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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上抄错了一个数据,还是昨晚被他提醒才发现的呢。”
沈烟微微轻笑,笑意却有些苦涩。
“过得太苦的孩子,总会爱吃甜的。”
也正是因此,她开始学着亲手制作甜品。
林溪白那时不懂沈烟的恍惚。
同样也没想到,那会是他们在港城最后一次的见面。
直到考完试、又在那栋公寓磨磨蹭蹭的逗留了一周,林溪白看着一直安安静静的隔壁,终于叹了口气,开始收拾东西。
她和沈烟告了别,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公寓,怀中还抱着一盆月见草盆栽。
丸子头上别了个小小的彩虹发卡,在视野中一晃一晃,很是俏皮。
沈烟将林溪白送来的蛋糕放进了冰箱,才慢吞吞拢着头发,看向站在窗边的身影。
“走之前,白白还在惦记着上次没能给你的蛋糕。”
“你真的不去送送她吗?”
陆尧洲的身形隐在窗帘的阴影之下,闻言很轻的嗤笑一声。
“送她做什么。”
“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回京都去做她的林家人,何必和我们这种人扯上关系。”
话语说得凉薄漠然。
等到沈烟回房间去睡午觉。
陆尧洲静默片刻,倏而站起身,如同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黑豹,脚步轻盈无声,指尖搭在了冰箱门上。
轻轻一拉。
浅绿色装裱着白巧和薄荷叶的蛋糕精美又小巧,在冰箱氤氲的冷气中蒙上淡淡的白霜。
他看了几秒。
抬手取出。
银叉没入柔软湿漉的蛋糕体。
叉起一小块蛋糕送入口中。
很甜。
陆尧洲三两口吃完了那块小蛋糕,盯着托盘上一个小小的“白”字发呆了几秒。
长睫微阖,抬手丢进了垃圾桶。
就好像同时将自己的最后一点儿悸动,一起狼狈地吞咽、丢弃。
第100章 「月见草」他是真的不想活。
沈烟住进林家后,林溪白时常会去看她。
有次正好碰见林庭也在,两人坐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什么,气氛很是融洽。
沈烟笑意莹莹,在林家的日子过得舒适,连苍白脸颊上都多了淡淡血色,穿着一身黛青色旗袍,乌发挽起,愈发清丽。
林溪白没进去,等到林庭出来了,才眼巴巴跟上。
“庭哥……”
林庭睨她一眼,“有事就说。”
林溪白哦了一声。
试探性的瞥他脸上神色,脚步还往外挪了挪,时刻准备着林庭一生气就逃跑,“——你不会对阿姨有什么企图吧?”
林庭脚步一顿,侧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林溪白瞬间怂了,“哈哈哈我今天出门没带脑子,刚刚说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想跑。
却被林庭揪住了衣领,硬是给拽了回去。
“我把她当姐姐,林溪白,你再胡说一句,就停了你这个月的卡。”
林溪白壮着胆子,“可庭哥你们这男未娶女未婚的,实在容易让人误会啊。”
林庭屈指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在林溪白捂着脑袋喊疼的时候,沉声道,“我只打算好好接手林家家业,至于沈烟……她曾经帮过我一次。”
林庭高一那年,京都一中组织了游学团,前往江南青城。
沈烟正在青城医科大就读,报名了暑期志愿者,作为本地人被安排过来,给他们游学团当带队副导游。
林庭半夜发烧,就是在看日出的队伍中点着人数发现不对的沈烟返回寻找时发现的。
沈烟忙里忙外,找人送他下山,又在医院中陪了他大半夜,悉心照料。
少女温婉舒朗,爱说爱笑,一双眼明亮动人。
是最细心温柔的姐姐。
不像是前段时间刚见面那会儿,整个人如同脆弱到了极致的瓷娃娃,苍白又敏感,随时可能碎个粉身碎骨。
“我之后也找过她,想表达感谢,但……她失踪了。”
林庭眸光微深,含着几分沉痛。
是沈烟的父亲报的失踪。
但事实上,是正巧到青城附近出差的陆慷,恰好看到了路边明丽温柔的少女,漫不经心指使着人上前强抢。
而沈烟那个做生意的懦弱的父亲,面对陆慷施舍般给予的丰厚利润,也乐得牙不见眼的收下。
转头和妻子、和警察说是失踪。
沈烟的母亲并不相信,面对着丈夫的奇怪表现和警察含糊态度,她表现出了十足的韧性,带着女儿的相片自己孤身一人外出寻找。
找到第三年时,出车祸离世。
林溪白瞪圆了眼,“那、那阿姨不就没有亲人了。”
林庭嗯了一声,“还有个流着强奸犯血脉的儿子。”
林溪白一哽,小声道,“陆尧洲他也是无辜的……”
林庭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我说的也是事实,不是吗?”
直到拎着给沈烟带的甜品又出了门,林溪白还在怔怔出神。
从小在父母毫无保留的爱意中长大的她,实在有些难以想象陆尧洲的心情。
父亲冷血。
母亲脆弱。
他是犯罪的证据。
……所以,这才是男人身上永远萦绕着的、那股毫无生气的颓懒感来源吗。
还有上次。
在那个走廊上,他嗓音淡淡,漠然说着自己随时可能会死的话。
是不是因为。
在确认沈烟能够有人照顾后。
他也终于能毫无顾忌的放手一搏,不管是生是死,都已经无所谓了。
-
港城。
夏天的雨夜也找不出一点儿凉爽来,气温闷闷的湿热,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屋檐。
雨声哗啦。
掩盖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拳风凌厉,带起一阵小小的破空呼啸声。
陆尧洲眸光森冷,指骨狠狠敲击在来人的太阳穴处,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风声时,猛地抬腿弯腰,将人踹了出去。
腕骨上的玻璃表盘已经碎了大半。
交手的间隙,他扫了眼。
半个小时了。
斗争这么久了,狗东西手上还能有这么多人,实在是小看他了。
略微走神了一瞬,便有棍子重重敲在肩头的钝痛传来。
陆尧洲眼也不眨,随手拽住那截棍子,直接一个躬身将人甩了出去。
他不知道打了多久,身体各处都传来明显的疼痛,唇齿间俱是腥甜的铁锈味。
直到最后一个人瞪着眼软软倒地,他沉重喘息着,抬眸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巷口。
终于是支撑不住,往墙边一靠。
四肢都已经脱力,撑在膝盖上的指尖抖得不行,一滴一滴的落着鲜血。
陆尧洲将头靠在墙上,嗅着粘腻恶心的血腥味,喉结不住滚着。
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厌恶着这股味道。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鼓掌声从不远处传来。
陆尧洲动也没动,由着那鼓掌的人逐渐走近,带来一阵极为浓烈的香水味。
“弟弟,你这心慈手软的毛病,还是没变啊。”
来人低低叹息一声,从容挥手,“来啊,帮我这可怜的弟弟收拾残局,只是打废了怎么够。”
“当然是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有人脚步整齐划一的走了进来,陆续传来沉重人体被拖动的声音。
陆尧洲眼睫微颤,终于吝啬地睁开了眼。
雨丝砸在脸上,一点一点的冲刷着他身上的浓烈血腥味。
声音嘶哑,“陆择禹,你想做什么?”
留着长发的艳丽青年笑盈盈的,眼尾红痣如血灼艳,即使在脏污小巷,他穿着一身深红西装,华丽又秾艳,像是赴一场富丽堂皇的晚宴。
陆择禹尾音低柔,“弟弟,怎么叫得这么生疏,哥哥刚帮你解决了陆阑一那个狗东西,不谢谢哥哥吗?”
陆尧洲略微沉默。
陆慷精心培养出的二十个蛊虫,厮杀到现在,只剩下他、陆择禹和陆阑一三人。
如果陆择禹解决了陆阑一。
那么……
“你是来杀我的吗?”
陆尧洲浑身放松,屈腿随意的坐在地上,倦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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