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诺赵嘉锐)全文免费阅读 春羊花花同学会言情小说讲的是什么
赵嘉锐接了钥匙,邀请她:“出去走走?”
“哪里走?”
“东头地上。”
“没空,策划书还没写完。”
“花园名字不是还没定?走走说不定就有灵感了。”
许一诺略一想:“也行。”
正事要紧。
俩人没走省道,抄田间近道往东头地上去。沿着麦田灌溉水渠,种了一溜排的油菜花,齐腰高,茎秆挺立、叶绿花黄,正开得热烈。许一诺不喜欢油菜花,嫌味冲,香气浓烈野蛮得如一头野兽,霸道蛮横地侵袭入鼻,熏得人头晕。但蜜蜂蝴蝶喜欢,成群地在这片鎏金溢彩上下飞舞、忙得很。
“你都起了哪些花园名字?”赵嘉锐问。
提到这个,许一诺就头疼:“我是起名废,新想了一批,都不咋样。”
“说说看?”
“七里香、园游会、星晴、暖暖、宁夏、三寸日光、盛夏光年、忘忧草……”
“都是歌名?”
“不行?”
“还是要跟花园故事和主题相关比较好吧?”
“要不你起?”
“我不会。”
“你只会提要求?”
赵嘉锐被噎得接不上话。
许一诺心情终于舒坦了:“园子大名没想好,四期花园的小名我倒是有些头绪。像春季花园以月季为主,就叫小王子花园?夏季嘛,仲夏夜之梦?有点俗且老套,但我暂时属意这个,想到好的还可以换。秋季各种野菊正盛,就玛格丽特吧?冬季就第十二夜。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先定这版,有好点子再换?”
“行。”
“还有开工日子。我爷爷奶奶看了老黄历,四月二十四是黄道吉日,咱就选那天简单弄个开工仪式吧?”
“行,都听你的。”
“然后就是施工。头一步是除草,然后是挖机翻土清理垃圾和压土机压道儿。租赁挖机交给你,我没这方面资源,也不清楚行情。你建过羊厂,能搞得定。再就是种植区域得垫肥。咱既然在农村,那肯定选用农家肥。我爸妈说所有的农家肥中,就属羊粪最好!那些个吧,味大,还不成型。但羊粪不一样,一粒一粒的,好用。就是吧,我家才那三四十只羊,量少,我妈还留着那点羊粪给自家田地沃肥。所以,我想……”
“想、怎样?”赵嘉锐嘴角含笑。
许一诺冲他嘿嘿笑:“你们厂规模大,羊多,羊粪充足。匀点羊粪,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那倒不是。”赵嘉锐缓缓摇头。
“哦?”
“我们有条线专门加工羊粪肥,出售给各地园林厂家。”
“啊?你们还有这项副业哪?”
“企业以盈利为目的,自然是物尽其用。”
“所以,你没的羊粪多了?”
“……有,就是得走正规采购渠道。”
“不是左手倒右手的事儿?”
“当然不是。厂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哦。”许一诺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赵嘉锐。
赵嘉锐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想什么呢!”
许一诺让开他的手:“不告诉你。”
两人并肩默默走着。
赵嘉锐看着无边的麦田,缓缓说:“前些天,家里有事,所以没来……”
“哦,我猜到了。”许一诺低头抠着卫衣下摆一角。
油菜花花粉厚,挨着走了一路,身上沾了不少。许一诺掸着花粉懊恼,这件白色卫衣算是废了,就不该答应他抄近道的。
赵嘉锐抓住她手,轻声说:“能洗掉,我会洗。”
许一诺抬眼看他:“我们关系到这地步了?”
“什么地步?”
“给我洗衣服的地步?这也行?”
“你说行就行。”
“哦——”许一诺拉长语调,“我说行啊!”
赵嘉锐微微一笑,反手与她十指紧扣。
许一诺挣了挣,没挣开,停住不走。
“你有资格牵我手吗?”
赵嘉锐点头:“我觉得有。”
“哦?怎么就有资格了?怎么就能名正言顺牵我手了?”许一诺把在南京争吵那晚他的质问原封不动地还给他,“我们算是在谈恋爱吗?算是男女朋友吗?”
“算。”赵嘉锐铿锵有力地回答。
许一诺噗嗤笑了:“还像以前那样?”
“不。”赵嘉锐轻轻环住许一诺的肩膀,贴在她耳边说,“要比以前还好还亲密,要一起散步无话不说,还要牵手拥抱。”
许一诺伸手戳他:“就这些?没了?”
赵嘉锐偏头看她:“你还想哪些?”
许一诺看他一眼,哼一声:“没了,就这些。”
赵嘉锐笑着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许一诺任他抱了会儿,推他:“好啦,怕被人看见。”
“谁看见?”赵嘉锐不肯松手,“这片都是麦田,没人。”
“这怎么说得准?万一就有人在田里逛呢!”
“那就让他们看。”
许一诺有些急了。这片田地都是北边住宅区那排人家的。说起来,那片人还都认识她呢。万一被谁看到、笑话两句,她的脸可往哪儿搁呀?
“哎呀,谁在村子里搂搂抱抱呀!”
赵嘉锐不情不愿松了手,环顾一圈,叫她放心:“没人。”
许一诺松了口气,拉他快走。
赵嘉锐不乐意了:“为什么怕被人看见?我们正大光明地谈恋爱,又不是……”
“嘘!”许一诺忙捂住他嘴,低声求他,“咱们先别声张,行么?”
“为什么?!”赵嘉锐脸色微变。
许一诺扭捏:“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俩在一起了。”
赵嘉锐心一沉:“为什么?我不配吗?”
“不是。”真实理由,许一诺说不出口。
“那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不专一呀。”许一诺信口胡诌。
赵嘉锐拧眉不解。
许一诺戳他胸:“不你跟许一言说,啥歌都听的人不专一?”
“……”
51- 坦诚相见、羁鸟归林
“你好记仇。”赵嘉锐拿身子轻轻一推许一诺,差点把人给推到油菜花田里去。
许一诺回身站稳,也用力一推赵嘉锐:“彼此彼此,你也不差。”
“那,扯平了?”
“行。”许一诺大度挥手。
赵嘉锐重又牵上许一诺的手,俩人慢悠悠沿着油菜花田走。
许一诺此刻看花花艳、看草草绿,心旷神怡、通体舒畅。
赵嘉锐也如此,身心抵达从未有过的惬意。虽然俩人再次面上就算过,他还是决定把心底话敞开说明:“我从来没有不信任你。只是那时我自尊心作祟,不想让你看见我狼狈一面。”
“嗯,我懂。”许一诺后来也想开,交往初期,大家多少都想维持各自光环和滤镜。没有牢固感情基础的剖心挖腹,不是坦诚、是负担。换了她,也做不到在他面前撕开完美面具,更不可能袒露心扉。
“我也不该说跟你和好是工作、是演戏,这太伤人了。”她诚心忏悔,“那都不是真的。我当时那样说纯粹就是想恶意伤你、跟你较劲。”
“嗯,我也懂。”赵嘉锐主动坦诚,“这两年,我状态很差,整个人很阴沉。我很恶劣地怨你恨你,怨你没有安慰我、怨你没有回头找我,甚至想哪天再见你,要把你所做的悉数还你,让你恨让你痛。还有,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养羊,我想跟你一起养花。”
许一诺当他撒娇:“那么大厂子,哪能是说丢就丢的呀!”
赵嘉锐缓声说:“慢慢地丢,也不是不可能。”
许一诺觉出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赵嘉锐跟她说:“上周六,我爸妈过世两周年忌日那天,我伯伯叔叔他们在厂里跟我爷爷吵了一架,要他提早立好遗嘱,把羊厂分掉。”
“可这羊厂不是你成立的吗?”话一出口,许一诺才知道这话有多蠢。
“我爷爷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我爸排行老三,也最得爷爷奶奶宠爱。他们早年去新疆打工,把我丢在家里,是爷爷奶奶带我长大,奶奶去世后,我就跟爷爷过活。而且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为分厂争吵了,去年疫情期间,吵得更凶。”
许一诺听明白了,在其他人看来,赵嘉锐本就多受了老爷子一份照料,就哪怕他牵头成立畜牧业公司、建立羊厂,这公司和羊厂归根到底也是老爷子的。既然是老爷子的,那他们这几个儿女自然都有份。再退一万步讲,就哪怕公司法人是他赵嘉锐,开拓业务、发展渠道是他赵嘉锐,这头批羊也是老爷子辛辛苦苦打下的,羊厂至今也有老爷子前前后后照料,所以这羊厂大头还是得算在老爷子头上,那自然还是有他们一份。
左右都离不开老爷子,也就左右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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