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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越望着她背影，不知她在想什么，通话早结束，她却原地不动，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站着。
虽看不到她正脸，他却能感受到她在叹气。
她没让他继续等待，收拾好情绪转身，向他走了过来。
她隔着车窗，说：“我想吃烧烤，去吗？”
面色如常，好似刚刚那个落寞的背影，只是司越的错觉。
司越目光落她脸上，细细扫完一遍后，问：“去哪吃？”
“嗯…”苏芷寜只想吃点重油重辣的，借着味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对具体去哪吃并没有想法。
司越见她支吾，就知道她只是临时起意，他没继续多问，直接推开副驾车门，让她上车。
他们去了江边，那里夜市一条街。
周五这个点，食客不少，街上挤满了人。
司越让她走在前面，右手时不时落她肩上，不是全掌覆盖，只是几个指腹碰着，护着她不被人挤到，等人一少，就松开。
两人一直走到夜市尽头，在一家大排档店前停了下来。
司越是常客，老板一见他就递烟，他没客气，直接接了过来，但在老板握着火机准备替他点烟时，他挡了挡，随手把那烟别到耳后。
老板朝他身旁的苏芷寜一看，瞬间秒懂，问：“带的女朋友？”又拍了下他肩，说：“好福气啊！找了个这么好看的女朋友，在人家面前，是得多讲究，不能抽烟！”
司越懒得解释，跟老板胡乱哈拉了两句，抽出张塑封菜单，递给苏芷寜，让她看。
苏芷寜也没在意老板的话，朝他笑笑，照着菜单，荤素都点了一些。
她边说，老板边记，等她说完，又问了下口味。
“特辣、爆辣，越辣越好！”苏芷寜说。
拿手机正扫支付码的司越，听到这话，头转了过来。
“呃…中辣…中辣就好。”苏芷寜一脸尴尬，立马改口。
“确定特辣能吃？”司越问她。
苏芷寜点头。
“那就给她弄特辣。”司越对老板说，随手买好了单，把已支付的手机界面给老板看了眼。
“喝什么？”司越又问，眼睛扫着旁边那几家奶茶店。

“喝这个就行。”苏芷寜指着菜单上那个桂花米酿。

司越撇了下眉毛，说：“这是老板自己酿的，不比外面那些勾兑的，后劲儿挺大的。”
苏芷寜坚持：“嗯，就喝这个。”
“成。”司越没再劝，给自己拿了听可乐。
两人没在店里吃，拎着烧烤去了江边。
晚上江边人不少，他们没找到空着的长凳，两人就席地坐在江边石头上。
郢城的特辣和北京的特辣，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苏芷寜被辣得不行，那瓶米酿没一会儿，就空了大半瓶。
“慢点，”司越拦住她仰头就灌的动作，把自己那听可乐打开，递到她手上，说：“小口含着喝。”
这时起了点风，他整理塑料袋，让它挡着点风，避免尘沙吹进餐盒里。他低头动作，夹在耳后的那支烟，这时掉了下来，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没让它掉到地上。
他没将那支烟重新别到耳后，两指轻搭，随意夹着，要掉不掉。
过了会儿，他又像怪盗基德单手转硬币一样，把那支烟翻到手背上，放在几个指关节上来回转。
苏芷寜在旁边看着，研究半天，还是搞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这时上了点酒劲，头有点沉，看他动作越来越快，眼睛有点花，直接把那烟抢了过来，自己放手上试，还没转到中指上，就往下掉。
司越接住那烟，让她凑近一些，慢动作示范给她看，然后递她手上。
苏芷寜学着他动作，但还是刚转到中指，就又掉了下去。
司越笑着接住，也不刺激她了，别到耳后，自己也不玩了。
苏芷寜的好胜心这时上来了，直接从他耳后抢了下来，自己又试了几次。
无一例外，都是失败。
司越见她这么较劲，打算再仔细教教她，正要接过那支烟，却见她衔去了唇瓣间。
她下巴微扬，示意帮她点燃。
司越愣了下，没说话，当她醉了，含着笑去夺，试图从她嘴里摘下来。
苏芷寜不依，偏过头，躲了去，拧着眉瞪他，执意让他替自己点上。
司越没招儿，只好从裤袋里摸出个火机，自己坐着没动，扬手朝她招了招，让她过来。
苏芷寜下半身也没动，她坐在原地，只是将手撑到他身边，塌下腰，向他逼近，唇瓣间的那支烟，正好落在他抬手既可触的位置。
她没看他，眼睑下垂，盯着那支烟，等待他点燃。
两人之间，一高一低，一仰一俯，她眼睫处的微颤阖动，他看得仔细。
她垂散的发梢，搔在他手背酥痒，一时恍惚，忘了动作，待她眉间轻蹙，才将火机凑近，为她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