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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外人以为的那么轻松简单。

　　回到家，秦言晏踏进门第一件事就是伸手箍着林褚瑜的腰，把人摁在玄关上：“我之前说过要多练习，但之后几天没有办法了，今天先把后面的补上。”

　　“什么……唔……”

　　林褚瑜张嘴，来不及反应就被秦言晏亲上，鼻腔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的气味，混合着木松香气，仍然灼热，足够她失去继续思考的能力。

　　她只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烫，仿佛自己随时会融化在这样的岩浆沸腾中。

　　“秦言晏……”

　　她止不住地双腿发软，全靠他的手臂力量支撑才能勉强站住，看着他的眼里湿润一片：“你别咬我……”

　　亲吻到深处时，秦言晏只会想要更多，有些失控。

　　但他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秦言晏低低沉沉的笑了声：“所以我们两个都需要多加练习。”

　　“是吗……”他太能哄人了，林褚瑜稀里糊涂就着了他的道。

　　后来睡觉，林褚瑜还能感觉到自己嘴唇有些发麻，她刚准备悄悄去摸一下，就听身边的男人在黑暗里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的被子丢开？”

　　“……我睡了，没听到。”

　　林褚瑜紧紧闭着眼睛，选择掩耳盗铃，自从有了第一次的亲吻之后，他的侵略性越来越强，步步紧逼。

　　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但还没做好准备。

　　秦言晏不置可否，低哑笑声再次响起：“好，换个时间再问，晚安秦太太。”

　　那个瞬间，林褚瑜耳朵变得好痒，酥麻一片。

　　秦言晏大早班，比她出门的时间还早。

　　林褚瑜到机坪，他那架航班已经起飞，她在工作表上看见了航班号以及负责检修的机务名单。

　　可惜，秦言晏想要让她接他飞机的打算又要落空，这么久了，她都没有再负责检修他的航班。

　　中午的时候，林褚瑜意外碰见了鹤清，她过站两个小时，懒得出去，就在飞机上休息。

　　那架320和林褚瑜他们接的这趟挨在一起，等林褚瑜航后检查做完了，她就走过来：“你中午吃食堂吗？”

　　“对啊，等会就回食堂吃饭。”

　　“让我去你们机务食堂蹭一顿怎么样？”

　　鹤清都这么说了，林褚瑜也不好拒绝，就只能带着她到机务段的食堂去解决午餐。

　　林褚瑜点了一份牛肉面加麻辣烫，鹤清吃的要清淡些，挑了份盖饭。

　　她们面对面坐着，鹤清的突然到来令很多人意外，都在和她打招呼：“鹤机长，你怎么在这？”

　　“不想吃飞机餐了，借林工的光来蹭顿饭，你们不嫌弃吧？”

　　“说什么呢鹤机长，咱们机务食堂的饭菜还怕你不满意呢？”

　　鹤清摆摆手：“挺好的。”

　　她长得漂亮，性格爽朗，女飞数量本来就不多，所以她在华航里名气很大。

　　哪怕不认识她的，也都能和她寒暄几句。

　　相反，林褚瑜要安静许多，低头吃饭，脖颈垂下一截好看弧度。

　　“秦言晏呢，他今天飞哪儿？”

　　鹤清冷不丁问这么一句，林褚瑜抬眼看着她。

　　她勾唇：“你俩的事儿瞒不了我，我问过宋政南了，他已经老老实实全盘交代。”

　　“他早上先飞长沙，这会估计要往广州去了吧。”林褚瑜也没多惊讶，知道就知道了吧。

　　“今晚不回来？”

　　林褚瑜摇头：“应该要飞完这次的全部行程才回。”

　　“看来有人要在外地过夜，独守空房了。”鹤清眨眼，“和他结婚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他读大学那会儿，每天被女孩子围绕着，但也没见他真的谈场恋爱。”

　　“我也听过他的不少花边新闻。”林褚瑜吃饭的速度放缓，慢慢说，“但现在来想应该是都是假的。”

　　毕竟连接吻这件事，秦言晏还需要和她一起练习，昨天还不小心咬到她……

　　林褚瑜也就可以确定，她以前所了解的，他那些绯闻，都是人云亦云。

　　“没办法，秦言晏长了一张招桃花的脸，说他是纯情挂的，都没几个人相信。”

　　“不过……”鹤清来了点兴致，“你俩认识多久就领证了，闪婚？”

　　“嗯，挺快就确定了。”

　　“秦言晏居然也赶这种时髦……真让我意外。”

　　林褚瑜情绪平静：“可能是家里催的太烦了，尽快结婚对他来说也有好处吧。”

　　实际上她也有过很多疑惑，秦言晏可以选择的目标很多，最后为什么会是她。

　　虽然他给过她答案了，但那个答案……当时林褚瑜认为能说得通，现在回想，就总感觉他是在敷衍自己，并没有说实话。

　　“诶，不说他了，我还要再飞两天，也赶上休假……反正秦言晏没回来，我们出去玩？”

　　林褚瑜没想到鹤清会邀约自己：“去哪里？”

　　“逛街吃饭，看电影，唱歌喝酒，随你挑。”鹤清挺诚实说，“我和你有眼缘，所以想跟你做朋友。”

　　林褚瑜微微抿唇笑了：“好，那后天晚上？”

　　“就这么定！”

　　鹤清吃完午饭继续执飞下一个航班，林褚瑜到机坪，忙到暮色降临。

　　她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候机楼，晚上的机场依旧繁忙，有无数旅客来来往往，也许是去赴约，也许是终于等到某个人的归来。

　　她忽然想秦言晏了。

48 老婆是谁

　　林褚瑜拿出手机，主动发消息给他：“你落地了吗？”

　　在她回到家时收到秦言晏回复：“刚落，准备去酒店。”

　　做饭阿姨把菜端上桌：“今晚秦先生不回来了？”

　　“嗯，他今晚不回来。”

　　“那秦太太你慢慢享用，我就先走了。”

　　“好的阿姨。”

　　她送走做饭阿姨没多会儿，秦言晏打了语音电话过来：“晚上吃的什么？”

　　有一天没听见他说话，男人的低沉音色好像更蛊惑人心了。

　　林褚瑜抿抿唇，挨个报菜名：“青笋肉片，香菇肥牛，还有个紫菜蛋花汤。”

　　秦言晏叹口气：“酒店的晚餐供应已经结束，我只能点外卖了。”

　　林褚瑜隐隐约约觉得他像是在和她抱怨，但她不太擅长去安抚他的情绪，只能说：“等你回来就可以吃到阿姨做的饭菜。”

　　“……褚瑜。”

　　秦言晏无可奈何地叫她名字：“我发给你的排班表你看到了吧？这轮要飞四天我才能回，也就是说我还要再熬三天。”

　　林褚瑜和他的思维方式显然不在同一个频道：“只是几天而已，没有关系吧，你总不会每天都这么晚，如果能早一些，还可以和你的同事去尝尝当地的美食呀。”

　　“解决口腹之欲很简单，但问题是……”秦言晏拖长了调子，含着些许笑意，“我说的是美食吗？嗯？”

　　林褚瑜耳朵被他最后那个尾音勾着，迅速红透了，心脏也砰地跳动一下。

　　她明知故问：“那你说的是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在与她拉扯着天平两端，选择沉默，只剩下他平稳的呼吸声还昭示着存在。

　　她也跟着紧张起来，耳朵不受控的越来越烫。

　　“褚瑜，你猜到我要说什么了，对吧？”

　　秦言晏忽然步步紧逼，尾音上扬，慵懒又撩人。

　　“我、我不知道。”

　　林褚瑜不肯承认，也害怕承认。

　　只是心跳节奏和发热的身体仍然在提醒着她，她受他影响有多大。

　　“你知道了，说出来有什么关系？而且你有足够的权利可以问我。”

　　“……问你什么？”

　　秦言晏低哑的笑声透过手机传出来，能把人耳朵都听酥了：“问我，有没有想你？”

　　他刚才所说的煎熬也并非只在外吃不到美食，而是在外就没有办法看见她，这种想念的煎熬才最折磨人。

　　林褚瑜脸颊上的热度轰然炸开，她发现，自从那天的亲吻之后，秦言晏就越来越可恶了……

　　“不问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回答你，已经在想了。”

　　秦言晏这个时候似乎刚进酒店房间，她偶尔还能听到他那边的一些小小动静。

　　甚至能够通过他倒水的声响，想象出他敞开衣领，斜靠着桌子，漫不经心喝水的画面。

　　林褚瑜忽然也有一点渴，岔开话题：“你衣服都带够了吗？”

　　“带了一套换洗。”秦言晏把水杯轻轻搁在桌上，摘掉手表，准备进浴室。

　　他踏进去之前又笑了声：“我先洗澡，洗完之后，希望也能从你这里听到你说，你很想我。”

　　通话暂时中断，林褚瑜赶紧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光，也还没到供暖的时候，怎么这么热？

　　秦言晏再打电话过来，她也洗漱过躺在床上了。

　　他并没有直接问起刚才令林褚瑜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