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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往前一刺，温热的血溅到她脸上。
阿宝白色的毛瞬间被染红，小小的身体抽搐着。
‘当啷’又是一声。
剑失了手。
穆莺歌轻轻抱起阿宝，那血分明是热的，却如冰一般彻骨入髓地冷到她心里。
穆莺歌浑身颤栗，眼泪大颗大颗砸下。
“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句话，可她也只能说这句话。
阿宝，若有下辈子，你记得来找我讨债……
就在这时，姚文淑突然尖叫一声，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哭喊道：“公主，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连我身边的狗都要杀吗？”
穆莺歌还来不及反应，巨大冲力袭来，她整个人往外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一口血呕出。
楚沛之阴戾至极的声音传来。
“穆莺歌，你找死。”
穆莺歌忍痛爬起来，木然磕头：“奴婢有罪，请陛下责罚，只求陛下放了我大嫂！”
所有的罪都是她的，就让她一个人承受。
楚沛之看她摇摇欲坠的身形，心抽痛了一下，随即冷笑：“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把她拖下去，送去歌伎营！”
第8章
“明日宫宴，朕要看到她！”
楚沛之说完，穆莺歌便被拖了下去。
第二日的宫宴，是为了推翻穆氏皇朝的功臣而办。
穆莺歌的上场，将宫宴的气氛推向巅峰。
因为——她只披着一层绯色薄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莺歌在跳舞。

她像是失去了羞耻之心，随着鼓点，听着下面众人的嗤笑鄙夷缓缓舞动。
终于一曲落下。
她伏跪在地，眼里只剩死寂。
正要退下，大殿上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过来，给朕斟酒。”
穆莺歌浑身一颤。
大殿内也忽的静了一瞬。
穆莺歌仰头，看着龙椅上的楚沛之，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缓步上前跪在他身边，拿起酒壶。
大殿内众人眼色交织。
鼓乐声正要再次响起，忽的，一个大臣走出席位，朝楚沛之跪下进言。
“陛下，臣听闻前朝余孽崔氏腹中余孽至今未除，臣恳请陛下诛杀此獠，否则后患无穷啊！”以为自己已然麻木的穆莺歌手便是一抖，酒洒出来！
楚沛之睨她一眼，半晌，他淡淡道：“朕自有考量。”
那人不甘心：“陛下……”
楚沛之眼底阴霾：“要你来教朕如何行事？”
那人一个冷噤：“臣下不敢。”
楚沛之一声轻哂，再看向穆莺歌语带不悦：“倒酒都不会？”
穆莺歌背脊一僵，若无其事地低着头倒酒。
宴会持续到半夜。
人群刚散，穆莺歌便跪伏下去，哀声恳求：“陛下，求您放过我大嫂，那孩子出生后我们会将他送到山野人家长大，此生绝不让他知晓身世！”6
楚沛之没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盛酒的玉壶。
清澈酒液从壶口缓缓流出，落到穆莺歌身上打湿那薄纱。
穆莺歌一颤，牙咬着唇，主动起身跨坐在楚沛之身上。
她也不想如此下贱，可这身体是她如今唯一的武器。
楚沛之眼眸一暗。
穆莺歌用尽全部的力气，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陛下，求您。”
一边说，她一边解开楚沛之的衣袍。
楚沛之嘲讽道：“穆莺歌，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模样和那些卖笑女别无二致。”
穆莺歌笑意一僵，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
楚沛之再也忍不住，径直将穆莺歌抱起走入寝宫，丢在龙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