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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离婚申请书,眼泪终究无力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苏锦秀还是强打精神去了文工团。
即便队长不让她上台演出,她也想将这支舞跳到最完美,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期间,她日日坚持在门外练习。
即使面临周围人的质疑与嘲笑,她也毫不在乎。
很快到了慰问演出的那天,早早的,队友们就聚在试衣间里换衣服化妆了。
苏锦秀没有上台的机会,因此她落寞地站在窗外,艳羡地看了许久,才黯然离开。
但她没走多远,队长就匆匆从后叫住了她。
“苏锦秀,你准备一下,代替王小英上台!”
“什么?”
“王小英崴了脚,现在只能靠你了!”
“我行吗……?”苏锦秀迟疑。
“你可以!”
队长语气坚定:“这段时间我虽然不让你参训,可你一直在练习,跳得不比任何一个人差,现在小英受伤,只能靠你了,苏锦秀,全队的荣誉都在你身上压着,你有没有信心?”
苏锦秀深吸一口气,双眼紧闭又睁开,激动地回答:“好,队长,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苏锦秀换好舞蹈服,化好妆容,随着音乐声缓缓进场。
她忘掉了这段时间所有的痛苦,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如一只跳跃的精灵。
场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最前排的一位短发女人也满意地微笑点头。
演出结束,她们的舞蹈受到全场好评,下台后,队友们都感激苏锦秀及时救场。
这段时间,被误解,被质疑,流言蜚语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时听着众人感激的话语,苏锦秀哽咽着,险些落下泪来。
可突然!
王小英从阴暗的角落冲上来,“啪”地就打了苏锦秀一记响亮的耳光!
======第9章======
众人都呆住了,苏锦秀也被打懵了。
王小英眼底是满满的怨毒。
她指着苏锦秀就骂:“苏锦秀,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我会受伤吗?”
队友们都倒吸了一一口凉气,看苏锦秀的眼神从感激变得复杂。
苏锦秀双拳攥紧,气得浑身发抖:“你含血喷人!”
王小英大声叫骂:“苏锦秀,你心里早就算着怎么害我了吧?明明队长都把你赶出训练室了,可是你还坚持练习,就是等着这一天吧!”
“你取代我出尽了风头,现在竟然还死不承认,苏锦秀,你真无耻!”
苏锦秀悲愤无比:“我明明没推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王小英眼底闪过心虚,但仍厉声道:“就是你推的!我要是说了假话天打雷劈!”
队友们都信了王小英的赌咒,变得愤怒起来,她们七嘴八舌。
“队长,苏锦秀这种人品低劣的人,不能再留在我们队里了……”
“是啊,队长,今天会害王小英,明天指不定还会害到谁的头上呢!”
队长思索一阵后,最终看向苏锦秀苍白没有半分血色的脸。
“苏锦秀,你的事情,我会报告给上级,你这段时间不用来团里了,回家等待你的处分通知。”
苏锦秀整颗心都像被揉捏了一遍。
沉默了好一阵才终于抬起头,看着众人讽刺地笑一声:“你们认为我推了王小英,谁看到了?”
“一句说假话天打雷劈,就不用讲证据了么?”
“不用处分了,我自己走!”4
她说完,头也不回,红着眼离开。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段书程下属急匆匆跑来。
“苏同志,段营长出紧急任务时受了重伤,现在在军区医院!”
苏锦秀心里一惊,“啪”的一声,手提包掉在地上。
她完全顾不上,跟着段书程下属匆忙赶到医院,这才知道,段书程在制服一伙歹徒的过程中被刺了两刀。
等她到医院,手术已经结束。
但段书程却一直昏迷不醒。
苏锦秀寸步不离地照顾,她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在了段书程病床前。
直到第二天早上,苏锦秀才缓慢地睁开眼。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奔到段书程的病房。
见段书程竟醒了,苏锦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她展露笑颜:“书程,你好些了吗?我在你床边守了好几天,我真的很担心……”
话没讲完,段书程冷声打断:“够了!”
“这几天守着我的,分明是白研究员,你为什么要撒谎?”
苏锦秀震惊得瞳孔紧缩,她不可置信道:“是我……”
白薇声音从后面传来:“苏锦秀,要不是你伤害队友被文工团开除,你根本就不会来看书程!”
苏锦秀连忙辩解:“我没有害王小英,是她陷害的我!”
段书程对苏锦秀已经厌烦至极,嫌恶地审视她:“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像你这种撒谎成性,伤害队友,恶毒至极的人,我看一眼都嫌脏!”
苏锦秀听到这话,有如雷击!
她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
“你不一直是这样吗?”
这句话,让苏锦秀浑身血液都几乎冻结。
她呆滞地在原地站了很久,白薇指向门口:“你还不走?”
苏锦秀恍惚着,真的转身离开了病房。
回到家,苏锦秀独自在客厅坐了很久,只觉心如死灰。
她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间两房小院——她和段书程的家。
段书程为了和她结婚,置办了许多在军队难见到的东西,甚至为了她练舞做了一面墙那么大的镜子。
看着这些,苏锦秀红了眼。
重活这一世,她感觉就像手上握着一把流沙,越想抓住,就越什么都抓不住。
家庭没有了,事业也失去了,苏锦秀现在什么都不剩下。
无力感席卷全身,她忍不住失声痛哭。
过了许久,苏锦秀才擦干眼泪起身。
她收拾了衣服,其他什么也没动,准备回娘家。
苏锦秀打开门,却和一个正要敲门的人四目相对。
苏锦秀愣了半晌才认出来人,瞬间震惊不已!
======第10章======
苏锦秀激动道:“孙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正是是大名鼎鼎的舞蹈家孙子璇,之前也是部队文工团出身,后来去了国外,在舞坛上大放异彩。
“我来是有事情找你?”
“找我?”
孙老师微笑道:“锦秀,我在台下看了你的舞蹈,你是我近几年遇到的最有灵气的舞蹈演员,现在有一个去法国进修舞蹈的机会,我想推荐你去。”
苏锦秀一愣。
随即低头苦笑道:“谢谢孙老师,可我已经被文工团开除了,其实我真的没有做那件事,我可以以性命起誓,却没人相信我……”
“这件事情我听说了,我相信你。”
“被嫉妒是天才的宿命,这种事,我以前遇见的多了。”孙子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