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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遇到另一个对她好的人，帮她还了这些债。

她最知恩图报，以后只会对那个人好。

杨辰不敢想，怕孟欢欢走弯路受委屈，更怕她有别人帮助。

二楼酒局渐渐热闹，杨辰至始至终都没看过李若溪一眼，弄得和她一起的小姐妹们面色有些尴尬。

鼓足了勇气，李若溪主动过去找杨辰说话。

“小杨哥哥，你怎么不开心呀。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李若溪天真的问，试图知道杨辰的心里想法和他拉近距离。

杨辰摇头，并没有回答她，眼睛追着吧台那里一个身影看，她穿着员工的黑色T恤，穿梭在吧台周围的人群中，卖力端酒。

会不会，是孟欢欢？

“哎，杨辰，这样给女朋友脸色看，回去会被罚睡客房哦。”不知是谁开的玩笑，另一个连忙打趣岔开话题。

李若溪羞红了脸，低下头。

杨辰没计较也没搭理，眼睛盯着吧台那里，感觉那个身影很像孟欢欢。

只怪楼下灯光太晃眼，他看不清真实的身形。

好几个来回跑下来，孟欢欢搬的腰疼，躲在吧台下面休息，没过一会儿，吧台上面的调酒师叫她起来。

“孟欢欢，二楼说有好玩的，问你上不去不上？”

二楼是VIP专属，基本能上去玩的姑娘都是肤白貌美气质佳，回来都能得到不菲的收获。

孟欢欢在这里半个月，见过很多女孩从二楼下来时，手里拿着很厚的钞票。

更厉害的，几万块钱一个包就到手了。

孟欢欢摇头拒绝：“不了，天生的面瘫脸不会笑，赚不了这个钱。”

说完转身回后厨帮忙，调酒师也没多说，这大学生和那些穿制服的不一样，刚才要不是楼上专门问下来，他也不会找孟欢欢问。

她长的文静，瘦的快要脱像了，眉目间不可动摇的坚持，最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打工的人脸上。

可她就是能守住，来应聘时明说不当服务员这一类，后台搬酒比男人还卖力。

仓库里放着她的书，偶尔闲下来她就抱着书看。

他们都很照顾她，后厨每次都给她留水果当宵夜。

毕竟这里是酒吧，能吃的东西不多。

调酒师惋惜，或许是突发变故，生活所迫才来这里周转一下，总不是久留的女孩。

孟欢欢回到自己的仓库，坐在小椅子上看书。某位好心人给她偷偷放了一个旧坐垫，软软的不膈屁股。

这些字突然变得不认识，眼前一黑，靠在椅子上昏死过去。

……

二楼。

全场的姑娘全部都站成一排，燕瘦环肥形态各异，任人挑选。

里面没有杨辰一直看的那个，赵平轩下去找经理，才知道人家压根不稀罕，不上来。

呦，还是个硬气的，赵平轩笑，这儿还有不爱钱的女孩？

稀罕。

一群职业姑娘进来，李若溪和小姐妹更尴尬了，她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名媛千金，怎么能和这种人坐在一起？

李若溪委委屈屈，拽着杨辰的袖子道：“小杨哥哥，我不太舒服，咱们走好不好？”

杨辰找不到孟欢欢，心里本就烦，刚才又被误会和李若溪关系不一般，心里更是烦闷不堪，打电话叫司机过来送她，留下车钥匙自己起身离开。

要不是他妈叮嘱他要让着她，谁在乎她舒不舒服。

“这一次我给你留面子，下一次再有人说我们的关系，我会自己澄清。”花花心肠当他看不清楚？他也就绅士这一次。

这女孩真不知分寸，一点都不如孟欢欢。

李若溪委屈的快哭，同来的宿舍小姐妹面面相窥，不是说男朋友吗？怎么都不送她们回去？

仓库里，孟欢欢被叫醒。

“孟欢欢，客人要酒，快过来搬酒！”

揉了揉发晕的太阳穴，后脑钝痛。

孟欢欢起身，抱着一箱啤酒往吧台去。

……

杨辰又来到艺大的西门，正好是放学时间，情侣们两两牵手往外走，讨论着今晚吃什么。

他看着他们，心里升起一股羡慕。

他们如胶似漆，到了毕业，能走到最后的所剩无几。

可现在，他真心羡慕他们。

孟欢欢的流水没有消费支出，她也没有留宿酒店，他查不到她在哪里。

她的舍友防着他，不告诉他孟欢欢的真实情况。

她一定出了事，藏在某个角落自己硬扛。

杨辰顺着艺大西门往里走，走到孟欢欢宿舍楼底下，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说什么“李若溪的男朋友”，杨辰心底生出心虚。

孟欢欢会不会也知道他和李若溪的事？会不会她遇到了他和李若溪，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生气吃醋故意躲着他？

他们会就这样分手吗？

手机里永远没有回应的电话和微信，杨辰甚至不敢看他们的聊天框，现在也不敢乱发消息给她，怕收到被她删除的红色感叹号。

“我不管！你和别人说笑，以后不要来找我了！”眼前一对情侣走过，女孩子气冲冲的往前走，把男孩甩在身后。

“根本没关系，我都不认识她。”男孩紧跟上她的脚步，求饶：“她问我衣服的牌子，要给她男朋友买……”

“我不信！你就是和别人笑了！你不喜欢我了！”女孩的声音渐渐远离。

杨辰突然急了，他要找到孟欢欢，把李若溪的事解释清楚，不能一刀两断！

不能！

……

孟欢欢去后巷扔垃圾，不远处听见有人在哭喊，大意是男的要分手，女的哭喊求挽留，质问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这种事在酒吧街随处可见，男的被迷惑的变了心，正牌女朋友拉不回来，歇斯底里的闹，基本上最后都会被拉来后巷子谈话，免得丢人现眼。

女声音哭诉着自己为了和男的在一起，连家里的关系都闹僵，结果还没多久，男的就不搭理女方，在酒吧里面乱搞。

真是傻呀，孟欢欢不疼不痒的吐槽。

接连一周，后巷都有那个争吵声，孟欢欢不知道该佩服谁有毅力，男的死活不换场子玩，女的坚持不懈的闹。

孟欢欢听到麻木，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今天不太对劲，男的不知所踪，女的一个人唱独角戏，边哭边笑，喝醉酒了一般，撞上孟欢欢自己摔倒，爬起来宛如幽灵般往巷子深处走去。

孟欢欢回到后厨，发现T恤上染了奇怪的东西，去洗手间洗干净，流下来的水竟是血水。

那姑娘的手刚才碰到过她，血是她手上抹过来的，手上有血，只有一种可能。

那姑娘想不开，自杀了。

第二十三章、开导

酒吧叫救护车，派孟欢欢把那姑娘送进医院。

医院里灯火通明，急救室里那姑娘一直闹腾不配合，医生迫于无奈给她打了一针，才安静下来。

此刻她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望着顶上的白光灯。

孟欢欢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VIP病房独立洗手间，落地大窗风景宜人，陪床都很宽敞。

“可以联系你的家人吗？明天早上我还有工作，很早就得走。”孟欢欢轻道，不过那女孩根本听不见她说话。

“我把灯关了，这样看灯光对眼睛不好。”

叹息，关了灯，孟欢欢躺在陪床上，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女孩始终睁着眼。

“你不说些什么？”

突然，病房里传出那女孩微弱的声音，带着颤抖，临界在崩溃边缘。

“说什么？”孟欢欢迷迷糊糊的反问，随后才反应过来，那姑娘想让人劝劝她，良久才道：“我这人嘴笨，说不了好听的话。也不会劝人，我比你的遭遇还难过几分，你有钱，受了伤还可以住这么好的病院，而我还不知道明天的饭在哪里。”

“你很穷？骗谁？”那姑娘不相信，年轻人穷她可以理解，但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那酒吧打工，每个月的收入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惨。

她也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交个男朋友也不会穷成这样。

孟欢欢不想说，但借着黑暗又急于想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从她爸爸意外死亡开始，到眼前这姑娘寻死。

“我大一的时候，我爸和继母意外离世，我爸把我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