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当了一世的笼中雀(姜冰沐裴昊)最新免费小说-姜冰沐裴昊(上辈子,她当了一世的笼中雀)全文全章节免费阅读
“要不然明天我还是去看看他吧。”
小姑娘皱着眉,像是遇见了什么难题。
她说着又安慰自己:“我也不能当个忘恩负义的人,怎么说他也帮我挡了一箭。”
宜春看出了郡主脸上的纠结,想了想便说:“郡主您想去就去吧,总不能一辈子都躲着不见。”
姜冰沐不愿承认,“我没有躲着他。”
不过三天过去了。
姜冰沐还是想不出谁要来害她,皇后总不能如此明目张胆派人来杀了她,而且姜冰沐也想明白了,皇后要对她下毒,似乎是想要用她的性命来威胁裴昊。
皇后当真糊涂。
她哪有那么重要呢?
朝政之事,裴昊不会为了任何人妥协。
除了皇后,还有谁能养得起死士?
姜冰沐自幼就与人为善,从不会主动对人交恶,肯定不是她的仇家,八成又是冲着裴昊来的。
姜冰沐觉着当裴昊的妻子也好生让人心累,不仅要处处都被他管着,还要时时刻刻防着明枪暗箭。
她回过神来,蒙起被子,“我睡了。”
宜春将烛火吹灭,安安静静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姜冰沐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
她趴在裴昊的背上,圈着他的脖子,因为怕冷就把脸藏在他的背后,紧紧贴着少年身上暖和的衣领。
她那时怕冷,却又爱美。
总觉得身上这件斗篷没有岑澜的那件好看,可她便是有不满也只会小声嘀嘀咕咕,舍不下脸皮去讨要。
“你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没什么。”
“我听见。”
“你骗人。”
她说的那样小声,他怎么会听得见呢?
少年似乎轻轻的笑了声,她忍不住仰起小脸,乌黑的眼珠直愣愣拦着他的侧脸,心尖似乎一颤,落在眉间的雪好似都没那么冷了。
“我没骗人。”
“噢。”
“你说你也想要一个火狐斗篷。”
妍丽的火红,在冰天雪地里确实好看。
兜帽上那圈雪白色的狐狸毛也衬着雪景。
大雪纷飞,一时只听得见靴子碾过积雪的声音。
她怕自己掉下去,忍不住圈紧了他的脖子,小声为自己辩解:“好看。”
不是因为别人有的她也想要。
而只是因为好看。
少年的双手托着她的腿弯,“听见了,过几天才能去围猎。”
她忍不住翘起唇角,“那我的会和岑澜的一样好看吗?”
隔了许久,少年嗓音清润,却又莫名能让人信服,“会比她的还好看。”
这些梦将她拖回了陈年旧事。
姜冰沐感觉自己算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所以上一世小时候发生过的那些事,她总是没那么容易想起来,之前母亲和她说的时候,她还不太愿意承认。
好像的确…
她和裴昊曾经是很亲近过的。
后来为什么会那么怕他呢?明明一开始她没有那么怨恨他,明明上辈子她也是想过…如果他还肯好好待她,她也愿意同他过一辈子。
可是他一点儿都不喜欢她,不珍惜她,给她的只有无止尽的索取,和看不到尽头的囚禁。
把她关起来,谁也不让她见。
那样遭践她。
姜冰沐醒来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脸上什么时候都是泪也没发现,抬手摸了摸脸,一片潮湿。
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好在眼睛看起来不肿。
院子外,底下人又忙着在张贴新的窗花。
忙忙碌碌的,原是快立冬了。
宜春在她耳边念叨着立冬该吃饺子,她坐在镜子前望着眼睛红红的自己,心里又想到了别处去。
立冬这天是阮洵期的生辰。
他以前和她说过,小时候家境贫寒,便是过生也只有一碗素面可以吃。
母亲会用绣一个带福字的荷包送给他,就当生辰礼了。
姜冰沐忽然叫宜春将她存金银的小箱子拿了出来,里面还有些很漂亮的首饰,这些东西送给他也不像话,可是她不会绣活。
绣不出活灵活现的飞禽,也绣不好福字。
姜冰沐放下金银,看向身后的人,“宜春,你教我绣一个荷包吧。”
郡主不太会做针线活,也不喜欢。
还是头一次开口让她教她。
宜春以为郡主这是想要报答世子,想了想便点头应了下来。
过了晌午,姜冰沐才慢吞吞的去裴昊养伤的院子去找他,周述守在门外,看见她的时候似乎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不过他既然没有开口,姜冰沐就不会主动去问。
屋子里浓郁的药味昊起来都让人觉得苦涩。
裴昊已经能下床了,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坐在窗边,阳光均匀落在男人精致的面庞,五官立体深刻,轮廓好似又清瘦了几分,低垂眼睫,透着几分凌厉的美色。
他很好看。
姜冰沐在门边停了停,随后缓缓走了过去,“我听说你醒了,你的伤口还疼不疼?”
一路上,姜冰沐也只酝酿出这一句话。
裴昊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朝她望了过去,瞳色漆黑,眼神深深,看不穿也看不透,他轻声吐字:“疼。”
姜冰沐的嗓子忽然有点涩,她也知道应该是很疼的。
大夫那儿不都有止疼药吗?就像麻沸散,敷在伤口上就没什么感觉了。
“你没吃药吗?”
“吃了。”裴昊对她招了招手,她气色红润,这两天过得应当很好,默了几秒,他接着说:“吃了药还是会疼。”
姜冰沐也不知该怎么办,她不是大夫。
她挪着步子走到他面前,被他捉住手腕往前扯了扯,她差点要撞倒他身上,近在咫尺,都能将他身上的药香昊得清清楚楚。
清冽的、好昊的,像是一卷铺开的书墨。
徐徐漾开,带着点苦涩的味道没入鼻尖。
姜冰沐顾忌他的伤,便没有推开他。
裴昊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任谁夜夜梦见自己的妻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都会被逼疯,会变得敏感又暴躁。
他的指腹轻轻落在她的唇角,又施了点力道碾过她的柔唇,想要擦干净那并不存在的血迹。
直到小姑娘怯怯的说了声痛,他才回过神来,男人的长指却又不受控制的作乱。
漫不经心探入她的舌尖,涎水沾染指尖。
暧昧的叫人红了脸。
姜冰沐推开了他,有点生气,“你做什么?”
裴昊看见她离自己这么远,眼神暗了暗,又将她扯了回来,“刚才是我失控了。”
姜冰沐低着头也不说话,没再这儿待多久便回了听澜院。
连着几日,姜冰沐也没有再去见过裴昊。
她忙着和宜春学着绣荷包,她手笨,怎么也学不会,好几次都被针头戳了手指,戳出了几个血泡。
裴昊还在养伤,虽然没来她这儿,她的一举一动倒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得知她最近对绣活感兴趣,也不会自作多情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做的荷包,果真,立冬还没过去几日,姜冰沐就打算出门。
好似临时清醒过来,马车停在阮洵期家后门的那个小巷口,又折返了回来。
不管怎么样,她其实不都该再去打扰阮洵期。
更不该越线。
姜冰沐把自己好不容易绣成的荷包收了起来,锁进了柜子里,这辈子都不打算拿出来了。
裴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意外。
她不在乎他的伤势,却还牢牢记着别人的生辰。
裴昊又咳了起来,伤势没好全,每次咳嗽都会牵扯到胸口的伤,撕裂般的痛还不如心里那阵麻木。
她昨天还去别院看了那个被划伤了脸的奴仆,一个认识了没几个月的奴仆都能让她记挂这许久。
偏偏她就是能对他的死活视若无睹。
裴昊也不觉得心寒,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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