股傲气。
她先是朝温若颖轻点了下头,然后就看向周凌白禀报:“朝中有急事,我来接您。”
这女人是谁?
温若颖打量半天,才记起女人的身份——江燕生,周凌白的暗卫。
可哪个下属会直呼主子的名讳?
温若颖心中不悦,冷脸等着看江燕生的笑话。
而一贯清冷的周凌白却并没将江燕生拒之门外,反而一改常态的回应。
“嗯,你且等我。”
温若颖气愤地看向周凌白,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
她一把拉住男人衣袖,大声质问:“周凌白,你竟然当着我的面红杏出墙!?”
第2章
周凌白脸色沉了又沉。
他嗓音冰冷:“温若颖,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一个‘又’字,把温若颖砸得后背莫名发凉,下意识松了手。
周凌白凛然甩开袖子,转身回了寺庙。
目睹全程的江燕生走过来,粉唇浅笑:“夫人别误会,朝堂事对凌白来说尤为重要,我只是奉命。”
好冠冕堂皇的借口。
温若颖侧眸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你身为周府暗卫,直唤帝师之名,可知逾越?”
江燕生顿了顿,脸上笑意未减:“燕生与凌白少时相识,这些年,叫习惯了。”
“夫人若是介意……”
话未说完,周凌白就换好朝服走了出来,“下山。”
江燕生点头:“好。”
话落,他大步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温若颖。
江燕生跟在他身边,并肩而行。
温若颖独留原地。
不敢相信周凌白就这么把她扔下了?
她望着两人背影,心底得知自己嫁给周凌白的欢喜霎时消散。
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只是空有“周凌白之妻”的名分吗?
温若颖越想越难受,心口绞痛难忍。
直到看不到周凌白的背影,才迈动僵硬的腿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静安寺所建偏僻,出口更是隐蔽,她废了好久才找到下山的路。
回到周府时,已是傍晚。
回了房,温若颖就精疲力竭瘫在床上,闭上眼睛沉思。
她把七年来的记忆又反复回想了一遍,终于找到了关于江燕生的蜘丝马迹。
江周两家曾是世交,后来一场大火,江府家破人亡,江府托孤给周凌白。
周凌白一贯因戒律不近女色,却偏偏对江燕生是个例外。
不仅教她识字,还让她常伴左右。
难道……周凌白真的喜欢江燕生?
只因世俗没法让他们在一起,所以这才用暗卫的身份把她强留在身边?!
温若颖顿时觉得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苦。
那她这么多年的爱慕与付出又算什么?
出神间,门外传来敲门声:“娘,您应该沐浴换下脏衣裙,君子有道,每日需洗漱后才方可入睡。”
温若颖倏然起身,打开门后,就见儿子周轩一脸嫌弃看着自己。
那冷漠的神情简直和周凌白不相上下。
原来,儿子也并不喜欢自己。
“轩轩。”
压下喉间酸涩,温若颖摆出贤良淑德,温柔一笑,“娘……”
“怪不得爹总夸燕生姐姐每日都大方得体,不像娘你这般,见不得台面。”
周轩打断她的话,扫过她被雨水凌乱的发丝,冷漠转身离开了。
房内重归寂静。
温若颖笑容僵住,她拥有这七年的记忆,记忆里的主人公也是自己。
可在这偌大的周府里,丈夫冷眼、儿子嫌弃。
让她的心渐渐沉寂。
温若颖遥望着这个同样冰冷的卧房,第一次从心底生出对未来一切的恐慌。
……
深夜,周凌白终于回来。
他刚走进大厅,就见一群下人围在静室门外。
“何事慌张?”
听见声音,下人回望的脸上个个都是仓惶惊恐的表情。
周轩也一改往常,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爹,您要不先回房休息……”
可话才说到一半,静室传来一声“哐当”的巨响!
周凌白下意思推开门,只见里面一片狼藉。
案上纸砚笔墨倒了一地,挂在墙上字画也被拽下。
而温若颖醉醺醺踩在上面,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沾墨的毛笔正要往字画上落。
那幅字,是周凌白供奉了三万白银香火,才从寺中最得道的高僧了空大师手里拿到的题字!
周凌白脸色骤黑,厉吼出声:“温若颖!”
“谁叫我?”
温若颖一回头,墨水正好顺着手抖的弧度滴在字画上的‘静’字上!
第3章
天边月色高悬,无声寂静。
周轩连带着下人都看出这位平日里清规戒律自持的帝师,戒……要断了。
可偏偏喝到醉醺醺的温若颖没有觉察。
还一个不如意扔掉毛笔,接着又将酒壶往嘴里倒了倒。
她仰头,芙蓉香腮上染上驼红:“没酒了……”
话音刚落,正对上一双幽黯至深的眸子。
她停顿了瞬,在看清是周凌白后,她跌跌撞撞走到他面前。
‘砰——’
拉他进来,将门关上,动作一气呵成。
周凌白被温若颖强势的抵在门板上,他怒极,吼腔尽是怒火:“温若颖!”
“嘘!”温若颖用食指捂住他的嘴,醉眼朦胧质问,“说!你今日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江燕生去找你就可以?她在你心里就这么特别?”
接绵不断质问杂着热气萦绕在男人脖颈。
周凌白强行拉下她的手,嗓音冷肃:“温若颖,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温若颖脑袋里一片混沌,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她抬了抬睫毛,盯着周凌白手腕那串菩提佛珠,一个勾手从他掌心逃脱的同时将那串佛珠也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这个,我喜欢。”
黑木色的珠子,套在她洁白莹润的腕间,莫名生出一种禁忌感。
周凌白凝着好一会儿,直到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他才回神,冷着脸拿回手串,反手拽起温若颖来到窗前。
窗户未关,吹进房中的冷风打在身上带着整个身子都发冷。
“嘶!”
温若颖狠狠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
“周凌白,这么冷的天你要冻死我啊!”她挣扎着想甩开被他紧箍的手,“松开我!”
可她挣扎一步,周凌白就加重一分力气。
“酒醒了?”他眼神冰冷的可怕,“醒了就看清楚你都干了什么!”
说完,他愤然松开手,转身走了。
室内寒冷,温若颖站在风口,看着满地的狼藉,头皮一阵阵发麻发疼。
这些……都是自己做的?!
本是受了委屈,想借酒消愁,没曾想会喝醉。
还砸了周凌白最爱的静室,这的确是过分了点。
可明明是周凌白有错在先,哪有将正妻丢下的道理!
……
大闹过后,温若颖当晚就着凉了。
半夜还发起了高烧,可得罪了周凌白的缘故,没人赶去请大夫。
她只能自己拖着发昏的脑袋,熬了姜茶服下,然后蒙头大睡。
之后几日里,都没见周凌白回府。
病好那日,好友邵燕询前来拜访。
刚落座,邵燕询就调侃她:“听说你砸了周凌白的静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