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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上升的。古时候用来报警的狼烟，烧的都是胡柳、红柳、罗布麻这些木柴。”

“我明白了，就像麻婆豆腐里并没有麻婆，老婆饼里也没有老婆一样。”闻溪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枯枝，眉眼弯弯的笑。

季棠渊无奈摇头，这都能用吃的来比喻，小丫头的眼里果然只有食物。

烟越烧越大，大有直冲云霄之势。

这柴火既能取暖，又能给尚在山中的人做指路的标记，如果季姚他们迷路了，看到这些烟，就一定能够走出来。

“也不知道季姚他们有没有抓到兔子。”闻溪望着面前白茫茫的一片。

“想吃？”

闻溪的脑子里突然想起那句经曲台词，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她忍不住笑了，“真的很久没吃野味了。”

在她那个时代，对动物的保护格外严格，不小心掏出来的鸟蛋，一个大意踩死的蚂蚱，都可能是二级保护动物。

所以，她从不做野味。

但是这个年代不同，很多人还要靠打猎为生。

“那边的树下就有一只。”季棠渊的手往前一指，“看到了吗？”

他的眼睛果然敏锐，闻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找了一会儿，才看到一只纯白色的野兔。

那树下好像有什么吃的东西吸引了它，兔子一直在周围走走停停，还不时警惕的抬起头四处张望。

闻溪眼睛一亮，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而是一盘香喷喷的红烧兔肉。

她忍不住搓了搓手：“督军，你想不想吃？”

季棠渊：“……。”

“我可以抓到它。”闻溪转头看着季棠渊，目露狡黠。

季堂渊道：“你不是要给它一枪吧？”

这里四处都是山坡，枪声很可能会引发雪体崩塌。

他是带了枪的，但不能毫无顾及的随意开枪。

“不用枪。”闻溪的手在披风下面掏了两下，手心里很快就多了一柄亮晶晶的小刀。

季棠渊惊讶的看着那把刀，“飞刀？”

这把刀的形状很特别，刀刃更是薄如蝉翼，很像一些武林高手爱用的飞刀。

“这是上次去千县的时候，意外的收获。”闻溪把玩着那把小巧的飞刀：“卖刀的还忽悠我，说它是御前侍卫用过的，我这么聪明，信他的才怪。”

季棠渊笑了：“所以，你会用？”

“我练习刀法之前，最先练的就是飞刀。不敢自称百步穿杨，但是杀死这么近的一只兔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闻溪知道季棠渊不太相信，他的眼神里都是对她的怀疑，就差说一句“你在吹牛逼”了。

“督军，您看好了。”闻溪将飞刀夹在两指之间，刚要掷出去，刀却顺着她的手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场面有点尴尬，季棠渊看着她，好像在努力憋笑。

闻溪：“……。”

她真的是手麻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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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围巾

不等季棠渊笑出来，闻溪立刻把飞刀捡回手中。

“刚才是手冻麻了，真的是麻了。”

季棠渊嗯了一声，似乎在笑她这个解释有点苍白。

闻溪用力搓了搓手，等到手上重新有了温度，她才一本正经的说道：“督军，我要开始表演了，您最好不要眨眼。”

季棠渊故作认真的看着她，小丫头表演的这么卖力，他也要配合一些才是。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闻溪眯起一只眼睛，手中的刀随之瞄准了猎物的方向。

就在季棠渊以为那把刀会再次掉到地上时，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远处传来嗷的一声。

飞刀正中兔子的颈部，伴着惨叫，已经倒地抽搐不起。

“打中了。”闻溪高兴的拍手，邀功似的冲着季棠渊笑：“督军，我厉害吧。”

季棠渊目瞪口呆。

小丫头真的会用飞刀，而且刀法如此精准。

这样的距离，不说远，但也不近，能将刀子精准的插入野兔的脖子，绝非一朝一夕的功力。

“我去把兔子拎过来。”

不等季棠渊反应，闻溪便颠颠的朝着那只兔子跑去。

就在马上要接近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声音：“闻溪，停下。”

闻溪一愣的功夫，已经被一股大力向后拽去，她的后背稳稳的撞向了他的胸膛，震得她有点恍惚。

季棠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用力圈住了，同时说道：“那里有陷阱。”

“陷阱？”闻溪顾不得现在两人暧昧的姿势。

“那只兔子一直在这里徘徊，可见有食物吸引着她，但她来来回回走动，却始终避开了中间这一块。”

季棠渊说得没错，大树的四周都是兔子留下的蹄印，只有中间的雪地上干干净净。

“应该是捕兽夹。”季棠渊低头训斥她：“毛毛躁躁的，喊了你两声都没有听到。”

闻溪的脑子里只想着眼前的战利品，根本没听清他喊了什么。

她乖乖的挨骂，不敢还嘴。

“在这等着。”季棠渊松开她，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两块石头。

他将其中一块向干净的雪地里抛过去，只听见咔嚓一声，有铁器向中间弹去，一只捕兽夹从雪中露出真身。

看到被捕兽夹紧紧夹着的石块，闻溪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自己要是不管不顾的跑过去，一定不会注意到这片空白的雪地，只要一脚踩上去，她就完蛋了。

心里这样想着，顿觉后怕，一只手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季棠渊的衣服。

“这是用来捕猎兔子野鸡的。”季棠渊说道：“被它夹一下，最多就是伤及皮肉，如果是那种捕捉大型猎物的，大概要废一条腿了。”

“什么人会在这里装捕兽夹啊？”

“应该是观雪台的人，有时候客人也喜欢点野味。”

季棠渊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只兔子，又将插在它脖子上的飞刀拔了下来。

“给。”他把刀还给了闻溪。

闻溪蹲下来，在雪地上蹭干了刀上的血迹，将它重新放回到刀套之中。

此时，雪已经完全停了，天空也有了放晴的迹象。

季棠渊点燃的狼烟还在继续燃烧，袅袅的向上攀升着。

它将那只野兔扔在火堆旁，回头看了看天色。

而闻溪却注意到了他的左手，那里有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来，落在雪地上，洇开了一朵朵红梅。

她大吃一惊，“督军，您受伤了。”

他刚才是用右手提着那只兔子，而血是从他的左手流下来的。

她用鼻子一辨别，就能辨出人血和兔血的不同。

不等季棠渊说话，闻溪就拉过他的手臂，小心的将他的袖子挽了上去。

这一看，她不由倒吸冷气。

他的小臂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正在汩汩的冒着血。

她的鼻子一向灵敏的，刚才他回来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有闻到呢？

一定是因为她在纠结之前牵手的事情，所以才乱了心神。

“无事。”季棠渊一副不太在乎的样子，“刚才被树枝划的。”

“血都流到地上了，还说无事。”闻溪没有发觉，她的口气因为着急而有些急促，同时带着浓浓的关切。

季棠渊本来还要说什么，可是听到她的话，又看了看她的脸，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这是着急他，关心他？

闻溪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个白色的手帕，“我先给你简单包扎一下，等回去再好好处理伤口。”

看到她的白色手帕，季棠渊忽然想起那日自己手臂上系着的那一条。

那条手帕一看就是女子之物，还是一个绣工不太好的女子。

可他想不明白，为何会有女子三更半夜的出现在那里，而又恰巧救了他。

有时候，他也不免去想云畅的话，也许，真的是个女鬼……

闻溪狠狠打了一下喷嚏，手上的动作跟着一歪。

“怎么了？”季棠渊皱眉：“冷？”

这里生着火，她穿得也不少，应该不会太冷才是。

闻溪急忙摇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