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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趴在桌子上，已是叮咛大醉。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男人都是骗子!”白落落唱着歌，酒水淋头，话音一转，骂了一句。
焚香倒在不远处，也是喝了个大醉，口齿不清的嚷着，“不错，男人都是骗子!去死吧!”
在场唯一的男性顾玄头顶一片黑线。
“发什么疯，喝得跟醉鬼似的，新任务，跟我去塞北，夺得虎符。”顾玄拎起白落落，被对方的酒味熏得差点吐出来，“你究竟喝了多少?”

“也就几罐而已。”白落落脸上带着傻笑，指着地上小山似的酒壶。
“塞北?我不去，再也不回那个伤心的地方。”白落落嘻嘻笑着，拉起焚香又要继续喝，对手足无措的枳秋说，“枳秋接着奏乐接着舞。”
枳秋躲在角落，抱着琵琶，抖着身子看着脸黑的顾玄。
小姐要喝，她也拦不住啊。
“你是我的仆人，你敢不听我的命令?”顾玄脸黑的几乎滴出墨水，拽住白落落领子，“二皇叔还跟我提起你呢，他对你十分想念，要不要回蔷薇门住几天?”
蔷薇门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出来的。
白落落一听，酒意全无，抖着腿，几乎要尿出来。
“大爷，求您别让我回去，不就是塞北吗，我去，我去。”
林攸王一走，朝中的党羽不懂收敛，依旧嚣张跋扈。顾玄也抱病不入朝，林攸王一党更加嚣张，时长欺压太子党和顾玄党。
殊不知顾玄早就留好了后手，多年来秘密收集的贪污证据，在林攸王离开京都后，如同潮水一样袭来，将林攸王管辖在内的几名大官都清了个干净。
“若是让林攸王知道他的左膀右臂都要秋后问斩，他不得气死。”马车上，白落落乐的前仰后合。
“他不会知道的，我封锁了京都的消息，林攸王在千里之外，间谍渗入也得半个月后才得知消息。”顾玄沉静的侧脸望向窗外，晶莹的雪花飘在脸侧，脸色十分冷静。
小命都掌握在他手里，白落落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缜密，她找准时机就拍马屁。

“王爷在我心里的伟岸形象又光辉了不少，如此周全的计划，非凡人能想的出来。”

“你是说我不是人?”顾玄扭头，凤眼微眯。
“您自然不是人。”白落落挑眉，在对方要发作之前补上一句，“您是神。”
“......”焚香和枳秋别过脸去，表示没眼看。
杀手排行榜第一的灵猫，将节操和下限都丢弃，这马屁说书的不敢这么编。
几人在马车上行了几日，伪装成商人进入了玉门关。
玉门关在西域属于繁华地段，波斯西域胡人大杂居，整日能听到骆驼的铃铛声。
几人住的旅馆立于高处，从上往下，可以看到城主府的绝大部分地貌。
白落落倚靠在栏杆上，看着下方沉静在冬雨里的城主府。
城主是刘将军，此刻正在正厅端茶倒水，伺候着主位上的林攸王。
顾玄手里一张白纸，记载着刘将军的品性和习性，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后，说，“刘将军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供出古将军是迟早的事，我们只需要静静的等。”
白落落扭过头看着焚香，对方俏丽的脸蛋煞白一片。
“你没事吧?”
“没事。”焚香忍住心下情绪，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天色晚了，我伤势未痊愈，我想回去歇息。”
白落落抬手，“枳秋，送焚香回屋。”
“是，小姐。”枳秋领命，扶着焚香，两人在白落落的注视下回了房间。

阁楼上，顾玄起身，白落落皱眉，也跟着站起来。
“你去哪?”
她注视着他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了揣测。
“你以为，我带焚香过来是做什么?”看对方明知故问，顾玄干脆不隐瞒，眸子里带着没温度的笑意，“她跟古将军关系匪浅，正好借她的手探查到古将军。”
“你以为焚香会去给古青阳通风报信?”白落落上前一步，心想，绝对不能让他伤害焚香。
焚香于她有恩，曾经救她无数次。
“女人一旦沾染了感情，就会坠入万劫不复。”顾玄抬眸，看着紧闭的焚香屋子，嘴角带一丝嘲讽。
这个世界上，最好利用的有两种人，一种蠢人，一种女人。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古青阳弄死的，不可能会再去见他。”白落落声音变得粗哑，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