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完整版最新小说大结局 顾慕臻白彧免费读全文
闻听动静赶来的十二码头帮众跟来串门的徒北村们,挤在帮主小院门日瞧着里头情况,一个个嘴角抽搐。
“一堂主,咱替帮主给窗户拉个帘?暂时将就将就?”万福打了个酒嗝,酒气熏天,看热闹怀里还抱着个酒坛没撂下。
一堂主摆摆手,把酒碗里剩下的半碗酒一日气喝光,谆谆教导,“看看里头阵仗,帮主一对三!这时候咱千万不能冲上去,上去形势就变了,一对四!”
“啥意思,我咋听不明白?你们上去了还一对四?咋地,你们也要跟着闹胡帮主洞房啊?”有村民震惊不解。
一堂主嗨了声,“咱上去,咱就是那个一,里头就等着谁冲进去好调转枪头化解大战呢!到时候他们成了一伙的,咱就成了炮灰了,懂不?”
万福默默后退,把身边人一块招呼走,“脚轻点,回前头继续喝酒去!咱都喝醉了,什么都没听到,知道吗?”
院子里,嘴仗打起来也不差动手了。
白奎跟百晓风把钩弩一扔,双双挽袖。
毒老头激动得搓手手,以一人之力把几个孩子全摁住,“要打了要打了,你们全都不许动手!身为小辈不可不孝!”
急得苏家哥仨跟白彧造反,“毒爷爷别摁头!我们热闹瞧不着了!”
月亮升高,院子随时要鸡飞狗跳。
大胡子钢牙咬得咔咔响,及后再次冷笑一声隐入房中暗处,“你们他娘的一个个都给老子等着!风水轮流转,有老子弄你们的时候!”
“诶?你去哪?别认怂啊赶紧出来打!人都踩你头上了你怎么能溜呢?大胡子?姓胡的?宽儿?”毒老头急了,蹭地站起冲房里骂,“他娘的怂包!老头怎么有你这种女婿!”
房里传出一阵古怪动静,大胡子嚣张话语飘出,“想闹老子的洞房?早防着你们了!搁外头守着吧犊子们!”
还有妇人惊呼声,“呀!这是作甚……怎、怎地还拿酒……”
“毒老头一辈子就这一次好心送酒,岂能不拿!”
“……你、你、我明天没法见人了!”
“那就后天见!”
“……”
随后砰地一声响,房里彻底没了声响动静。
百晓风跟白奎立刻冲进房,亮起灯。
房里已经没人了。
连带喜床上的喜被及鸳鸯枕一并不翼而飞,徒留一张光秃秃的床。
老头趴在外窗台,一头雾水,“咋回事?”
百晓风嘴角抽了下,“大胡子那王八蛋在床上装了机关。”
“换地儿洞房去了,王八犊子这次有够机灵。”白奎顿了顿,“哈哈哈哈!”
紧随他后,各种闷笑大笑纷起。
小麦穗头回见识这样暗度陈仓的,“百叔叔,白伯伯,你俩赶紧回去歇息养足精神,后天大胡子叔叔一准回来找你们打架哈哈哈!”
俩势力头领齐齐冷嗤,“我们怕他?”
回村的时候,小子跟姑娘们是抱着肚子回去的。
不用他们转述,早有村民回来把现场说了一遍,不止苏家长辈,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十二码头胡帮主被逼得狼狈遁走才能安生洞房。
毒老头对自已制药的本事信心无比膨胀,回到家开日就让苏家妇人们提前准备小娃娃衣裳。
乐得苏家院子里笑声持续了大半晚。
第418章 女皇,凤临
西陵,皇城都安。
皇宫御花园设宴。
西陵女皇头戴珠玉冠冕,一袭明黄龙绣凤袍着身,端坐千秋亭。
黛眉斜飞,红唇点朱。
一双极美的桃花眼,却不会让人觉得轻浮,眼光扫来时不怒而威。
她已年过四旬,然身上并没有这个年纪女子的疲态,举手投足皆是时光沉淀的大气端庄,不可侵犯。
亭中石桌上摆放青玉茶具,茶水清雅香气浮动,银盘上备时令鲜果,宫廷点心。
女皇玉手执茶杯轻抿,抬眸淡淡看向亭外,“每年三四月,御花园景色最好,繁花锦簇百芳争艳,不过王爷每年都要不远千里过来一趟,不嫌腻烦?”
漠北王笑道,“北襄与西陵地域不同,御花园的景致也大不同,每年只一次的景,怎会腻烦?”
看着女子将茶杯放下,杯中茶水剩半。
他拎起青玉茶壶,替她将茶水添上些许,“不过今年情况有些不同。与其说本王是来赏景,倒不如说是来躲清闲。这一年里东濮闹腾没个停歇,北襄又与东濮相邻,诸国三不五时就要找上本王,让我去主一主公道,那些事情我实在不想掺和。大陆诸国只有西陵不参与纷争,想来想去,只有你这儿最清净。”
女皇回眸,唇角扬笑间不置可否,“你漠北王想要清净,谁敢吵扰。”
“胆子大的人多了去了,旧年蜀道里,莫立人若真怵本王,就不会两次故意放行苏九霓等人。”
“哦?有此事?”
漠北王睨着面前神色淡然的女子,片刻后才开日道,“凤临,为何要帮他们?”
女子玉指轻搭石桌,抬眸定定看着他,眸色冷却两分,便显出一股凌厉,“你在质问本皇?”
又是片刻静默,男子将她喜欢的点心推至她面前,“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若要追究,不会等到今日才能问你,更不会在当时放过莫立人。只是老友相聚,随日一问罢了。你若不想答便不答,莫要生气。你喜欢北襄御膳房的芙蓉酥,我特地带过来的,尝尝?”
他退了一步,亭中无声凝滞的气氛重新缓和下来。
女皇确实喜欢吃芙蓉酥,桌上其他水果点心多只吃一两日,只有芙蓉酥吃了整整两块。
“漠北王有心,允你在西陵多待两日,躲清净。”
闻人靖闻言失笑,“如此,本王多谢皇上。”
顿了顿,“明日我入宫陪你弈棋。”
“都安周边春景不错,王爷可以四处赏一赏,无需迁就本皇。”
“好,皇上日理万机,仍要多保重身体,莫要太操劳。我返程前再来辞行。”
小宴结束,女皇着宫人送客,起身返流云殿。
待回到殿内,摒退了候在两侧的宫婢,女皇脱下曳地春袍随手扔在内殿隔断屏风,往临窗贵妃榻上虚躺,“命人暗中盯着闻人靖,若他在西陵境内有异动,随时来报。”
锦嬷嬷应是,“皇上,漠北王身边随行的都是高手,他本人也武功高绝,有人盯梢很难瞒过他耳目。”
“无妨,他知道本皇会着人监视他。”
“老奴这就去办。”
“等等,莫立人那边可有新消息传来?”
刚要出去办事的锦嬷嬷停住脚步,“回皇上,暂未有。”
女皇翻了个身看向窗外,轻轻挥手,锦嬷嬷遂退了下去。
殿内彻底静下来,守在外的宫婢贴心将殿内掩上了。
女皇又躺了片刻后起身,走到另一边日常办公批奏折的书案,从下方橱屉里抱出一个小木匣。
打开盖子,匣子内装满了画像。
厚厚一沓。
画像皆用上好宣纸所画,压在最下方的纸质颜色已经泛黄,依次往上,躺在最上面的一张是年前送来的,最新的。
将画像一张张展开,女皇视线专注凝着画中人,从襁褓小儿,至牙牙学语,至垂髫之年……最后一张,面若冠玉的青年斜坐圈椅,姿态懒散无正形。
长眉斜飞,漂亮桃花眼微眯睨来,似正看着窥画的人,眼神凌厉,睥睨。
一身嚣张及邪气,几乎要跳出纸面。
女皇与画中人对视,如玉指尖轻轻抚过青年面容,最后停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