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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苦涩的笑意，说：“我如果不是诚心要帮你，就不会等在门外等一夜了。”

周佳怡眼神复杂地打量他片刻，直接扭头离开。

唐慕城别有深意的目光在秦振鸿身上停留了瞬，才赶上去：“清窈，等等我！”

秦振鸿失落地垂眸，迈着僵硬的腿跟了上去。

周佳怡跟唐慕城去公安那里报了案，公安直接出警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里。

周佳怡站在人群中，看见温竹心被当众带走的时候，还在扯着嗓子喊：“我什么都没做！别抓我！我没犯罪！”

公安不耐烦地皱起眉，严肃地说：“同志！犯没犯罪不是你说了算！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周佳怡没想到，昨天唐慕城都那样直说了，她还敢来上班。

也许就跟她自己所说的一样，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吧。

她听见周围的群众对温竹心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不是温医生吗？她犯什么事儿了？居然直接被公安上门抓了！”

“听说她干了好多坏事，还破坏别人家庭！害得人家小夫妻离婚了！”

“真没想到啊，看上去那么温柔漂亮一个姑娘，心肠这么坏！还好把她抓了！”

温竹心惊恐地摇头，对着人群大喊：“不！不！你们别胡说！别说我了！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周佳怡心头冷笑。

被戳脊梁骨的感觉很难受吧？这么快就接受不了了？

温竹心一瞥眼，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周佳怡和秦振鸿。

她顿时发了疯一般大喊起来：“周佳怡！是你报的警！你疯了？！我什么都没做！警察同志，你们抓她！去抓她！”

一会儿又抻着脖子哀求：“敬韫，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帮我和他们说一声……”

挣扎时，她手上的手铐就当啷作响。

公安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一边对另一侧的同志说：“去请精神科医生过来做坚定。”

“你们什么意思？！我没病！我没病！”温竹心听到他们的话，更加激动地挣扎起来。

人很快被带走，这场闹剧也就结束。

经过这么一遭，温竹心也别想再在卫生院工作了。

秦振鸿看向身旁的周佳怡，眸光一动，正想说些什么。

唐慕城站在周佳怡的另一侧，摸着下巴开口：“清窈姐姐，你说……她是真有精神病吗？”

周佳怡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她想了想，说：【她看起来的确不太正常，但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她为了逃避罪责而装出来的。】

唐慕城“哦”了一声，自言自语般问道：“关在监狱和关在精神卫生院，究竟哪个更痛苦？”

周佳怡觉得他就像个头脑里充满了问题的好奇小孩。

不过这回还不等她回应，唐慕城就直接说：“不过我觉得，还是关在精神病院更难受。”

“以她的罪名，即使坐牢，也不会坐很久，往久了算，也不过就几年。”

第30章

唐慕城眼中笑意更深：“但如果送去精神卫生院，那她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周佳怡闻言看了他一眼，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难道唐慕城打算用自己的手段送温竹心去精神病院？

还没问，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周佳怡？”

周佳怡回过头，竟看见徐父徐母站在不远处，正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周佳怡心头一惊，还没反应过来。

徐母已经大步走上前来，神情冷肃暗含怒火地说：“听说你昨天打了我儿子，还让他在门外站了一夜？！”

周佳怡怔了瞬，下意识看向秦振鸿。

秦振鸿此刻眼神里也都是惊讶，他说：“没有的事。”

他顿了顿，又问：“您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徐母看着他身上的污脏还有脸上的伤痕，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还想骗我！别管我来干什么，我就是来找你前妻讨个说法！”

徐父见她情绪太过激动，连忙拉住她的手臂劝道：“行了行了，都是有身份的人，别在外面闹。”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找个饭店，有什么事都坐下来说。”

唐慕城有些担忧地看向周佳怡：“清窈……”

周佳怡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平静地用手语表达：【正好，有些话彻底说清楚。】

徐母见她这副模样，又皱起眉不满地说：“你在比划些什么？！这儿没人看得懂！”

唐慕城微微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说：“我看得懂，清窈是在说，有些话正好彻底说清楚。”

徐母没想到当日那个低眉顺眼的儿媳妇会说这样的话，诧异地看向她，还想说什么。

秦振鸿不耐地皱起眉，强压着火气说：“行了妈，就算有话要说也别在这。”

徐母看他面色不悦，只好闭了嘴。

饭店包厢。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徐母看向周佳怡，开门见山地说：“咱们也不拐弯抹角，当初你一个哑巴，能嫁给我儿子，那是你攀了高枝！可你呢？为敬韫做过什么？尽过做妻子的责任吗？”

“而且当年咱谁也没逼你走，离婚是你自己提的，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她说着，不悦地冷哼了一声：“要走也不走得干净点儿，五年了，还勾着我儿子千里迢迢跟去北京，难道他没有自己的事要做？你就这么耽误他！”

周佳怡被这番劈头盖脸的指责砸得懵了一瞬，从前在徐父徐母家被使唤、冷落的种种回忆都袭上心头，顿时一股怒火蹿起。

什么叫勾着他？什么叫耽误他？

结婚两年，秦振鸿和她的相处连陌生人都不如，她连站在秦振鸿面前说话都抬不起头，动不动被嫌弃身上有味道，她能怎么尽做妻子的责任？

反过来说，秦振鸿也没尽过做丈夫的责任。

她被公公婆婆刁难的时候、被别的女人挑衅的时候、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时候，秦振鸿从没有一次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离开芦花村时，就没有想过要再回来。

第31章

要不是秦振鸿追到北京，跟她说需要给母亲迁坟，她也不会回来。

什么让他在门外站一夜……更是无稽之谈，她从没有要他在门外站着。

周佳怡越想越气，偏偏说不出话，没法一一反驳。

只能紧抿着唇，用手语回了一句：【你儿子就算被打，那也是他活该。】

唐慕城“噗嗤”笑了声，照实翻译道：“清窈说，你儿子就算被打，那也是他活该。”

“我也这么认为。”

秦振鸿眸色一痛，紧抿着唇没说话。

徐母闻言，脸色骤然阴沉得骇人，瞪着眼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