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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拐角一处包间，包间门敞开，里面传来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宋致，听说你那个前未婚妻回来了，你见到没？”
紧接着宋致的声音响起：“见到了。”
“听说她跟墨家那位走的很近，什么情况，你知道不？”
“你从哪里听说的，墨家那位？不会是那位吧？”
宋致阴狠咬牙，从医院出来，他被朋友拉来喝酒，冷笑一声，很不屑：“那得看她有没有本事勾搭。”
“这可说不准，我看到人家墨施朋友圈发的照片了，别说墨家那位，我看，是个男人都扛不住。”
宋致咧嘴笑，“怎么，你也扛不住？”
“这还真说不准，嘿嘿，不过要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尝尝玩她是什么滋味。”
宋致觉得恶心，不过碍于朋友的份上，他没吭声。
旁人几个男的喝多了，肆无忌惮议论起霍黛来。
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霍家没落，谁都能踩一脚。
“宋致，问你件事，你玩过霍黛没？”
“她跟你好那段时间，你不会没碰过她吧？这么纯情？”
这话一出，包间其他几个人看热闹的目光看向他，透着猥琐下流，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阴笑期待宋致回答。
站在包间门口的张森首先听不下去，“墨总，是宋致，宋致和他那帮狐朋狗友。”
墨聿寒听见了，神情透着森寒的冷意，尤其是眼神，凛冽锐利，表面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他抬腿进了包间。
张森跟上去。
“墨叔？”
包间里面的人看到墨聿寒忽然出现在包间，一时间噤声，原本喧闹的包间瞬间寂静下来，没人说话。
还是宋致反应最快，喊了声墨叔。
墨聿寒没有任何表情走了过去，站在桌子前，他居高临下望着这几个人。
包间里的人认得墨聿寒，刚刚谈及到他，这会就来了，所有人都吓到了，都不敢吭声。
就只有宋致硬着头皮喊他。
其他人才反应过来，接着喊了声“墨总”。
“墨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说着主位被让了出来，请墨聿寒上座。
墨聿寒唇角勾着弧度，掀着嘲弄的笑，他抬起腿——
忽然间，包间响起一阵巨大的动静，桌子被掀翻在地上，酒瓶摔的到处都是，要知道，包间的桌子重量可不轻。
“墨、墨总，这是何意？”
就连宋致都站起来吓到了，“墨叔，这是什么意思？”
墨聿寒冷冷抬眸，表情更是阴森让人发寒，“需要我提醒？”
张森挑眉，并不吃惊，他们刚刚说的话已经触犯到他们家墨总的底线了。
宋致脊背发寒，瞬间哑言，不敢说话。
酒意都没了。
墨聿寒一脸冷漠扫了一圈，脸部线条紧绷，没人敢对上他的视线。
“墨总……”
墨聿寒淡淡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声音透着肃然的冷意：“再让我听见你们刚说的话，明天这桌子就是你们的下场。”
包间死寂一般，特别是宋致，宋致虽然喝了酒，没有彻底醉过去，记得刚才议论了什么。
“我们就是开个玩笑……没、没聊什么……”
刚和宋致聊最嗨的男人解释道。
墨聿寒瞥向他，一字一句道：“你确定是玩笑？”
宋致赶紧解释：“抱歉，墨叔，他喝多了，说话不过脑子。”
接着使眼色让那人赶紧道歉。
“对不起，墨总，我真该死，我喝多了，口无遮拦，胡说八道！您大人别记小人过！”
大家得罪不起墨聿寒，宋致也是一样。
宋致都不敢对上墨聿寒的视线，紧张到呼吸急促，咽了咽口水。
都没想到墨聿寒会突然进来，还听到他们刚说的话。
墨聿寒众目睽睽之下慢悠悠开口道：“再让我听见刚刚那些话，会是什么后果，你们清楚。”
他这话一出，无疑是在告诉他们所有人，他在维护霍黛。
但他为什么会维护霍黛，他们纳闷，又不敢多言。
恨不得夹紧尾巴赶紧溜了。
墨聿寒不再废话，转身离开，张森随即跟上，等他们一前一后离开后，包间还是跟死寂一般。
宋致狠狠抽了根烟，被这么一ᴊsɢ搞，面子瞬间全无，谁都没了好心情继续喝酒。
特别还是墨聿寒这么维护霍黛。
认识墨聿寒这么久，宋致还是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跟要吃人似的。
这也让他肯定墨聿寒和霍黛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绝不是霍黛单方面勾搭那么简单！
……
离开会所，墨聿寒喝了酒，不能开车，他坐在后座，少见漏了情绪捏着眉心。
张森正襟危坐：“墨总，是不是要去医院接霍小姐？”
墨聿寒声线喑哑：“不用，她不想见我。”
张森：“……”
这是他家墨总会说的话？
张森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
这么自信的一个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张森壮着胆子说：“墨施小姐不是说剧组那边想找霍小姐拍个角色，要不问问霍小姐什么意见……”
后座的男人没说话，张森噤声不敢说下去。
在这时墨聿寒的手机响起，他接了电话，没什么兴致，打电话的人正是黎女士。
“霍黛奶奶的身体怎么样了？”
墨聿寒眉眼冷淡，点了根烟缓缓吞云吐雾：“没事了。”
“没事就行，明天我去医院看看，你来接我。”
墨聿寒没答应没拒绝，意味不明应了一句：“几点。”
“早上吧，早点过来。”
“恩。”
说完墨聿寒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就连张森看出来，他家老板心情是真不好。
……
第二天一大早，黎女士等来了张森，却没等来墨聿寒。
黎女士逮着张森问：“墨聿寒呢？”
“墨总没来。”
黎女士啧了声：“这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
内心却想：这小子不想趁热打铁和霍黛套近乎？
张森没敢说昨晚的事，嘴巴严丝合缝。
黎女士来到医院，见到了霍奶奶，霍黛也在，她一大早就来医院陪奶奶了，见到黎女士来看奶奶，热情招待。
霍奶奶已经好多了，下午就能出院了，霍黛正在收拾霍奶奶住院这几天的换洗衣服。
黎女士陪霍奶奶聊家常，虽然说辈分是差不多的，但是年纪相差太大了，黎女士显得都小一辈。
“好羡慕您有霍黛这么乖的孙女，还那么懂事，看看我家那些，我都快被气死了。”
霍奶奶笑呵呵：“哪里的话，施施也很乖。”
“我家施施乖是乖，气人的时候也是真气人，不过我最操心的还是我的小儿子。”
黎女士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小儿子？说的是聿寒？”霍奶奶慈爱笑着，瞥了一眼在旁边叠衣服的霍黛，小女孩似乎没有注意她们在聊什么，认真收拾衣服，眉眼顺从，“聿寒怎么了？”
“唉，一把年纪了还不结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脾气古怪，不好相处，说他几句还不乐意。”
黎女士提起墨聿寒一脸嫌弃，恨铁不成钢。
霍奶奶无奈笑，目光始终是慈祥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感情这事急不来的，你啊，不要忧虑，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
黎女士一听，这不是有料，“还是老太太您心胸宽阔，这点我还是得跟您学习学习。”
霍黛心不在焉的，注意力都在黎女士说的话上。
片刻后，黎女士要走了，霍黛送她到电梯口，她没着急进电梯，站在电梯旁，握着霍黛的手说：“就送到这，不用送了。”
“恩。”霍黛乖巧犹如小白兔，眼神澄澈，点点头，刚刚一直有点魂不守舍。
“对了，黛黛。”黎女士问她。
“恩？怎么了？”
“刚刚见你状态好像不太好，是这几天照顾你奶奶太累了吧？”
“不，不累，没事。”霍黛只是刚刚有点走神。
黎女士摸握了握她的手，“那就好，你也辛苦了，这段时间，要注意休息。”
“谢谢墨奶奶，您也是，慢走。”
霍黛送完黎女士回到病房，跟奶奶说了声就去办出院手续。
办完手续回来，奶奶问她：“黛黛，不开心么？”
“没有呀，奶奶。”
霍黛露出深深的笑意，她看起来有那么明显吗？也没有那么不开心，也没有很开心，介于中间徘徊。
“是不是因为奶奶刚刚说的话？还是因为聿寒？”
霍奶奶是过来人，何况霍黛是她亲孙女，从小看她长大的， 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奶奶，别取笑我了。”霍黛深刻知道自己跟墨聿寒之间的现实和差距，她不会再心存幻想。
“傻孩子，怎么这么可怜，唉。”
霍奶奶摸着她的头发，“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奶奶都支持你的。”
奶奶似乎意有所指。
霍黛低了低头，很轻恩了一声。
之后几天，霍黛没再见过墨聿寒。
奶奶出院后，霍黛开始忙碌移民的事，手续资料办起来挺麻烦的，至于霍黛说请她帮忙出演温荞儿那部剧一个角色的事，她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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