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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秉想了一下，这还真是秦脂能够办出来的事。

或许是因为从小被灌输要为女君生为女君死的思想，秦脂满脑袋里，确实只有谭柚宁的生死，她连自己的生死都可以不在乎，为了能够有能力保护谭柚宁，甚至连清白都付的出去，可想而知，她对旁的那些，有的没的感情是有多漠视。

霍承秉带着淡淡地嘲讽道：“谁让你爱上一个白眼狼。”

“呵。”楼千机气笑了，碰地一下将酒杯一放，盯着霍承秉嗤道：“你以为你看上的有是一个什么好的吗？”

说着，他朝那些花魁们摆摆手。

那些花魁带着不情愿，但还是福身退下了。

在从霍承秉身边经过的时候，她们还朝霍承秉抛了个媚眼。

霍承秉却一动不动，连个眼风都不给她们。

花魁们倍感失望。

本来以为今天来了个大主顾，点了她们所有姐妹，但实际上，楼千机却克制的很，只是自己坐在那里喝酒，衬托得她们好似还不如那些酒水。

来了个霍承秉，也视她们如无物。

她们都在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而看到她们离开后，楼千机一抬手，房门直接关上，旋即他朝看着霍承秉，继续说完自己方才的未尽之语。

“巫族内有言，君夫只承担生育之责，一辈子只能守着女君一人，若无法生育，还需要被焚烧祭天，而女君要孕育更多的后嗣，从天意，随天选，择定下一任女君的人选，也就是说，她来日真的恢复女君身份，就会有不止你一个的夫君，若你只是作为君夫，这倒也没什么，可是霍承秉——”

他望着霍承秉，目光似乎还有些怜悯。

“可你爱上了女君。”

楼千机灌了一口酒，感叹一声。

“君夫爱上女君，看着多浪漫啊，可事实上你和我都清楚，君夫才是这一辈子，都不能够爱上女君的人。一个随时要为女君牺牲，还要看着女君拥有更多君夫的仆人，怎么能够爱上自己的主人呢？”

霍承秉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并不被楼千机这一番话打动。

“你费尽心思的找我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霍承秉嗤了一声。
“你真是够无聊的。”

语毕，他转身就要走。

楼千机见状，啧了一声，笑道：“别走啊，这正儿八经的事儿，咱们还没说呢。”

霍承秉脚步一顿，“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怎么会呢？”楼千机盈盈笑道：“来来来，神翼君殿下不要这么着急嘛，我此番找你来，是真的有要事想和你谈谈，事关谭柚宁体内另一人魂魄的事。”

闻言，霍承秉转过身来，望着楼千机，目光带着一片死寂。

仿佛楼千机要是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他就会直接杀了楼千机似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

楼千机并未直接开口回答，而是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酒，放到一旁，朝霍承秉做了个请的姿势。

霍承秉迟疑了一秒，走过来坐下，但并未喝那些酒水。

楼千机玩味儿地一笑：“你一个男人，别告诉我，连酒都不喝。”

霍承秉不耐地道：“有话就说。”

“看来神翼君点下这些日子的脾气是真的不好，也罢，那咱们就说正事。”楼千机抬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才换上一副正色，把他之前跟秦脂说过的话，再和霍承秉重复了一遍，包括自己的猜想。

霍承秉蹙眉，“你的意思是说，大巫祝或许有法子，可以让人魂在他处长成？”

“这只是我的猜测。”楼千机斟酌道：“不过，你和她朝夕相处，难道没有发现她的变化，不是一朝一夕发生的，而是某一瞬间，突然发生的吗？”

霍承秉闻言，想起来，谭柚宁之前被推入河内，许久才被他捞上来的事。

是打他听闻消息后，紧赶慢赶将谭柚宁救上岸之后，一切发生了变化。

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救得及时。

可后来察觉到谭柚宁有变化之后，他私下有查探过，在他去救谭柚宁的时候，谭柚宁在河里泡了多久。

有人说，谭柚宁当时已经在水里泡了至少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