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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会因为心中深深的不舍而转念想，可在床榻上不一样，他能感受到，她的身子、呼吸，以至于所有的牵动和反应，都在他的手下。

萧紊川看着她的身子在自己的手下一点点泛起红，在耳边响起一声呜咽之时，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妤娘，怎得不忍了？”

他慢慢抬眼，将视线落在她脸上，但就在这一瞬，他看到了妤娘湿润的眼眶。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伸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将她刚刚滑落的泪痕拂去，但她却在同时偏过头去。

萧紊川有些无措，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无论是否伸过去，都不合适。

但杨令妤却在这时开了口：“您想要做什么呢？想要妾在受不住的时候，开口求您宠幸？您怕是错了，在女子这般脆弱的时候，用这种下作手段行逼迫的事，妾又不是没受过，妾再您之前，只知道宁丞序是这样的人，想来，您是要与他为伍？”

萧紊川彼时开不了口，因为他方才确实是想那般做。

但若是将他同宁丞序放在一起，他实在不愿意，更是因为宁丞序不止是一个有许多手段的真小人，更是妤娘的上一任夫君，他不想同宁丞序一样，也成为她的上一任。

其实这个念头，在发现她同方景凛离开小院的时候便生出来了，妤娘向来有办法，她能叫自己控制不住地一点点牵绊上她，自然也能叫方景凛放下一切，不管不顾地带着她离开，那他，可就真真正正成了妤娘的上一任。

“我，没有。”

说起解释的话来，他有些生硬，甚至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解释，只是他没有什么底气的狡辩罢了。

可杨令妤依旧是一句话都没说，维持着方才侧头转过去的模样。

萧紊川低声开口：“妤娘，你若是不愿，我便不继续了。”

他慢慢将手收回，换来的却是妤娘的一声嗤笑：“您何时竟学会来问妾的想法了？妾愿不愿意，在您心里，什么时候重要过，您又何时听过，如今又何必装出这副样子来。”

萧紊川说不出来话了，他定定地看着杨令妤，一时间更觉得拿她是有点办法都没有。

他升起一种无力之感，这种感觉，是他在被吴家控制、最难的时候，都不曾感觉到过的。

他觉得自己同妤娘说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向来是没有法子能顺利到达她的心里过，他无论是做什么，跟着妤娘都好似有一道隔阂，将他们二人分裂开来，即便是在此时此刻，也没有办法叫她同她毫无间隙地彻底贴近，身心皆如此。

他颓然坐着，向来挺拔的身子彼时也稍稍泄了气，半响，妤娘慢慢开口：“您还想继续吗？若是不想，妾可要起来洗洗身子，妾早就说了，妾累了。”

萧紊川觉得自己不止是被忽视，更是被她狠狠地瞧不上眼。

他没说话，又等了一瞬，妤娘冷笑一声：“罢了，妾早该知道的，您哪里会愿意顺着妾呢。”

萧紊川眼底的光逐渐暗沉了下来，他深深想了想，似是在纠结，又似在想新的、同妤娘相处的法子，最后都无济于事。

他烦了，也怒了，他直接欺身压了上来，不由分说地直接占有他，他看着因为他的动作，妤娘蹙起了眉头，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抗拒，她的身子在微微发颤。

他慢慢动起身来叫她稍微缓一缓，可在她看到妤娘愈发嘲弄的眉眼之时，他这颗心彻底冷了下来，他伸手强硬地将她的头扳过来，逼着她同自己对视：“妤娘，看着我。”

他的声音里是不容拒绝地命令语气，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了杨令妤的后脑，他控制着她，贴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道：“既然我给你的，你什么都不要，那便算了，妤娘，我是皇帝，你是我看中的女人，我想要你如何，你便得如何，你没得选。”

他每动作一下，都叫杨令妤眉头皱的更加深一次，但他却慢慢俯身下来，吻上她紧紧皱起的眉心，想要给它吻平。

杨令妤想偏过头去躲，但却无济于事，她被他死死地困着，挣脱不开，亦然逃脱不掉。

他唇上温热的触感贴着她，叫她从心底里泛起恶心来，她才意识到，原来她已经这般厌恶他，厌恶到连同他这般亲近都不再愿意。

杨令妤低低笑出声音来，但这声音却在他的动作间支离破碎，可她却还是要开口：“陛下，您这样，可真叫人恶心。”

萧紊川愣住，他不敢起身去看妤娘的神色，他知道，他一定会受到她的嘲讽，没准真像她说的这般，在她眼里看到厌恶，他不想这样，更突然发现，自己不敢去看。

好似他也在要着一口气，强硬地把自己放在掌控的那一方，若是看了妤娘一眼，他便会被她彻底打倒，再也提不起这一口气来。

他声音发冷，也是在嘴硬：“妤娘，你说这些，都没用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 行行好

第二百七十八章 行行好

这一夜过的实在是煎熬，杨令妤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才能得以彻底睡下去。

她原以为，再次睁眼的时候便能回合欢宫去，硬要选，在包括养心殿在内的所有宫殿，她只想选合欢宫，但也不知是不是帝王知道了她的心中所想，他竟叫人守在养心殿内室处，不叫闲杂人等进来，自然也不叫她出去。

守在她床前伺候她的宫女她瞧着全部面生，在从她们口中听到帝王的命令后，她在短暂的烦闷后反应了过来，直接开口：“初青呢，叫她来本宫身边伺候。”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敢先说话。

杨令妤察觉出不对劲来，皱眉问：“初青怎么了？她人在哪。”

她面色一凛，两个宫女直接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娘娘，别说奴婢不知道，奴婢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跟您说呀，娘娘心善，求娘娘莫要再问了。”

杨令妤因为着呼吸不稳，胸膛起伏着，她冷眼看着面前两人，心中暗暗想，此事还是同帝王有关系，若是再追问下去，即便是当真问了出来，想来她们也难以向帝王复命。

她闭了闭眼：“罢了，你们退下吧。”

即便是她这般说了，两个宫女也不敢走，只能静静站在杨令妤身侧守着她。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杨令妤浑浑噩噩中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再一睁眼，她便看到了帝王缓步走到了她面前来。

他身上还穿着龙袍，他进来后两个宫女便退了下去，他一边由着张韫给他褪下龙袍，一边笑看着妤娘：“怎得醒的这般早，不再睡一会儿？”

杨令妤慢慢从床榻上起身：“初青呢。”

她声音是冷的，看着帝王的眼神也疏离的很，刺的萧紊川心也跟着疼。

分明他们如今是互相在世上最亲近的人，他们如今也算是夫妻，昨夜还刚刚温存过，为何她这般快便翻脸不认人，甚至对他的态度，连一个随便的宫女太监都不如？

萧紊川不允许自己被她放在了这么低的位置上，他将视线移开，眼不见心为净，转而用着平常的语气道：“初青同你一起出宫，却没有照顾好你，理应受罚，待罚过了，我再把她给你送过来。”

杨令妤呼吸一凝：“什么罚？”

她原以为，初青不在她身边，仅仅是帝王将调离罢了，想将她身边的人全部都换上一批，但她从未想过，初青竟在受没由来的处罚。

萧紊川视线转过来看她：“她没有看顾好你，叫你险些被人掳走了去，我回小院之时，她还一问三不知呢，你说，是不是该受罚？”

杨令妤站起身来，也不管张韫如今还在这，直接同帝王对着道：“您何必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妾为何不在小院您心中有数，为何要往初青身上去推？妾自己做的事，即便是再不好的后果，妾自己也承受得住。”

萧紊川看着她这副急切维护初青模样，这叫他原本还算尚可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为何她能对随便是一个人这般维护，为何偏生要对他横眉冷对。

身上的龙袍已经被褪了下来，张韫捧着要退下，临走出门的时候，使劲给杨令妤使眼色，叫她不要太过冲动，但杨令妤全当没看见，依旧是同帝王面对面站着，直直对上他的眸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妤娘，你以为我当真不敢罚你？”

萧紊川一步步向她靠近，身上的衣服大抵是浣衣局刚刚洗好了，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