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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有点尴尬，她该不该告诉邵羽，她和裴砚，实际上什么都没做呢。
“那是自然。”裴砚并没有否定。
顾染嘴角抽了抽，真想揪起这家伙的衣领子，裴砚，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就知道你不会让人失望，和嫂子早生贵子啊。”邵羽又不正经地说。
早生个屁的贵子，两人都还没有同房，八字都没一撇呢。
顾染默不作声翻了一个白眼。
吃好了裴砚又一起收拾桌子，把邵羽看得一愣一愣的，一般男人有了妻子这些家务就懒得动了，看来，裴砚是真的宠爱这个小嫂子。
邵羽吃好午饭就走了，说是过几天再来看望二人，顾染知道，他就是为了蹭饭。
临走的时候，邵羽看了一眼院子里晒的药材，嫂子原来还是个赤脚医生啊。
“裴砚，我和你发生什么了，你要在邵羽面前乱放屁。”顾染忍无可忍地说。
“怎么？”她这样无理的态度，让男人脸上浮起了不悦。
“我说，我和你昨晚有什么那啥，夫妻之实吗？你认下做什么，不知道怎么说大可以闭嘴。”
顾染不想忍，她多少有些气恼。
“既然是成亲，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这样的，你早该想到这一点。”裴砚一边劈柴一边说。
男人下手精准利落，一斧头下去，一段木材就被劈成两半，很快地上就堆了一小堆。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管别人怎么看。”顾染哼了一声。
“你不关心别人怎么看，会愿意和我成亲。”男人一句反问，把她给噎了一下。
“裴砚，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样不要脸。”顾染不免气急败坏。
“你最好记住我们当时说的，假成亲，走形式，别耽搁我以后嫁人。”
她还想着，等挣够了银子，以后找一个如意郎君，翩翩公子，相伴相随，幸福圆满。
裴砚劈柴的动作似乎停顿了一下：“不拦着你，更不稀罕。”
“这还差不多，谁又稀罕谁呢。”顾染一脸鄙视。
裴砚今晚去河边，把鱼篓子取回来，放置了两天半，里面有三条鱼，一斤多的虾子，两条鱼拿去卖，一条留下来吃。
晚上，顾染发现他在院子里捣鼓着什么，她走近了看，盆里面仍然是那两条鱼，游得正欢乐。
难道裴砚还有逗鱼玩的乐趣？顾染没明白。
邵羽走了，晚上顾染又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睡觉。
裴砚一个人躺在床上，可是却有些睡不着，他的脑海里不由的浮起了昨晚上，顾染像八爪鱼一样缠抱着他的情形。
他居然会想到那个女人，裴砚郁闷地皱了一下眉头。
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顾染去镇子上摆摊卖药材，裴砚提着两条鱼上街，先把鱼卖了，然后打铁。
顾染这才把摊子摆好，半个月前的那个青年来了，他带了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和他差不多一样大的青年男子。
青年脸上分明带着几分感激。
“那个药效果不错，还有没有，我的这两个朋友也想要。”他有些不好意思。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他起色了不少，和新婚妻子之间的关系也融洽了许多，看到娇妻面上甜美的笑意，他心里面美滋滋的。
“有，作用更好的，价格也贵不少，一年以后基本就不用服药了，要多久的，要不把一年的量买够？”顾染面色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其实，她本来是医师，男人不举是常见的症状，对症下药就是。
“好，就买一年的。”青年男子道。
“我买三个月的。”中年男子道。
“我买半年的。”另一个青年说。
一下子买一年的，太贵了。
“一个月三百文，一年就是三两六百文，半年是一两八百文，三个月是九百文。”顾染一边算出数字，一边给三人称药抓药。
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壮阳药都是刚需，就算一个正常功能的男人，也是要强者恒强，所以她多采了点这方面的药材。
这不，一下子就来了六两三百文，嘿嘿，男人这方面的钱就是好赚。
两人带的钱都不太够，跟有点的那个青年男子借了些，三人拿着药，喜滋滋，带着满腔期待离开。
裴砚在对面卖他的两条鱼，还是天价一百文一斤，这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他狮子大开口，哪怕这两条鱼又肥又美，还是绕道而行，也只能坑坑外来的人了。
裴砚看顾染卖壮阳药材一下子挣了不少银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看来她很知道有些男人的痛处啊。
顾染看一眼裴砚那边，两条鱼原封不动，不由得好笑，还真以为每一次都能碰到傻子呢。
可是她这个念头一闪过，就有一个年轻人来到裴砚跟前。
“一百文一斤，说明这位大哥的鱼有独到之处啊，万一有鱼宝呢？”
这个人就在人们看傻子的眼神中，买走了其中一条鱼。
喂，大哥，不要买啊，我天天做饭，这些鱼就是普通的鱼，赶着给人送钱做什么？
“兄弟，你也太傻了，这鱼哪有什么鱼宝，就是寻常的鱼，这人是明摆着坑你咧。”一个大娘好心劝道。
“贵有贵的道理，我拿回去就知道了，不用你们多管。”这人却是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快步走了。
众人又是一阵取笑。
顾染看着拿着鱼离开的那个人，总觉得有点眼熟，脸她是没见过，不过神韵，动作，却有些相似。
她想起来了，也是差不多一个气质的人，来跟裴砚买过鱼，难道是同一个人，只是也跟她一样，戴了人皮面具？
第二个来的验证了她的猜测，上次另一位是个中年人，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稳沉，目光更是炯炯有神，这一次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不过气韵还是可以辨别。
难道真的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裴砚这样故弄玄虚，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在捣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