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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僵在了原地。
后她几步的秦风衍也停在了她的身后。
就在这时，病房内传来了秦母的声音：“熠皓！你醒了！”
江瓷猛然回神，强压下心中翻涌而上的情绪，压下手腕推门而入。
瞧见她，秦父秦母的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江瓷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顶着这样的目光走上前，在病床边站定。
她看着面色苍白的赵长明：“熠皓哥……对不起。”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秦母声音刺耳。
赵长明蹙了蹙眉：“妈。”
闻声，秦母立即收声：“是不是吵着你了？”
赵长明阖了阖双眸：“你和爸先回去休息吧。”
秦母脸色明显不悦，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秦父拽了下胳膊，只好作罢。
“行，那熠皓你好好休息。”
话落，就和秦父一并走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秦风衍和病床上的赵长明对视了一眼，率先出声：“我去送爸妈。”
“子嫣，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一时间，房内只剩下赵长明与江瓷。
赵长明声音清冷：“我妈说你了？”
他总是这副淡漠模样，江瓷也早已习惯。
从小到大赵长明进医院，都是在自己在照顾。
她好像总是比佣人能够离赵长明更近一点，可是却依旧是那么远。
收回思绪，江瓷摇头否认：“没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
江瓷点了点头，脑海之中却莫名想起了刚刚在病房门口听见的话。
她低垂下眼帘，迟疑着问：“现在还没有找到匹配的心脏源吗？”
赵长明闻言，视线落在了江瓷的身上。
冗长的沉默后，他张了张唇瓣：“没有。”
江瓷紧盯着地面，只觉得喉中发紧。
她不是傻子，刚刚秦母的话已经够明显。
难怪从二十年前到现在，秦家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自家人看过。
因为从踏进秦家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只是赵长明的心脏源！
他们要的，只是她的心脏。
那这件事，赵长明知道吗？
江瓷想知道答案，却不敢问。
不知道过去多久，赵长明的声音再次响起：“别这幅模样，即使心衰，我起码也能活到三十岁。”
听到这儿，江瓷心中一紧，她抬眸看向男人，一字一句：“可我想让你长命百岁。”
赵长明被她幼稚的言语逗笑：“睡吧，我有点累。”
江瓷点了点头，关上了灯。
病房霎时陷入一片漆黑。
她就这样趴在病床旁，借着仪器散出的微弱光亮，目光一遍遍描绘男人的面容。
翌日清晨。
江瓷醒来时，赵长明还睡着，脸色比昨晚好了不少。
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悄悄起身走出病房。
拜托了护士帮忙照看，江瓷打车回了秦家别墅。
二楼，赵长明卧室。
她刚拿好男人的换洗衣物走出房，却被秦母叫住。
她站在书房门口：“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江瓷愣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书房内。
江瓷语气踟躇：“太太，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母声音冰冷：“我查过，你得了胃癌。”
江瓷一僵。
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秦母将一份文件递到了她眼前。
“这是心脏移植的同意书，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