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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难听。

乔心也被他激怒了，她声音嘶哑：“如果你不肯离婚又不肯放过我，那我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封夜霆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乔心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贴住她耳骨危险逼问：“你是说去卖？”

乔心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没否认。

封夜霆不怒反笑，他贴近她，像是情人间的喃语：“你能卖给谁，在B市这个地方你顶着陆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谁敢要你？再说，你能受得了别人碰你吗？男人买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们结婚那一晚，疼成什么样儿了……你忘了？”

乔心面色苍白。

她怎么不记得，新婚那晚封夜霆为了报复她，十分粗暴。

那晚，乔心差点被他弄死。

封夜霆见好就收。

他松开她，温柔轻摸她的脸蛋：“回来当陆太太，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乔心纤细的脖颈，绷得很紧。

蓦地，她看见对面整片书柜里，放着一把锃亮全新的小提琴。

乔心记得八卦报道过，陆氏总裁为了红颜一笑，斥巨资2000万买下天价小提琴。

原来，就是这把……

乔心笑了，跟从前一样？

跟从前一样当他床上的玩物，跟从前一样每天侍候他讨好他，却得不到一点点关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书都可以给她脸色，跟从前一样……跟旁人共享丈夫吗？

这样的从前、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想！

乔心笑意渐淡，她一字一字开口：“这个陆太太，你找别人当吧！”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封夜霆搂住她细腰，英挺面孔凑在她耳根后面，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纯男性体息，轻易能让女人情动。

乔心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封夜霆嗤笑一声，修长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两下就攻略下城池。

乔心微微仰头。

穿着高跟鞋的细腿，白皙纤长，止不住打颤……封夜霆太了解她的身子，平时若是他兴致好，存心狎玩取悦，乔心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现在这样儿！

封夜霆紧抵着她的纤背，他手上动作撩人，嘴上也没有闲。

“离婚？离了婚谁来满足你？”

“这么浪！一般男人哪能轻易满足得了……嗯？”

……

乔心听得羞耻，她拼命挣扎。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当了三年的陆太太，她最清楚不过。

封夜霆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样子，在床上却粗鲁不堪，他最喜欢做那个事的时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时乔心都觉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欢凌虐女人。

封夜霆越来越过分。

乔心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气凝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大概也是矜贵的陆总头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对象还是他从前最温顺的妻子。

封夜霆脾气不好，当下就冷下脸来。

那些火热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方才的情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凑近她，声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会打人了？”

“真想跟我离婚？”

“乔心，三年前，你处心积虑地想嫁我，三年后，又是你处心积虑地想离开我！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封夜霆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乔心一顿，全身冰凉。

终于，封夜霆说了实话。

他恨她乔心，他恨乔家，他也恨乔时宴。

他恨那场意外，让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结婚后他在床上折腾她，他极少做前戏，他最喜欢看她崩溃哭泣的样子……

所以，乔家倒了以后，封夜霆明明有能力帮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观。

乔心没再解释从前的事情，

她只是颤着嘴唇，说了一句：“封夜霆，从前是我不知轻重，喜欢了你！”

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开始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

真丝衬衣扯开了几颗扣子，裙摆也被撩到腿根处，肉色的薄透丝袜更是被褪到了膝弯处……

实在靡靡不堪。

第7章 离婚夫妻，哪来的好聚好散？

乔心样子不堪。

封夜霆却仍是衣冠楚楚，只有深色西裤上，沾染了一点点润泽。

显出几分香艳浪荡。

乔心的手抖得不像话，好几次，她都捉不住那米粒大小的精致扣子。

封夜霆站在一旁睥睨，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习惯性地抚摸袖扣，却未摸着，眉头不禁一皱。

那对袖扣，他还是没有找着，但这当口他也不可能拉下脸问。

许久，乔心终于整理好。

她抬眼看着封夜霆，封夜霆亦在看她，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懂，但乔心也不想弄懂，她的语气带了些心灰意冷：“封夜霆，我真的累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打开门走出去。

这一次，封夜霆没有再拦着她。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乔心离开的背影，许久，他垂眸笑得凉薄——

离婚夫妻，大多鱼死网破，

哪有那么多的好聚好散！

*

乔心离开陆氏大楼时，腿还在颤抖。

被封夜霆摸过的肌肤，依旧灼热如火烧，仿佛还残留着封夜霆手掌的触感……她的脑海里，也不断地回荡着封夜霆说过的话。

【跟我回家，你仍旧是陆太太！】

【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封夜霆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

那些话，让乔心喘不过气来。

她在外面缓了许久，才回到租住的房子。

60平米的老旧小区，只有最粗陋的家具，跟从前的乔家别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那天，沈姨站在狭窄的厅里沉默了很久。

乔心知道她不习惯，但是目前，她也只有这个能力。

厨房里，沈姨又在煲汤。

见乔心回来，她放下手上的活：“你哥哥怎么样了？”

乔心没提封夜霆那一茬，她在门口低头换鞋子，轻声说：“哥让我找个叫孟燕回的律师，说他可以帮我们打官司。”

“孟燕回？”

沈姨一脸沉思：“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总之不管怎么样，想办法找到这个人，他要是真有本事，你哥哥也能出来。”

乔心嗯了一声：“刚刚打电话给林萧了，让她帮我打听。”

她跟林萧打小认识。

林萧大学毕业后当了模特，全世界各地跑，人脉路子很广。

听见林萧的名字，沈姨神情复杂。

从前她不喜欢乔心跟林萧来往，觉得林萧算是娱乐圈里的人，成分复杂……想不到现在也有用到人家的时候。

沈姨沉默了一会儿。

她给乔心盛了碗汤：“喝了滋补下，这阵子你人都瘦了。下周你不是要去培训机构上班的吗？”

乔心低头看着汤，轻道：“不去了！另外再找工作。”

沈清跟着坐下来：“怎么回事儿？”

乔心不ᴊsɢ想她担心，假装轻松的样子：“是封夜霆！他跟人打了招呼……那边把我回掉了！没关系的沈姨，我可以再找工作，报纸上招聘信息那么多，总能找到的。”

她以为沈清会责备。

但沈清沉默了半天，只说了句：“你哥哥出来就好了。”

她起身去厨房。

但一会儿，厨房里传来沈清的声音，带了些压抑：“乔心，你以为我那么心狠，非逼着你看封夜霆脸色生活，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跟你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能怎么办呢！万一你哥哥出不来，你以后怎么办？”

沈清说着说着，就哭了。

乔心心里也难过，但她还是强压着情绪，来到沈清背后轻轻靠着她的肩：“沈姨，我长大了！没有哥哥，我一样能担起这个家的。”

沈清放声大哭……

乔心找了几天，没找着适合的工作。

她心里明白，但凡高端些的机构应该都被打了招呼，不可能要她。

于是，她放低要求去了一家演出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就是跑开业周年庆场子的，按表演次数拿钱。

乔心长得好看，小提琴拉得好。

负责人给她单场300，活儿多时乔心一天要跑三四场。她每天至少拉6个小时，纤长手指，起了薄茧跟水泡。

日子辛苦，来回奔波，但是乔心从未后悔。

她没有给封夜霆打过电话，封夜霆也没有……偶尔她也会看见他的新闻，参加晚宴、收购公司。

每个场合，封夜霆都是英挺矜贵的。

这些场合，过去乔心也会偶尔陪在他身边，看着他英姿勃发的样子，悄然心动。

但如今再看这些，乔心只觉得遥远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