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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柚再次比划道：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就早点签了，拿了证，我们两个都解脱了。
“我们两个？”他反问。
宁柚蹙了蹙眉，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霍商厌扬起嘴角，弧度透着冷漠，“找好下家了？是封勤还是裴卿声？”
宁柚眉头蹙得更紧了，她比划道：如果离了婚，我应该找谁都没有关系了吧？
“但是你现在离婚了吗？”

宁柚怔住。

霍商厌道：“还没离婚，先是封勤，又是裴卿声，四天了，货比三家选好了吗？”
他轻飘飘的话落在宁柚耳朵里，她心里泛起一阵刺痛。
在他眼里，原来她就是这样的人。
宁柚已经不想和他争论这些了，她比划道：那就离婚吧。
霍商厌眯了眯眼，语气也多了几分冷意，“离婚成全你们？”
宁柚都有些生气了：难道不是我成全你和夏颜吗？
——你和夏颜参加发布会都不敢公布关系，你不觉得她委屈吗？
霍商厌忽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捏住她的下颚，“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替我着想了？”
宁柚下颚被捏的生疼，她咬着牙没有吭声。
过了会儿，她才比划道：离婚，不是你说的吗？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
这话把宁柚话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他这是准备反悔吗？
“嗯？问你呢，是我说的怎么样？”
“我说了就必须要履行？”
“你答应我的话，不是也没做到？”
此时此刻，宁柚看着男人这张轮廓分明的脸，她只能想到两个字：无赖。
从来没见过，他还有这样无赖的一面。
宁柚眼皮一跳。
霍商厌丢开她的下巴，冷冷一笑：“但我不是你，我说到做到。”
说完，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林征的电话，“把离婚协议拿过来。”
电话那头的林征愣了愣，这是玩真的？
不过霍商厌的语气，显然让他不敢有置喙的余地，林征赶忙应下，立即拿上文件赶来。
说完，霍商厌偏头看了眼宁柚。
看到她眼中的呆滞，他勾了勾唇，阴恻恻地说道：“怎么，你不会以为，我这几天把你拉黑，是因为舍不得你，想逃避吧？”
宁柚紧抿着唇，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霍商厌俯身，凑近她，两人离得很近，看似暧昧，但他眼底一片冷漠，他低声说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宁柚瞳孔缩了缩，她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是，她的确是再次自作多情了。
他又一次向她证明。
宁柚强忍着心底的酸涩，把那股想哭的冲动压下去。
霍商厌直勾勾盯着她，忽然直起身子，走到一旁开始抽烟。
在等待林征来的这一个小时，宁柚看见他抽了七八支烟。
两人谁都没说话。
陆夫人在楼上，听到佣人的汇报，她眼睛一亮。
“他们真的要离婚了？”
佣人点点头：“真的，这会儿正在等林助理送离婚协议过来呢。”
陆夫人喜上眉梢，她一拍手，“真是太好了，这个哑巴，终于能离开我们陆家了，回头你把咱们临安还单着的世家姑娘名单都拿过来我瞧瞧。”
“夫人…这会不会太着急了？”
陆夫人瞪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合适的？既然离婚了，那就要彻底断绝他们复婚的可能性，只有让他结了婚，才能避免这个哑巴贴上来。”
佣人似懂非懂的点头，“那我先去就去找找。”
“快去。”
陆夫人听到这两人要离婚，现在头也不疼了，身子也不累了，她甚至想冲下去看看。
但是又忍住了，还是不要去参和的好，免得多生事端。
一个小时后，林征拿着离婚协议来了，他讪讪地抱着文件，犹豫地看了眼霍商厌。
霍商厌扫了他一眼，“拿过来！”
林征浑身一震，急忙把文件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