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别样的全家福照片
分类: 故事
时间: 2020-06-02 21:57:39
作者: 赵志俊
姚本灿要回母校任教，到学校时听说张老师已经退休了，当时姚本灿心里有些不高兴。本来，姚本灿想用自己今天的成就来嘲笑一下张老师，姚本灿一直记着当年张老师多次揪自己衣服领子的事，在姚本灿的心里，张老师就是一个严厉的老古董。其实张老师的学生们也都不喜欢张老师，因为她对学生实在是太严厉了，甚至可以用苛刻来形容。
张老师曾是姚本灿的班主任，教姚本灿他们班语文。那时张老师是一个快五十岁的胖女人，喜欢在教室里来回走动着讲课。张老师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严厉，上她的课千万不能玩小动作，不然她不只是瞪你几眼，说你几句，而且还会走到你眼前拍你的头，打你的手板。90后的学生很少见到这种场面，所以一上她的课就特别的紧张。
有一次，一个女生在张老师的课上多摆弄了几次自己新衣服上的拉链，因为拉链不太好使，那个女生就多拉了几下。张老师看到后气坏了，她脸上的肉多，一生气肉就绷紧了。张老师瞪了那个女生一眼，接着走到女生面前，厉声大喝：“你玩什么呢，我盯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
那个女生红着脸低着头不敢做声，因为害怕，手还放在拉链上不敢动。
张老师又把女生拽到讲台前边，让她站在讲台前拉拉链一百下。
女生拉完一百下后痛哭了起来，张老师也落下泪来：“你们怎么这么不争气，明年就中考了，上课还那么不认真！”
初三那年的夏天，姚本灿和张老师还有过一次激烈的冲突。那天中午，姚本灿和几个男生实在热得受不了，就偷偷跑到小河里去游泳。那条小河离学校很远，几个学生下水后就开始在水里尽情地嬉戏打闹，河里水花飞溅，伴随着孩子的欢笑声。正玩得开心时，张老师突然来了。看到了张老师，几个学生都哆嗦了起来。张老师吼叫着命令学生马上上岸，而后一边揪他们的耳朵，一边大声嚷：“这里多危险啊！马上就要中考了，你们怎么不晓得努力一点！”
回到学校后，张老师又是一通严厉的批评，张老师还揪住了姚本灿的衣服领子，一下子把姚本灿推搡到讲台后边：“是不是你带头到河里去的？你怎么那么不知道好歹？”姚本灿那会儿真是有些恨张老师，所以多年后姚本灿仍然记得这件事，姚本灿觉得张老师简直是严厉得不可理喻。
姚本灿的回忆里都是张老师的严厉，张老师的好姚本灿完全记不起。学生们都知道张老师教课的确很卖命，总是寸步不离地看着学生，不允许学生犯错误。而且张老师曾经还累趴下过，中考前张老师肥胖的身子一下瘦了很多，可当时学生们并不领情。也许是因为那时学生们年纪还小，也许确实是张老师的做法太过分了。
那天姚本灿跟一位中年教师说：“千万不能学张老师那一套……”那位老师听后露出忧伤的表情说：“张老师啊，她，她也挺不容易的，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老了，你最好去看看她，毕竟是你的老师。关于她的事，我还是告诉你的好。没错，张老师是比较严厉，甚至是有点苛刻，可那是有原因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张老师是因为两个孩子没了后才变成这样的。她以前也严厉，可只是严格，她的认真负责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她常常为了工作顾不上家里。那年她为了带好中考班，孩子都顾不上管，结果闺女发高烧没能及时发现，后来送医院已经晚了，没多久她的儿子又在河里游泳淹死了。”
姚本灿听完后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姚本灿不知道张老师的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犹豫了很久，姚本灿决定去看张老师。姚本灿的犹豫是因为愧疚，无脸见张老师。姚本灿敲响张老师家的门，是在教师节那天。许多老师的门前都很热闹，只有张老师家显得非常冷清。现在她孤身一人，她的老伴在工厂看大门，很少回来。姚本灿强装笑颜喊了声：“张老师，我来看您了。”
张老师吃惊了半天才缓慢地说：“是，是本灿来了啊，快进屋。”七八年了张老师居然还记得姚本灿的名字。
张老师看上去很老，走路都不太稳，脸也异常消瘦，颧骨和腮帮高高凸起。看到张老师如今的模样，姚本灿的心像针扎一样疼。
聊了一会儿，张老师伤感地说：“我知道你们都恨我，我现在也很悔恨我那时对你们太苛刻。”
“老师，您都是为了我们好，我们都不恨您。”
“唉，我那时脾气怎么那么暴躁呢，我不该揪你的耳朵，还揪了好几次。还有，我不该让那个女生站讲台边拉一百次拉链，可你们不知道，她那件衣服和我闺女的一样，我是气她啊。要是我的闺女还在，她上课一定会认真听讲。”
姚本灿听着听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姚本灿把脸侧过去，不想让张老师看到。就在姚本灿侧目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墙上的一张大照片。那是姚本灿他们班的初中毕业照，张老师在中间，同学们围绕着她。照片里的人都微笑着，姚本灿和被罚拉拉链的女生就站在张老师的旁边。
张老师看到了姚本灿的眼神，许久之后，张老师轻轻地说：“最让我难忘的就是你们这届学生了，我一直把这幅照片当成我的全家福。”
姚本灿的泪水奔涌而出，在此之前，姚本灿一直都不知道张老师还有这样一张别样的全家福照片……
张老师曾是姚本灿的班主任，教姚本灿他们班语文。那时张老师是一个快五十岁的胖女人，喜欢在教室里来回走动着讲课。张老师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严厉，上她的课千万不能玩小动作，不然她不只是瞪你几眼，说你几句，而且还会走到你眼前拍你的头，打你的手板。90后的学生很少见到这种场面，所以一上她的课就特别的紧张。
有一次，一个女生在张老师的课上多摆弄了几次自己新衣服上的拉链，因为拉链不太好使，那个女生就多拉了几下。张老师看到后气坏了，她脸上的肉多，一生气肉就绷紧了。张老师瞪了那个女生一眼，接着走到女生面前，厉声大喝：“你玩什么呢，我盯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
那个女生红着脸低着头不敢做声，因为害怕，手还放在拉链上不敢动。
张老师又把女生拽到讲台前边，让她站在讲台前拉拉链一百下。
女生拉完一百下后痛哭了起来，张老师也落下泪来：“你们怎么这么不争气，明年就中考了，上课还那么不认真！”
初三那年的夏天，姚本灿和张老师还有过一次激烈的冲突。那天中午，姚本灿和几个男生实在热得受不了，就偷偷跑到小河里去游泳。那条小河离学校很远，几个学生下水后就开始在水里尽情地嬉戏打闹，河里水花飞溅，伴随着孩子的欢笑声。正玩得开心时，张老师突然来了。看到了张老师，几个学生都哆嗦了起来。张老师吼叫着命令学生马上上岸，而后一边揪他们的耳朵，一边大声嚷：“这里多危险啊！马上就要中考了，你们怎么不晓得努力一点！”
回到学校后，张老师又是一通严厉的批评，张老师还揪住了姚本灿的衣服领子，一下子把姚本灿推搡到讲台后边：“是不是你带头到河里去的？你怎么那么不知道好歹？”姚本灿那会儿真是有些恨张老师，所以多年后姚本灿仍然记得这件事，姚本灿觉得张老师简直是严厉得不可理喻。
姚本灿的回忆里都是张老师的严厉，张老师的好姚本灿完全记不起。学生们都知道张老师教课的确很卖命，总是寸步不离地看着学生，不允许学生犯错误。而且张老师曾经还累趴下过，中考前张老师肥胖的身子一下瘦了很多，可当时学生们并不领情。也许是因为那时学生们年纪还小，也许确实是张老师的做法太过分了。
那天姚本灿跟一位中年教师说：“千万不能学张老师那一套……”那位老师听后露出忧伤的表情说：“张老师啊，她，她也挺不容易的，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老了，你最好去看看她，毕竟是你的老师。关于她的事，我还是告诉你的好。没错，张老师是比较严厉，甚至是有点苛刻，可那是有原因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张老师是因为两个孩子没了后才变成这样的。她以前也严厉，可只是严格，她的认真负责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她常常为了工作顾不上家里。那年她为了带好中考班，孩子都顾不上管，结果闺女发高烧没能及时发现，后来送医院已经晚了，没多久她的儿子又在河里游泳淹死了。”
姚本灿听完后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姚本灿不知道张老师的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犹豫了很久，姚本灿决定去看张老师。姚本灿的犹豫是因为愧疚，无脸见张老师。姚本灿敲响张老师家的门，是在教师节那天。许多老师的门前都很热闹，只有张老师家显得非常冷清。现在她孤身一人，她的老伴在工厂看大门，很少回来。姚本灿强装笑颜喊了声：“张老师，我来看您了。”
张老师吃惊了半天才缓慢地说：“是，是本灿来了啊，快进屋。”七八年了张老师居然还记得姚本灿的名字。
张老师看上去很老，走路都不太稳，脸也异常消瘦，颧骨和腮帮高高凸起。看到张老师如今的模样，姚本灿的心像针扎一样疼。
聊了一会儿，张老师伤感地说：“我知道你们都恨我，我现在也很悔恨我那时对你们太苛刻。”
“老师，您都是为了我们好，我们都不恨您。”
“唉，我那时脾气怎么那么暴躁呢，我不该揪你的耳朵，还揪了好几次。还有，我不该让那个女生站讲台边拉一百次拉链，可你们不知道，她那件衣服和我闺女的一样，我是气她啊。要是我的闺女还在，她上课一定会认真听讲。”
姚本灿听着听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姚本灿把脸侧过去，不想让张老师看到。就在姚本灿侧目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墙上的一张大照片。那是姚本灿他们班的初中毕业照，张老师在中间，同学们围绕着她。照片里的人都微笑着，姚本灿和被罚拉拉链的女生就站在张老师的旁边。
张老师看到了姚本灿的眼神，许久之后，张老师轻轻地说：“最让我难忘的就是你们这届学生了，我一直把这幅照片当成我的全家福。”
姚本灿的泪水奔涌而出，在此之前，姚本灿一直都不知道张老师还有这样一张别样的全家福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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