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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这些，是想说什么？
想要告诉她，以后他会宠爱她，哪怕她骑在他的脖子上吗？
林笙笙浑身都在发抖。
她抖得如此明显，沈睿安一下子察觉到了，小心翼翼地道：“笙笙，你不喜欢吗？”
她不喜欢吗？为什么？她不是恨他吗？那她应该很高兴看到这些照片才对？
沈睿安不太明白，为什么林笙笙一副想哭的样子？
“沈睿安，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林笙笙忍着泪水，不让它们滑落眼眶，仰头盯着沈睿安的眼睛，语气冷硬：“你做的这一切，都只让我感到恶心。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后悔爱上你，后悔嫁给你，如果有来世，我情愿不再见到你。可是你，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非要打扰我，为什么？”
沈睿安看见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要找我和宁夕夏报仇。现在，宁夕夏被我送进了监狱，我已经替你报了一半的仇。还有一半，你想怎么报？我都配合你。”
他是真的想要让她出气。
这让林笙笙更加愤怒起来：“我叫你帮我报仇了吗？我要自己报仇！谁让你帮我的？”
他凭什么夺走她报仇的快感？！
曾经最想要的东西，倾尽全力都得不到。如今不想要了，偏偏又巴巴地贴了过来。
林笙笙并不觉得高兴，只觉得荒唐：“如果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那我现在看到了，再见。”
她抹了一把眼睛，把即将流下的泪水都抹掉，扭头就走。
“笙笙！”沈睿安从背后抱住她，“不要走。”
林笙笙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笙笙，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眼瞎，我有眼无珠，我错信了人，全都是我的错。那样欺负你，都是我的错，你想我怎么样，只要你说，我一定满足你。”沈睿安哑着嗓子说道。
林笙笙根本不信他说的话，可是头皮上忽然有温热的东西落下来，让她不由得一怔——沈睿安哭了？
一滴又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她的发心，告诉她那不是她的错觉，他的确在哭。
林笙笙再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哭。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
哭，有什么用呢？死去的人，就能回来了吗？她被摘掉的子宫，就能长回来了吗？被他伤透的心，就能痊愈了吗？
全都不能。
所以，哭是最没有用的。
“我让你死，你也去死吗？”林笙笙冷冷地开口。
沈睿安沉默片刻，答道：“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我会。”
他欠她太多，如果他的死，能让她的恨意消除，他愿意去死。
“骗子！”林笙笙忽然爆发起来，她猛地将他推开，努力睁大眼睛，瞪着他道：“你这个骗子！你怎么可能去死？你根本不爱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一次次打扰我，到底想要什么？”
沈睿安悲伤地看着她道：“我不想死，我只想活着跟你在一起。我爱你，笙笙。可是如果你不爱我，你恨我，那我愿意去死，让你解恨。”
说着，他上前一步，对她伸出手：“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活着也没意思。笙笙，你想让我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