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书婷贺知州甜宠文 付书婷贺知州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随着大斗里的谷子越来越多,大斗旁的李春兰开始忙活了起来,她手指张开像梳子似的在稻子上一捞,将打在里面的禾叶粗粗地筛选出来装进麻袋。
等禾叶清理的差不多了,再用簸箕把谷子装进另一个麻袋。
这个活可不太轻松,基本上没直起过身子不说,一粒粒的谷子从滚筒带着力度还打得她手臂生疼,出了汗后又疼又痒……
“对象,累了吗?”打谷机声音太大,贺知州斜着身子凑到付书婷跟前吼了一句。
付书婷的小脸晒得粉红粉红的,撅着嘴冲他摇了摇头。
她戴着手套和鸭舌帽又穿了防晒服,除了热倒没有其他感觉。
等到了中午十一点的时候,贺知州怕她中暑,死活不同意她再干活了,拽拽地说:“对象,你那两工分我随手就捡了,快去歇着吧。”
付书婷热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也没有拒绝,抬脚就往树荫下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贺知州伸长手臂轻松地揽过一束稻子放在打谷机的滚筒上转了一圈,再将打干净的稻草随手一扬,接着揽起下一束。
脚下的速度竟然丝毫不减。
似乎,她的作用确实不大……
从包包里掏出水壶灌了好几口,抬步往之前的树荫下走去。
正午十二点的时候,村里送饭的人挑着箩筐过来了,贺知州他们也下了工。
时间紧迫,大家都是一起在田间吃饭,吃完饭歇息一会,下去再接着干。
今天的大锅饭是一桶丝瓜汤,一桶豆角炒茄子。
付书婷喝了半碗丝瓜汤就吃不下了,从口袋里翻出贺知州早上煎的南瓜饼啃了起来。
想起空间里还有原主带来的肉干,抓了一把塞进贺知州手里,又分了几块给二柱和李春兰母子。
贺知州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若有所思,思忖着她大锅饭吃不惯,明早上早起给她炒了菜带过来。
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田里的谷子都打好装进了麻袋,一个个扛着麻袋往队里搬。这时候,水库开始放水浇田,今天先割稻子的梯田都处在上游,浸不到还没割的。
等田里的水差不多了,扛着犁耙的汉子挥着牛鞭赶着黄牛开始犁地,翻好了地也到了天黑时分,这样第二天就可以插秧。
付书婷回到知青院的时候,已是夜间八九点了。
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披星戴月”,同时对“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句千古名言有了极其深刻的认知。
……
“欢欢,你在干嘛?这是语嫣的包。”
身后马冬梅冷不丁的说话声,让郑欢欢不由地身子一颤,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转身眨着无辜的两只大眼睛幽怨地说:
“哎呀,冬梅,瞧我什么眼神,包都看错了,还以为这是我的呢。”
马冬梅往包包上瞅了一眼,大家虽然都是军绿色的挎包,但付书婷的包最新而且在包上别着一只粉色小兔子的胸针,还是很好认的。
她也没有多想,附和道:“嗯,可能干活太累了。唉,这双抢可不是人干的活。”
“可不是嘛,拔了一天的秧,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郑欢欢边说边借机走开了,苦着脸唉声叹气道,“累一点就算了,更吓人的是田里竟然还有蚂蟥!我今天被好几只蚂蟥咬了!”
马冬梅放下手里的脸盆,点头赞同:“我也被咬了好几口,一扯流了好多血,听说啊这蚂蟥要放到大太阳底下才能晒死。”
“是吗?那我明天试试。”郑欢欢拿起自己的脸盆往门外走,“冬梅,我去打水了。”
“噢,好的。”
郑欢欢的脚刚跨出门口,脸色就变了。
奇怪,明明每天都看到付书婷从包里掏出那么多东西,怎么刚才只翻到两块饼干?
为什么连水壶也不见了?
一手拎盆一手提桶,头发湿漉漉地从澡堂走出来的付书婷,对这一切都浑然不知。
她笑着冲马冬梅打了声招呼,拿起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头发,就去院子里洗衣服了。
第三十八章 又是没有标题
清晨四点半。
地平线上的第一缕阳光还没升起的时候,顾家后院的厨房里就传出了“叮叮当当”的做饭声。
顾支书披了件褂子走到后院门口,双手叉腰瞪着两只眼睛,瞅着在砧板上切腊肉的贺知州,眼里的火都快冒出来了。
“我说你个兔崽子,大清早的不睡觉在这做什么饭!大队饿着你了,中午不给你饭吃?!”
张素芬哈欠连天地也走了过来,一把扯开她男人,骂道:
“吼什么吼!儿子不就做个饭嘛,你有的吃还闭不上嘴。”
贺知州扭头,语气闲闲地说:“他啊,没得吃,这饭不是给你们做的。”
张素芬一噎,转身看了眼气得要去墙上摘鸡毛掸子的顾支书,又看了看正在埋头切辣椒的贺知州,摇头叹了口气:
“嗐!老一辈的都说女大不中留,怎么到咱们家就成了男大也不中留了?”
说完转身朝卧室走去,走到一半又不甘心地补了一句,“你个兔崽子真是有了对象就忘了爹娘。”
厨房的贺知州听到这话,笑眯眯地说:“不就做个饭嘛,瞧你们这上纲上线的,再说我给你们做的饭还少吗?”
少吗?
张素芬想了想,好像只要贺知州在家饭一般都是他做的。
这么一想,心情似乎又好了点,伸手拽过顾支书手里的鸡毛掸子,拉着他进了卧室:“算了算了,老头子你这两天喝的藿香正气水还是他对象送的呢……”
……
付书婷有些发困,迷迷糊糊中半眯着眼睛,被贺知州牵着手走在蜿蜒的泥巴路上。
贺知州一手牵着她,一手在女孩的头顶轻轻揉了揉,有些好笑地说:
“你呀,让你晚点过来,你非要起这么早,这不连眼睛都睁不开。”
付书婷走得东倒西歪,脚下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身子往前栽了栽转瞬间就被贺知州拉住了。
她眼睑微阖,声音却理直气壮:“这会儿没太阳,我来帮你割稻子。”
贺知州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脸,嘴角扯了扯。
只是,手却牵得更紧了,警惕地注意着脚下的路况,生怕她再不小心摔着。
他们今天的活儿和昨天一样:割稻子、打谷。
这会儿,在昨天那些犁好的那些田里,已经有人拎着簸箕在撒秧了,每间隔一两米处就抛下一捆。
这边正在撒秧,那边就有人拾起一捆秧苗走到田埂旁,解开捆绑的稻草,弯腰拨出几根秧苗,快速地插进田里的泥水里。
偶尔他们也会停顿一下,揪下吸附在腿上的蚂蟥,随手往田里一丢,弯腰继续插秧。
吸血后的蚂蟥身体鼓鼓的,只要还没有吸饱,它在泥水中游了一圈后,接着又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啊!——”
当肖琳琅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腿上趴着两只小拇指大小的蚂蝗时,顿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她旁边的大婶满脸嫌弃,啐了一口,高声骂道:
“喊什么喊!叫魂呢!!
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啊,不就两只蚂蝗,捉了不就完了。”
三狗子昨天看了肖琳琅一天嫌烦了,把她丢给了村里的一位大婶。
这不,昨天还在割稻子的肖琳琅,今天就跟着大婶来插秧了。
这插秧可比割稻子遭罪,插得指甲缝里全是泥巴不说,还到处都是吸血的蚂蝗。
面露凶相的大婶一吼,肖琳琅就不敢再叫了,倒不是怕她,而是顾虑生产队再找机会关她牛棚。
马冬梅放下手中的秧苗走了过来,安慰道:“琳琅,别怕,我来帮你。”
她伸手捉住蚂蝗的尾部使劲一拔,这两只蚂蝗比较大,吸血时间又长,在扯下蚂蝗的瞬间,鲜血跟着溢了出来,顺着肖琳琅的腿流到浑浊的泥水了,染红了一片。
“啊——血——”
肖琳琅吓坏了,下意识地又喊出了声。
大婶不耐烦地讥讽:
“喊魂呢!这么点血死不了人!!还以为自己是个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呢?啊呸!”
肖琳琅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盯着大婶: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怎么?”大婶把手中的秧苗一丢,手指肖琳琅的鼻子气势汹汹道:“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