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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自私的，不愿他去看任何一个除她之外的女子。加之这种淫众之事，更不可能有所松口。

白浅予瞧见舒皖神色执拗，紧缩着眉头，若有所思。

“舒皖，男子都是这样的，对不对。”白浅予哂笑。

“哪怕一个女子再好看，总是会看腻的，老是想着再与旁人牵扯关系。”

“他不会。”舒皖看了紫恒一眼，移开视线说。

“舒皖，你太小气了，怕他被我夺走吗？你的身子没我好看的。”紫恒悠悠叹道。

“白浅予你是发的什么疯，今天这么不正常。”舒皖早就心无波澜，反而有些担忧地问。

“我的，自然不给你。”舒皖抓住顾云庭的手，话语加重了几分，眼神飘移。

“小东西，想玩来药峰找我。”水蓝色袍服的女子对顾云庭喊。

“想去就去，去了，就别回潮汐峰了。”舒皖淡淡地说。

“不会去的，师尊。”顾云庭如摇鼓一样一股脑地摇头。

“嗯。”舒皖伸出手捏了捏顾云庭的脸，掩不住心头的高兴。

……

“舒皖，我帮你教徒弟。”紫恒一把扯掉束发的簪，大量的青丝直接散落，遮住了照入室内的夕阳。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你收拾收拾。”舒皖把紫恒抱起，转头对顾云庭说。

舒皖很知道这个多年朋友的性子，她明明极讨厌男子，怎么可能作出此等事……

她有些担心，选择先把人送回去。

顾云庭坐在夕阳下，看着两个女子的身影越来越远，心头空落落的。

他发现，他似乎有点同情那个女子了，虽然她一直不喜欢他，对他没有好脸色。

另一处。

舒皖和白浅予并肩而立，一起站在高峰上，眼中的山影都有些模糊不清，夕阳的芒很温暖，照的女子身上似乎有一件橙黄色外衣披在外头。

“你怎么了？”舒皖迟疑片刻后开口问。

白浅予沉默了很久，缓缓启唇：“嫉妒啊，你看不出来?”

舒皖的眉头深深皱起，轻轻叹气。

“你不是这样的人。”这个女子整理凌乱的银色发丝，轻声说。

“舒皖，你以为你很了解我？”白浅予只是转过身子，与身边的女子对视很久后问。

“不管你了。”舒皖不是习惯交谈的女子，冷冷抛下一句话离开了。她本身没有多少性子，不是会哄人的。

紫恒望着御剑远离的舒皖唇角微掀，随后也转身离开。

……

“师尊。”少年沐浴在阳光下，望着驾驭飞剑而来的女子加大声音喊话。

“嗯。”舒皖下了飞剑，抚摸这个男子的肩头。

这个女子垂下脑袋望着坐在雪花石地面的徒弟，双手覆上脸颊。

“下次，不叫她来了，全部都搞砸了。”舒皖苦着脸，很生气地说。

“好，我也不喜欢她。”少年小心去拽舒皖的衣服，喃喃自语。

“你去药峰，她就要给你看呢。”舒皖的心头还挂着那件事，像根坚韧的刺扎在心脏，没有散去。

说话时，舒皖一直在细细打量徒弟的神情。

“我不想看她的身子，她又不喜欢我。”顾云庭瓮声瓮气地说。

舒皖松了口气，她的徒弟不是会被轻易骗走的人，那样不是很好吗?

“人们不喜欢坏女人，喜欢玩坏女人。”舒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突然开口。

少年哪里敢回话，天知道舒皖怎么了。

顾云庭想了想，还是开口随意应了声。

“嗯。”

“你‘嗯’什么?”有点危险的目光打到顾云庭脸上，女子语气带满审问。

舒皖觉得他莫不是学坏了?

少年不知道哪里又说错了话，不免有些郁闷。

“师尊，你平时生气能说出来吗？我都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顾云庭挠头问话。

舒皖看了徒弟一眼，有些心疼地将人抱进怀里。

“我没生气。”她的声音有些沉闷，像钟内传响的声音。

顾云庭嘴唇嗫嚅了几下：“师尊，你又不肯说实话了。”

“我真没生气。”舒皖强调说，语气却越发无力。

她怎么会生气呢……

……

远方的夕阳暗极，人的身影在暗夜中很暗，有些被吞没了。

顾云庭看了眼越来越沉下的日头，缓缓将身子往后靠，躺到了舒皖心脏处，鼻尖轻轻耸动。

舒皖没有躲开，反而搂的更紧，伴着人久看夕阳。

“想睡觉了?”舒皖望着眼皮打架的徒弟，柔着声音问。

“嗯。”少年缩了缩身子，轻声应了一声。

舒皖叹道：“还有事，先别去睡，就这样躺一会吧。”

“好。”顾云庭没有拒绝，而是缓缓闭上眼睛。

药峰尊主殿。

这是一个装饰很平常的女子闺房，窗帘常年拉起，平日没有光的照射很阴暗。

大殿正中心放着三足鼎香炉，那香炉中燃着香，外表的裂冰纹在夕阳的照射下灿灿溢光，香炉顶冒出的烟气氤氲。

白浅予今日拉开平日挂起的帘布，脸上挂着轻微的笑意，这人竟渐渐有些阴鸷。

她似乎找到不错的目标了，手指轻轻敲击桌案，那手上的玉石扳指撞击桌案的声音很大。

白浅予知道自己是个很霸道的人，她的人格早已渐渐扭曲，如今更是有些极端。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舒皖的影，又浮出顾云庭的影，然后无声捏碎手中的玉石扳指，原本好看的玉石碎了一地，狼狈不堪。

似乎有一出好戏即将上演了……

第30章 夜祭

白浅予是个极霸道的人。

她原本是极讨厌世间男子的，因为某个尚未能言明的缘故。

她并不会理解旁人的想法，喜欢就应该把人夺过来才是。难不成等着旁人对喜欢之人好吗？等到那个人过得不好，就赶忙赶到喜欢之人身旁送温暖?

没有这个道理，喜欢在她眼里不是期待喜欢之人过得好，而是和喜欢之人过得好。凭什么，要让别人来歌颂你的痴情，而不是让自己与喜欢之人共守余生。

白浅予疯了，她知道自己现在或许病了，病的很重很重，无药可治。

她忽然发现自己不是讨厌顾云庭，而是跟着舒皖的顾云庭，无条件顺从舒皖的顾云庭。

凭什么……

是啊，没有人会不喜欢一个无条件支持自己的人。

白浅予笑了笑，握紧了五指，平淡的眼眸中隐有流光乍闪。

……

舒皖要去祭故人。

这件事她早早就规划好了，要带着做好的花酒，要带着自己的那个徒弟，而且不能御剑，一步步走着去。

“走吧。”舒皖推醒怀中的人，揉了揉少年有些肿的眼皮。

这个少年显然还没有睡醒，不过一点都不影响计划。

“嗯。”他不知道舒皖的安排，但是什么都不用问，跟着就好。

前方那个女子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在伸手难见五指的环境下开路。那一盏孤灯的光显得极暗，跳动的火苗摇摇欲坠，随时会熄灭般。

顾云庭的眉眼中，这个身穿紫色裙服的女子很小，提着灯笼的背影格外倔强。

“师尊，我来吧。”少年猛地走上前头，一把取过女子柔荑中的灯笼，压着声音说。

“好。”舒皖顿了片刻，点点头。

女子抬头望着和自己一样高的徒弟心头感慨万千，养这么久，不就等着这种时候吗？

昏黄的烛火透过薄薄的笼衣，映在旁边的景物上并不清楚。两人所能看到的东西有限，视距不远。

山林里的树林密极，层层叠叠的树影如一条条蛇相杂交织，几缕穿林风过，莫名有些恐怖的气氛。

“怕不怕？”舒皖想起少年原本是怕黑的，忍不住开口问。

“不怕。”顾云庭闻言连忙摇头，声音都高了几分。

舒皖的眸中好像有微光闪过，她认真说道：“你记得，没做违心的事，没什么可怕的。修士也怕所谓的鬼神吗？很可笑的。”

“嗯。”少年轻嗯一声。

密林之间，两个一前一后的人靠的相近，不时有细微的音在周围响着，似交织出一首乐曲，只是并不愉快。

少年心头还是有些怕，可是却不敢说出口。这个人抬起头，天边几颗寥寥无几的星影落入眼中，闪了好几下。

他回过身子瞧见舒皖淡漠的神情，顾云庭忽的不怕了。

顾云庭有什么害怕的，不是有人陪着你吗？他在心里头一直说。

……

两人走的并不久，很快就到了预计的地方。

这里不同于别处，明显生机勃勃，有着别处没有的景致。

舒皖袖袍一招，无形的结界撤ʝƨɢ下，这个地方露出原本真正的样子，那一层虚假的外衣剥落。

这个地方有一座宫殿，顾云庭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舒皖说起过。

“跪下。”舒皖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嗯。”少年跪下时，舒皖早就跪着了，而且开始拿出酒罐子。

“这是你师祖。”舒皖沉默了许久后说，声音有些低。

来到这个地方，顾云庭明显察觉到女子的心情低落，那是不高兴的样子。

不过来不及细想，就开始有事情做。

“去点几只香，拜一拜。香在香炉下压着，烛火桌子上引。”舒皖嘱咐顾云庭。

她本来是该很早带少年来看一看的，只不过一直没放在心上。

顾云庭懂得不多，在舒皖的指引下做了所有事，又回到了舒皖身边跪着。

“你第一次来，就这样呆一个时辰。”女子的身影立得很直，说话的语气多了几分平日没有的威严。

对于顾云庭来说，如果舒皖让他跪一个晚上也没什么，他本来就很听她的话，根本没有反抗的念头。

“嗯。”少年和舒皖都不再说话，就这样静待岁月流逝。

“师尊，我给你带了点花酒，刚刚取出来的。”这个紫衣女子拔开酒罐子，汩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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