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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道面不改色甚至坐在她他旁边一言不发，上手就将她衣服扯下。
他有意无意地瞥见公主不整衣领下洁白无瑕的肌肤，那锁骨上的痕迹实乃点睛之笔。
“陛下，还没到洞房的时间呢。”
阮绵绵咬着牙说出这些话，身子却很清楚她自己的处境不敢反抗。
毕竟现在的谢远道，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暴君。
谢远道低眸看见她握紧的手，饱含玩味地俯到她耳后，唇贴上的那刻发觉阮绵绵身子一颤，过了一会才在他耳边轻声提醒，“公主殿下，您该沐浴了，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害怕和愤怒。
原来，她也不像表面这般毫不在意。
忽然间，谢远道抬手一掌将她打下床榻，手脚上的铁链被极致拉扯，随后掉在地上，碰撞的声音似破碎的瓷杯，阮绵绵也如这般一碰就碎。
谢远道坐在床榻上冷眼看着鲜血从她嘴角溢出，眉头一挑，闪过一丝难以察觉到的笑意，随即装模作样的冷哼一声，“一条丧家之犬，又谈何待客之道。”
阮绵绵显然毫无防备，但面色依旧未起波澜，她用手抹去鲜血，又支撑着身子想站起来。
谢远道一脚便踩住了地上的铁链。
阮绵绵出乎他意料的也不挣扎，索性也就坐地上。
第十七章
见阮绵绵这般能忍，谢远道有些意外，若是按照之前阮绵绵的脾气，估计就冲着自己破口大骂了。
便起身轻挥衣袖，故意叹气蹲在她面前。
阮绵绵垂眼逃避，谢远道就抬手抚其眼角红痣，继而捏住阮绵绵下颔，“公主殿下的忍耐力，的确让朕感到意外，朕倒是很好奇，你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
他狠狠地丢下这句话，那双眼眸却依旧是笑着的，紧接着松开阮绵绵，他便低下头去，看不见阮绵绵脸上是什么表情。
是惊恐？还是漠然？
谢远道起身离开前，还特意大声交代外面的婢女，“把她洗干净，晚点送朕寝宫。”
“是。”
谢远道进了寝宫，看着屋子里挂着的一副画像。
虽然只是一副简单的画像，谢远道看着却觉着便好似她站在那处般，微风时而吹动了画幅，像她活了一样。
人间梦隔西风，算天上华年一瞬。
画上的女子，一笔一画，落笔皆是在诉说着爱意和思念。
山河远阔人间星河，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谢远道自从阮绵绵走了之后，就从未忘记过。
甚至还一直在别的女子身上寻找着阮绵绵的影子。
只是影子总归是影子，相貌再像，实际上也只是影子罢了。
谢远道再一次进入了密室，他坐在阮绵绵的旁边，开始询问：“若儿，为何我能在别人的身上，见到你的影子？”
“这一次和之前的好几次都不一样，梁国公主给我第一眼，我就感觉那个人就是你。”
“可是你明明就躺在这，为何会如此？”
“鹤山的杏花开了，我去年埋下的杏花酒也能喝了。”
“我还会去青山庙祈福，挂许愿绸，许下和若儿共白头的誓言。”
“你何时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谢远道一想到楚国公主，就想起了阮绵绵，他突然间想要去确认一下。
便临时起意去了一趟寺庙。
他想要求一签，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谢远道不信这些，但是他只是想要在这里找到一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谢远道把签拿在手里的时候，却不知该从何解。
他只好把这个签交给寺庙里面的和尚帮忙解释，和尚见到这一个签，皱了皱眉。
“施主不信神佛，又为何要借此指点迷津？”
谢远道心想着如果这件事情都能看出来，是不是也就说明这个神佛还是很灵的？
“朕……我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这位施主所问之事，乃至超脱三界之外，一切都是取决于施主自己的选择。”
“……”
第十八章
谢远道回宫的路上一直都在想这句话的意思。
莫非是自己选择什么，就会得到什么吗？
之前阮绵绵曾问过她最想要什么，谢远道伸了个懒腰，又再次躺回地上对她说：“但枕一人同榻而眠。”
那个时候，谢远道已经堆阮绵绵倾心了。
阮绵绵对他摇摇头，在一室昏黄的烛光之下，默默收拾好那些被他扔得乱七八糟的书籍。
他想要的，他选择的从来都只是阮绵绵。
以前也是，现在同样也是。
谢远道大约莫是更加的确信了，那个梁国公主，就是阮绵绵了。
他在书房之中难得要尽快处理掉这些奏折，为的就是能够准时在晚膳之后去见阮绵绵。
“咔嚓”一声，暗卫跳墙而进，踩着了一根在草地上的小树枝，并未在意，然后一路向点着灯的那间房里走去。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谢远道道了一句，“进来。”
暗卫就走过来拱手弯腰说道：“陛下，如您所料，何忠义那厮把私吞的粮食拿出去倒卖了。”
谢远道叹气，这些年都不知道罢了多少何家人的职了。
他拿起桌上那摊开的信纸，抬手将信纸提到桌前烛火之上，信纸轻轻的笼住了闪动的火光，他冷冷道，“也不知道安分守己些。”
暗卫这才开口问，“可要动手？”
眸中星火明灭，信纸也化为灰烬，谢远道轻搓指尖残留的尘灰，在思索片刻之后，才问，“兵部那边没有动静？”
“萧侍郎曾进过宫。”
“不急，静观其变吧。”
谢远道突得眸色一闪，想起刚刚劫来的阮绵绵，粲然一笑，“你说失而复得，朕该怎么表现才能不那么……突然？”
暗卫显然不太明白谢远道这句话是何意。
半响，暗卫才憋出四个字，“先发制人。”
“先发制人？怎么个制法？”
“至少不要用武力，还有……”
还没等暗卫细说，那会吩咐把阮绵绵洗干净的下人边跑边喊，“陛下，陛下。”
看着那奴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谢远道还以为是阮绵绵出了什么事，声音不由得紧了紧，“怎么了？”
“那梁国公主洗了半个时辰了，让奴婢进去换了好几轮热水，但是就是不出浴。”
谢远道顿时无语，那会答应的好好的，这会人没送来自己还跑来诉苦。
也罢。
“朕亲自去。”紧接着补充道，“今日是谁把阮绵绵锁着的，去问问，赐他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