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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什么好解释的，江芷月，其实你早就知道颜楚南喜欢你了，你只是在利用他喜欢你的那颗心摆脱另一个人而已。

江芷月的声音喑哑：“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清叶，我其实也是愿意的。”颜楚南摇了摇头，他伸手拉住了江芷月的手掌。

“清叶，我不是一定要让你接受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你还有另一个选择。我真的很喜欢你，否则我也不会跟在你身边五年，还追着你出去留学。”

“而且你也知道的，我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人口简单，而且我的父母也很喜欢你，如果你能选择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一点委屈。”

颜楚南这话是标准的求偶话术，江芷月静静听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想笑。

她摇了摇头：“颜楚南，你不知道我的过去所以才会这么说。我结过一次婚，还生过一个孩子……”

江芷月将她过去的那些事情简单说给了颜楚南听，但颜楚南却没有露出那种厌恶的表情，反而脸上心上满是心疼。

他克制住想要将江芷月揽进怀里的冲动，猛地摇了摇头，而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又仗着身高的优势揉了揉江芷月的头。

“清叶，我们好歹都是留过学的留学生，见过了外面的世界，你怎么还能觉得结过婚生过孩子是羞耻屈辱的事情呢？这件事你没有错，你有权利做一个妻子或者母亲，真正应该感到羞耻的，是那些伤害过你的人。”

“清叶，你可以不接受我，可以不和任何人在一起，但是请你记住，你没有错，你不应该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你不和别的人在一起，可以是任何原因，唯独能够是觉得自己生过孩子结过婚怕没人要。”

颜楚南这些话让江芷月彻底怔住了。

她或许想过，颜楚南也许会气得拔腿就走，或者强颜欢笑安慰她，唯独没有想过，颜楚南那竟然觉得这些都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江芷月忍住眼泪，她在这一刻忽然很想要抱一抱颜楚南。

她想，尽管或许，她永远不会喜欢上颜楚南，也不会真的嫁给他。

但是颜楚南，一定会是她永远的朋友。

江芷月收敛了情绪，带着颜楚南去了孟家。

找了一间客房给颜楚南安顿了下来，又带着他去吃了著名的全聚德烤鸭，江芷月这才回了孟家。

刚刚踏进家门，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霍元礼。

第39章

霍元礼的脚边有一个旅行袋，看见江芷月和颜楚南并排走近来，霍元礼闭了闭眼睛，许久后他才站起来。对着江芷月道：“江芷月，你不是想去漠河找姥姥吗？现在就去！”

江芷月看了一眼颜楚南，皱着眉头道：“现在？我不方便，你直接把地址给我吧，以后我自己会过去。”

霍元礼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她不答应，就会一直这么看下去。

江芷月被他看得心烦意乱，刚想开口，颜楚南已经抢先一步。

“清叶，既然你还有事情，那就先去办吧。”

“什么？”江芷月有些没反应过来。

颜楚南当着霍元礼的面，揉了揉江芷月的头：“我之后的几天可能都会在医院开会，你既然要去漠河办事，等你回来，我们再继续玩几天，大不了，我在首都多呆几天等着你就是了。”

听到这话，江芷月滚在舌尖的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她无法否认，的确此时心里更加牵挂漠河的姥姥。

于是她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便上楼收拾了行李，随后便踏上了前往漠河的火车。

从首都出发漠河的火车开了几天几夜才算抵达。

此时是深秋，漠河早已经一片银装素裹了。

时隔五年，再次回到这里，江芷月只觉得恍若隔世，竟然还生出了几分惆怅的感觉。

出了火车站，一辆军绿色的吉普就这样大咧咧的停在门口。

霍元礼把自己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后，又帮着江芷月放好行李，这才和江芷月一起上了车。

警卫员开着车，江芷月和霍元礼便坐在后座。

马一到这里，江芷月便没有再说一句话，军用吉普车路过漠河时，她更是浑身紧绷。

她就是在这条河上，差点命丧于此的，也是这条河，当初她被孙如惠的妈妈丢在这里，冻坏了一只耳朵。

仿佛能察觉到江芷月的情绪，霍元礼侧头看着她的侧脸，伸手拍了拍江芷月的后背，

这是一种无声地安稳。

江芷月感受得到，她的嘴角微动，终究没有拒绝。

过了许久，霍元礼才轻声问：“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吗？”

江芷月知道，他说的回去，就是当初他们一家三口在漠河住的那间小屋。

可是现在，物是人非。

安安没了，而她和霍元礼也再也不是那种可以心无旁骛待在同一间屋子里的关系了。

何必再去那小屋里，被无谓的回忆侵噬呢？

于是江芷月摇了摇头。

霍元礼见状，终究不再说话了。

吉普车最后停在一家医院里。

霍元礼对着那个警卫员吩咐了几句，这才带着江芷月走了进去。

姥姥住在病房里，江芷月隔着窗户看见她的时候，眼泪终究没有忍住，汹涌而下。

姥姥还在睡觉，她看起来睡得还算安稳。

比起五年前，她好像瘦了一些，显得更加苍老了……

霍元礼一边拍打着江芷月的背部，一边说：“姥姥这些年一直住在这里，我拜托护士照看她，还给她请了个护工，那些病也精细的养着，这些年没有复发过……”

霍元礼对姥姥的病情很是熟悉，张口便能对江芷月解释许多。

江芷月这便明白了过来，他这些年，没少关心姥姥。

第40章

这一次，江芷月倒是真心实意的向他道了一声：“霍元礼，谢谢你。”

霍元礼和她对视着，喉结滚动了片刻，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见姥姥还没醒来，江芷月便转身去了医生的办公室，想要更多地了解姥姥的病情。

霍元礼没有跟上去。

江芷月离开了十几分钟，姥姥终于悠悠转醒。

她看到窗外的霍元礼，苍老的脸上瞬间扬起了慈祥的笑容，挥手将霍元礼招呼了进去。

“阿宸宸枭啊，这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来看我老婆子了？”

姥姥的话带着一点乡音，但霍元礼能听明白，他在姥姥的病床边上坐下，笑了笑。

“想您了，就来看您了。”

姥姥拉着他的手直笑，连声道：“好好好，但是以后还是别三番两次往我这里跑了，好好工作，以后才能有出息。”

霍元礼没有解释说自己早就已经是军长了，已经是别人眼里很厉害很有出息的角色了，他只是点点头，应了一声。

姥姥笑得很慈祥，一直看着他，忽然她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清叶那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看我老婆子，阿宸宸枭，五年了，你和姥姥说实话，清叶她，到底……”姥姥说到这里，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她孝顺的孙女，已经五年没有回来看过她了。

她不敢想那些她不敢相信的后果，但偏偏，事实好像就这样摆在眼前……

霍元礼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一声开门的声音。

他和姥姥齐刷刷看去，江芷月捂着嘴站在门外，早已经泪流满面。

“姥姥！”江芷月带着哭腔，猛地扑了过去。

姥姥看见了江芷月，只觉得浑身一僵，下一秒，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姥姥的清叶啊，你终于回来了……”

江芷月抱着姥姥哭成了一团，霍元礼自知多余，便悄悄的退出了病房，将所有的空间都让给了这对祖孙。

江芷月和姥姥哭了一会儿，仿佛要将这些年的眼泪流了干净。

许久后，她才平复好情绪，抱着姥姥直问她这些年的近况。

姥姥便将这些年的一些事情说给了江芷月来听：“这些年，多亏了阿宸宸枭那孩子照顾我，他是个好孩子，这些年一直让我住在医院里，不仅拜托医生护士照顾我，还特意给我请了个护工做饭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