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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黑暗的台阶上，方妤宁看着她，余光却将她手机上跳动的数字一览无余。

江亦燃吓得猛地抓住门锁。

“你怎么在这？”

方妤宁声线凌厉清晰，眼底暗潮涌动：“微信怎么不回。”

黑暗里冷中带沉的声音太迫人，江亦燃下意识慌乱道：“......我没有看到。”

“是么。”

方妤宁起身，拾级而下，走到她身前站住，拿过她的手机，对着她的脸，解锁，打开微信，分明是已读。

方妤宁抬眸望着她，等她一个解释。

江亦燃却觉得，对于他，她并不需要有什么解释，便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置气道：“大半夜守在我家门口，你吓不吓人啊，神出鬼没的，在家里好好的呆着不好么！”
方妤宁眼眸微晃，望着她，望着望着突然笑了。几乎是用气声说出：“……我不太好。”

似乎是不太能站的稳，他又抬手按住江亦燃身后的墙，将她圈进一个他可控的范围内。

暗昧的气氛随着距离的拉近弥漫开来。

江亦燃心口一跳，“你……”

话声却被方妤宁接下来的话打断——

“但是我知道自找的。”

江亦燃下意识地去望他眼睛，面前男人深望着她，眼中蕴含着一抹灰败的暮色，暮色后却是波澜起伏的天光。

他缓缓地，艰涩地说：

“芸歌，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但你离开之后，我与孤独相伴了半生，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是无法放弃的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