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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衣服的纽扣几乎全被解开，她怔怔看着段慎，“你要干什么？”

段慎，“这不是显而易见？”

他勾着嘴角，目光轻蔑。

他抬起江月荷的手臂，要将她的上衣脱下来。

江月荷拼命阻止，“不、不要……”

她发着烧，思绪不像上次那样清晰，更没有上次段慎喝醉酒时的力气，她浑身发软，根本没有阻止段慎的办法。

高烧让她整个人比平常更加疲惫。

生病会让一个人的情绪更敏感，也更脆弱。

她真的不明白。

段慎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她吗，不是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吗。

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段慎强行脱掉她的衣服时，江月荷彻底崩溃了。

她泪如雨下，视线一片模糊，她没有力气挣扎，只是哭着道：“不要、不要……”

“段慎，别这样……”
她性子温和，崩溃也是不动声色，只有声音里满是委屈。

段慎的动作就停住了。

他看着江月荷哭的满脸是泪，整个人都愣住了。

两年来，他很少见到她哭，更别说哭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总是默默垂着头，像一个受气包一样承受一切。

黑暗中，房间里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是段慎的手机响。

这铃声像一道警钟，不仅敲醒江月荷，也敲醒了段慎。

江月荷觉得自己不该哭，吸住鼻子。

然而这样，她鼻子一片通红，更显得楚楚可怜。

因为高烧，她的身体很烫。

段慎跪坐在她腰间，他没有彻底坐下去，用膝盖撑起了身体。

但看着缩在他身下疲惫闭着眼睛的女人，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觉得自己像个畜生。

他惊醒过来，猛地松开江月荷，从床上下来。

手机铃声还在响，他拿起手机打开房门，快步离开。

走了几步，他停下来，站在楼梯口，喘着气。

冷静下来，他对自己刚刚对江月荷做的事情也有些匪夷所思和懊恼。

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