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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了解一下，不错的话就有下半场了。等我的微信，宝贝。”蒋予温对着送酒的帅哥温柔一笑，嘴里却在对乔小婧说，“不过你有地方去吗？”

恰好，威士忌被端上来，手机里也弹出了一则新消息——

Zyy：在忙吗？

乔小婧低头看了一眼，端起酒杯起身，说：“嗯，刚看到旁边有个露台。”

她一面走着，一面单手在屏幕上打字：没有，在喝酒。

犹豫了一会儿，乔小婧将“喝酒”删掉，改成了“吃饭”。

到了露台，乔小婧发现环境还不错，视野也十分广阔。

细碎的银色月光洒在上海浓重的夜色里，墙上是光影交叠而成的艺术品，马路上，是车水马龙的喧嚣。

景色别致，只是风有点大。

退后几步，乔小婧躲进转角的皮质沙发上，消息再度跳了出来。

Zyy：上海？

Lc：嗯，你怎么知道？

Zyy：店长让我整理大家的资料，要给全员寄周年庆的礼物，你的资料表上只写了上海。

乔小婧“噢”了一声，喝了一口威士忌，接着看下面的信息。

Zyy：可以发一个能收到包裹的地址给我吗？

已经跟大家都挺熟悉了，经常也会在群里聊上几句，所以，乔小婧丝毫没犹豫，直接发了家里的地址过去。

Zyy：好巧，我以前也住在这附近。

Lc：你也在上海？

Zyy：很久没回去了。你在哪里吃饭？

乔小婧拍了边桌上的纸巾发给他，上面有店铺的名字。

Zyy：这好像是个酒吧。

乔小婧的手尴尬地顿了顿，被发现了。

这是第二杯酒了，她似乎已经开始微醺，身子软了几分，脑子也跟着有点飘了。

恍惚间，她想了想，找补地回复道：下午跟闺蜜去宝龙美术馆看展了，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能吃饭的店。

Zyy：原来如此。

说到这个，乔小婧蓦地想到他不也是摄影师嘛。

于是忍不住问：宝龙美术馆里的展好像还挺不错的，是你的话，会想来开个人展吗？

Zyy：为什么这么问？

Lc：嗯……就是我朋友的朋友是策展人，然后想邀请上次我说的那个摄影师来这边办展，但是被他拒绝了。

Zyy：那个摄影师？

Zyy：‘不是很熟的人’？

乔小婧抿了抿唇，回：是啊。

接着，聊天好似忽然中断了，她等了好一会儿对方都没有再发来。

外面的风呜呜作响，乔小婧拢了拢羊绒大衣，幸好喝了些酒，身子还暖着。

期间，有服务生经过，被她喊住了，她请他将露台的玻璃门关上了。

又过了片刻，手机才重新亮起来。

Zyy：也许，是他觉得没有满意的作品去办新的展览吧。

Zyy：看起来，你挺关心这个‘不是很熟的人’。

乔小婧若有所思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描绘的复古花纹，好像模仿的欧洲中世纪的穹顶。

思绪渐渐不清晰了，她任由自己沉溺在醉酒的感觉之中，也放任了理智……

Lc：其实，也是我喜欢的人。

Lc：曾经。

第34章意外发现（下）

司浔看着手机上的信息，顿时眉间如落了雪。寒霜凝结。

曾经？

不就是几天之前吗？

这就叫曾经了？

他觉得乔小婧的语文学得肯定不太好。

如果能早些遇到她，他一定会好好辅导辅导她的学习。

司浔突然想起那次与乔小婧一起去超市时的情景。

暴风雪后，来超市里采购的人不少，但是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货架前许久，还不见动静。

她的眉心拧成了结，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手里拿着的几盒不同重量的酸奶，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算了半天，也没算出哪一种才是最划算的。

司浔在边上挑选土豆，等他装好袋，称完重，乔小婧的姿势还跟刚才一模一样。

他觉得有趣，单手拎着一袋土豆，在她身后站着，打量地看着她。

顺便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猜测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选好。

最后，乔小婧约莫是察觉到了那道揶揄的目光，转过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把算账的苦恼都丢给了他。

司浔几不可见地牵起嘴角，走上前去，接过她塞来的东西，不过扫了一眼，就将性价比最高的那盒酸奶放进了购物推车里。

乔小婧见着像是不太甘心，又多拿了几盒。

看样子，她以前上学的时候，恐怕数学也不是很好吧。

无奈地摇了摇头，司浔将思绪拉回现实来，嘴角的笑意淡去了。

白皙纤长的手指，单手打起字来也异常灵活，屏幕上的对话框里很快出现了他输入的字：曾经？那现在呢？

回复完毕，司浔的手肘抵在越野车中间置物箱的真皮扶手上，摩挲地摸着下巴，另一只手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手机，随意地转动着。

可是过了半天，对面的小酒鬼还是没来音信。

“米娅让我们去买什么？”奥斯汀开着车，觉得雪地反射的光太刺眼，还是戴上了墨镜。

余光中，他瞥见司浔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嘿，Sean。”他又喊了一声。

“嗯？”司浔涣散的眼神逐渐恢复了聚焦。

“问你话呢。怎么像没听到似的。”奥斯汀打趣地说，“还没回国，就开始犯病了？这种，叫什么，相思病？”

司浔微微垂眸，懒得理他。

“怎么突然要回国呢？”奥斯汀的眼里满是不怀好意的刻意。

“有点工作。”司浔淡淡地回答。

“找人的工作？”奥斯汀表情浮夸，语气更加浮夸，“那不是侦探的工作吗？”

“……”司浔稍稍侧目，睥他一眼，“对，去找人，我的时间和工作都很自由，不像你还要去上学，没时间回中国。”

奥斯汀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哽咽了，忍不住开口回怼他：“你又不知道她在哪儿。说的就好像你能找到一样。”

“呵。”一声轻哼。

司浔冲奥斯汀勾起嘴角，“真抱歉，我知道。”

“你不是没有留她的联系方式吗？你怎么知道的？”奥斯汀整张脸皱起来，心中很不是滋味，“你们俩背着我联系了？”

“我们俩联系，还需要背着你吗？”司浔嗤笑。

奥斯汀委屈地瘪着嘴，片刻后说：“Sean，你现在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你以前是千年，哦不，万年大冰山。别说是对别人了，就算是对你的住客，态度都很冷淡。可是对Chu，你就不一样了。”

那些试图勾引他的住客，他不冷淡，难道要热情吗？

不过，司浔并不否认乔小婧的特殊。

“有时候，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人跟人之间的一种缘分吧。”他如冰雪之下流动的海洋般的眼眸漾了漾，“恰好遇到了暴风雪，恰好我家被冰雪封门，恰好只有她住进了我的民宿……”

“然后呢？”

“然后？”

“这样的恰好，还不够有说服力。”奥斯汀说。

司浔的指腹轻轻擦过下巴，若有所思。

“之前那个优利跟你也很‘恰好’。”

“我不是傻子。”司浔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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