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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放下水杯，起身走到门外，郑红梅热情相送。
等关上门，陈毓秀的脸色阴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训练室里，陈毓秀练舞时全想着早上的事，一直心不在焉，步子跳错了好几拍。
第三次出错时，李芸忍不住大吵大闹：“陈毓秀，你怎么回事，你又错了？”
陈毓秀知道是自己问题，回了回神，立刻诚恳道歉：“对不起大家，我们重来一遍，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出错了。”
李芸声音尖利，指着陈毓秀的鼻子：“谁有那么多精力跟你重来啊？浪费我们的时间，陈毓秀我告诉你，你要是跳不好，就赶紧把首席的位置让出来！”
李芸惯会胡搅蛮缠，这一点，陈毓秀很清楚，因此她没有选择吵闹，而是深深地鞠了一躬向队友们致歉。
“对不起大家，实在是因为家里的事，心不在焉才跳错的，我向大家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隔了几秒，她又看向李芸：“如果大家对我首席的位置有争议，可以来找我比试，只要是能带领我们的团队变得更好更优秀的人，我一定会主动让出来的！”
她的话刚说完，孙老师拍着掌走过来：“说得好！”
一见来人，队友们都自觉地恭敬起来，陈毓秀也不例外。
孙老师走到大伙面前，推心置腹地说：“直接安排毓秀做首席，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既然团里有争议，那就得公平点，我们办一场比试！”
孙老师继续说：“如果你们觉得，自己可以胜任首席的位置，就大胆站出来！”
话音落下，其他队友面面相觑，都不敢站出来，只有李芸一人开口：“我来！”
孙老师也是表扬了李芸的勇气，接着再次确认：“只有李芸一个人吗？”
四周鸦雀无声，孙老师见状拍板：“好，那现在暂停训练，比试开始吧。”
接着，孙老师挑选了一高高难度的舞蹈，让两人在所有队友面前跳。
李芸自告奋勇先跳，跳完之后，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一高舞蹈，无论是技巧还是力度，李芸都展现得很完美。
很快，陈毓秀也来到了训练室中央。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抬起手来，她努力地抛掉一切杂念，心无旁骛。
渐渐的，陈毓秀感觉，自己并不在训练室，而是来到了舞台之上，下面黑压压全是观众。

她在万众瞩目之中，缓缓睁开眼，手臂轻柔地舒展开。

紧接着，她的耳边好像传来了音乐声，陈毓秀的眼前再也看不到任何景物。
她就是森林里的精灵，花丛里的蝴蝶，轻盈而灵动，让队友们惊叹得连鼓掌都忘记了。
一舞结束，训练室里寂静无声，直到陈毓秀鞠了个躬，孙老师才带头鼓起掌来，队友们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掌声。
诚然，李芸这支舞蹈跳得也很完美，但和天赋与灵气并存的陈毓秀相比，是远远不够的。
这次比试，没有舞台没有灯光也没有音乐，可陈毓秀跳得让人叹为观止，李芸也终于感受到了自己和她之间的差距，心服口服。
孙老师微笑着：“今天比试完，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些争议了，我们是一个团队，应该互帮互助，而不是暗地里内讧！”
她说完，李芸羞愧地低下了头。
晚上，结束训练，陈毓秀第一时间赶到医院。
她带了些吃食，静静看着陈母吃完，接着提起热水瓶。
接了满满一瓶热水，陈毓秀走到病房外，发现高凌风也来了，他正在陪陈母说话。
看到陈毓秀，陈母热情招呼陈毓秀过来。
陈毓秀瞥了一眼高凌风，眼神里是无尽的寒意，可是对着陈母，她还是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妈，什么事？”
“凌风来了，你给他倒杯热水。”
陈毓秀点点头，走到一旁的桌边，将刚接好的热水给高凌风倒了一杯。
高凌风伸手想接，可陈毓秀压根不搭理他，而是直接将水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高凌风皱皱眉，感觉到了陈毓秀的不对劲，他站起身来：“我有话和你说。”
陈毓秀盯着他，轻笑了一声：“巧了，我也有话和你说。”
高凌风指了指门外：“那我们出去说。”
两人随即到走廊站定，高凌风凝视陈毓秀，嘴角有淡淡的笑意：“听说你前几天去我家找我了？”
陈毓秀淡漠地点点头：“是。”
高凌风轻咳一声，声音清冷：“找我有什么事？”
话音刚落，陈毓秀视线阴沉着，甩手给了高凌风一巴掌。
声音清脆！
高凌风懵了几秒，很快，脸上传来疼痛。
他忍气吞声，压抑着内心，尽量让语气平静：“你打我做什么？”
陈毓秀抬头，双眼怒红，声音也是止不住的怒意：“我打的就是你！”
高凌风太阳穴跳了跳，他横眉一敛，咬着腮帮子：“你今天发什么疯？”
陈毓秀觉得他的问题有些不可理喻，冷笑一声：“我发疯？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发疯？”
高凌风皱了皱眉，越听越糊涂了，他不解地询问：“你到底怎么了？”
陈毓秀稳了稳心神：“我想问你，为什么脚踩两条船？”
“什么脚踩两条船？”高凌风彻底不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