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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乎没有听说过，她陆云染还以为自己有那个命呢。

不过，王芊毕竟是一个还会考虑的人，她不想和陆云染闹翻，毕竟能够攀上高枝的机会就在她的身上了，主要是陆家和慕家利益牵连，裴砚回得去的话，陆云染就没有多大的问题。

她脸上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你也得为我想想是不，咱平心而论，这个野丫头看病这么受欢迎，口碑越来越好，不可能都是靠骗吧，万一她说对了呢？”

“那你要怎么验证她说的对不对？”陆云染说：“那些资历深的大夫都给你看过了，你倒好，去相信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野大夫，她就是看你一时没办法证明，拿捏着你呢，等你知道上当受骗的时候，她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是啊，怎么验证，这还真是一个难题。

王芊想到今年有几户人家提亲，有两家家底还不错，她脑海里掠过一个念头，可是又被她否定了，她既然遇到陆云染，还成为朋友，或许是上天有意安排，说明她这辈子注定不平凡，如果早早地嫁了，她这辈子多吃亏啊。

“我有办法，你就不用管了。”王芊说。

“那你是不帮我这个忙了？”陆云染哼了一声。

“你也得为我考虑一下吧。”王芊脸上快要挂不住。

两人终于是不欢而散。

顾染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耸耸肩头，看来陆云染和王芊两个闹矛盾了，陆云染的确是个自私没心肝的，自己的朋友可能不孕也不关心，一心要人家为她的个人恩怨出头。

虽然王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交上这样的朋友却也不值得。

王芊很难相信她说的话，但只要她心底有一丝丝的怀疑，她这摊子面前以后就是清静的。

“秦言，你别得意太早，你抢我的定安哥哥，坑我的钱财，我不会放过你。”陆云染经过顾染的摊子，给她警告道。

顾染眉梢一挑：“只管放马来啊。”

王芊那里稳住了，陆云染这样势单力薄的，有啥好担心的。

陆云染狠狠一跺脚，正要走开，又听到顾染在背后说：“我给你开的药记得要吃啊，对治脑袋很有作用。”

陆云染差点一个倒仰。

一个人来到摊位前，不说话，只是背着手，默默打量着摊上的药材。

“这位大伯，看诊还是买药？”顾染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

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来在县城医馆子坐诊的赵大夫。

突然冒出个摆摊的赤脚医生，他本来是不相信的，结果那个患上肺痨的老伯经过一个多月的服药，居然好了不少，脸上有了健康的血色，身体都开始变得强壮了。

这样的效果实在是令人诧异，他行医二十多年，肺痨有多难治他很清楚，基本上患上这个病就只有等死。

他又观察了其他的病人，一个个得好得比正常情况下快，而且还没有什么副作用，药材他也寻来看了，的确没问题，只是配药的方法很新颖。

怎么说呢，就是好不了的好了，好得了的好得更快了。

“不看诊，也不买药，想跟姑娘说几句，还希望姑娘不要怪我耽搁了你看诊。”赵大夫道。

顾染看对方眉眼之间都是和善，而且她凭着多年行医的经验，感觉得出来，这人大概也是个大夫。

她给了一个凳子：“请坐。”

赵大夫坐下了，他道：“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跟你一样，是个大夫，我姓赵，在罗县一家医馆子坐诊。”

“赵大夫好。”对方态度好，顾染也很友善。

“你这儿我注意有一阵子了，原本看到你一个小姑娘摆摊看诊，我是不相信你能够吃这碗饭的。”赵大夫坦诚地说：“可是后来，那些在你这里治疗开药的患者都好转起来，而且好得很快，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

顾染微笑道：“一开始大家都不相信，我只有用实际效果来证明我自己。”

“只是我觉得奇怪，你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却哪里学来这样高明的医术，你开的药，说实话我开不出来，那些七老八十岁有神医之名的大夫也未必开得出来。”赵大夫疑惑道。

“这个——”顾染沉吟了一下：“不太方便说。”

反正也解释不了，就干脆让自己能上一层神秘感呗。

赵大夫也不强求：“也罢，不管你去哪里学的师，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本事，可见天赋禀异，天生就是吃着碗饭的。”

“我不方便说这个，但如果赵大夫有关于这方面的指教，我定洗耳恭听。”

“哎，你的医术在我之上，我哪里能指教你，行医治病，救死扶伤的行当，不论辈分只论真本事，这才是对天下苍生负责啊。”

赵大夫这样说，顾染不由得对他生出了两分钦佩。

她本来打算下午就去找医馆子，看看能不能把方子推出去，现在正好有大夫来了，还是县城坐诊的，说不定这也是她的机会。

“只是姑娘有这样的能耐，曝晒在烈日下，街边看诊实在是屈才，为何不去医馆子里坐诊呢，如果姑娘觉得镇子地方小，我可以推荐更好的去处。”赵大夫道出了此来的目的。

“我并不想去做坐诊。”顾染说：“我有另外的合作方式。”

第五十章 天大的喜事

“噢，姑娘请说。”赵大夫感到，这个女娃子是个有主意的。

“我把我掌握的配药诀窍，编写成册，分为普通疾病，疑难杂症两版，因为疾病繁多，每版又有十本，按照门类来编排，我打算卖这个，当然，这是我的心血所在，价格也不会低。”

赵大夫眼睛一亮：“意思是，那些奇方妙药，都在里面了？”

他想到了那些快速好转的病患，不管是什么疾病，几乎都没有例外。

“是的。”顾染说：“如果我是赵大夫您，我就自己开个馆子坐诊，这些东西在手，还怕没有客源么，等到时间长一点了，只怕其他的大夫都要来为你干活，跟你拜师。”

赵大夫面上动容，他行医看病多年，家里又有良田出租，积蓄倒是不少，他的梦想就是开一家医馆子，只是县城还是有不少实力不错的大夫，他并没有突出的优势，如果开起馆子来，怕是看病的不多，还要把房租倒贴进去。

所以他快要五十岁了，还是在给人干活，积蓄有一半来源于私底下看诊，说来多少是有些不甘心。

而现在，机会就摆在他的面前，如果他把握不住，肯定也会落到别人的手里。

“姑娘打算如何收费？”赵大夫斟酌了一下，问道。

“不管是普通疾病，还是疑难杂症，我都是按照先易后难的顺序编写，容易诊治开药的，要便宜一些，反之就贵一点。”顾染说。

“普通疾病的第一册，收五十两，往后依次增加五十两，疑难杂症第一册二百两，往后依次增加一百两。”

这个收费标准，顾染在村里里面就已经想好了。

说到底，这算是专利成果费。

听说这个价格，赵大夫眉头拧了起来，他在心里面快速算了一笔账，乖乖，这可是巨款啊，他根本就拿不出来这么多。

看出了赵大夫的心思，顾染道：“赵大夫也不用想着全部买了，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的专长，为什么不买自己擅长那些方面的方册呢，如果都要兼顾，反而顾此失彼，甚至让自己的优势不好发挥出来。”

“开药之前，首先要诊断准确，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就看得没有那么精确，也就不能对症，再好的药方，也不能体现出价值，我这些药方效果都很快，错了更不好收回挽救。”

赵大夫恍然，心胸一下子有一种洞明开阔的感觉。

“姑娘真是聪睿，一语道破玄机啊，不然我就把自己给陷进去了，又要耽搁病患，那些方册，不知道姑娘可带了，我看看买哪些门类。”

“还在编写中，赵大夫擅长什么领域，我可以先依着您的需要，下个街天就给您带来。”

“好，那就这个街天见，我擅长诊治内科肺腑，还有各类皮肤病。”

赵大夫点头：“小姑娘，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很顺利愉快。”

这个小姑娘才来这里摆摊不久，一身才华才刚刚施展，而他也怀着一个心愿，他们之间，是相互成全。

赵大夫走了，顾染嘴角勾了起来，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到了中午，去下馆子的时候，顾染眼里一直有光在闪烁，仿佛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裴砚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他想到顾染最大的期盼，不由得寻思，莫非她找到去处了？顾染虽然挣了点银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