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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嫣的心凉了。
明明是破镜重圆的节奏，却没料到陆渊会忽然从情欲中抽身。
失望在她心间一闪而过。很快，她又对明天充满期待。
因为陆渊说过周日要带陆璋爬昭山。
第二天一早，她主动联系陆璋，问他有什么安排。
“爸爸说去爬昭山。阿姨今天能不能不加班，和我们一起去啊？”陆璋撒起娇来。
原来陆渊骗陆璋说她要加班。
“好啊！阿姨现在就去与你会合，你们准备几点出发？”宋嫣说着已拿起外套和背包，准备出门。
“应该很快吧，因为爸爸已经在来接我的路上了。”陆璋很兴奋，“阿姨你赶紧来吧，我很想你。开车一定要注意安全！”
宋嫣在鞋柜找了双运动鞋穿上，开车来到锦绣里。
看到宋嫣，陆璋第一时间扑上去紧紧抱住她，“阿姨”长，“阿姨短”地没个消停。
陆渊冷着脸不发一言。
两人视线相遇，宋嫣笑着招呼了声“陆律师”。
碍于小姨和陆璋在场，陆渊淡漠地应了声。
趁陆渊带陆璋去换衣服的空档，小姨拉着宋嫣问：“你和谢楚真的订婚了？”
宋嫣讪笑点头。
“宋嫣，小姨从来不在背后说人长短，但那位谢公子生性风流，口碑不好，你怎么就——”
“谢公子对我挺好。”宋嫣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忙转移话题，“需不需要给陆璋带些药？”
“保姆都已经准备好了。陆璋有哮喘的病根儿，不能过度劳累。真不行你们就坐索道上山。”小姨嘱咐，“陆璋好久没出门了，散心为主，千万别让他累到。”
宋嫣应下。
出发时，宋嫣主动上了陆渊的车，这次她避开副驾驶，和陆璋一起坐在了后车座。
陆渊开车，车子驶出市区后上了条蜿蜒的盘山路。
路上车辆稀少，树木光秃秃的，薄雾笼罩下的山峦隐隐若现，萧瑟却不萧条。
陆璋的注意力一直在窗外，喃喃：“上次跟爸爸去昭山玩，还是去年年底。”
呵，陆大律师真是个大忙人！
“以后想去哪儿玩，阿姨只要有时间就带你去。”宋嫣摸了下陆璋的小脑瓜，心疼地安慰他。
陆璋一双澄澈的眼眸紧盯宋嫣：“我想去泡温泉，阿姨下周末能陪我去吗？”
“当然可以啊！”宋嫣瞄了下前面的陆渊，陆渊的视线在后视镜中与她相碰。
她不准备放过这个和陆渊交流的机会，笑着问：“锦城最好的温泉酒店应该是‘如意庄园’吧，陆律师？”
陆渊本不想回她，但从后视镜中看到陆璋期盼的目光，淡声道：“如意庄园还行。”
宋嫣翻着手机，故意朝陆渊的方向靠了靠，“网上两大一小的家庭票最划算，两夜一天，我现在就订。”
“你省省吧。我有张VIP金卡。”陆渊轻嘲。
“就这么说定了。”宋嫣笑吟吟看向陆渊，“陆律师千万记住，不许以工作忙为借口出尔反尔。”
宋嫣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如果今天拿不下陆渊，下周末泡温泉的时候一定把他搞定！
陆渊没有理她，只与陆璋说：“明天就要去学校了，好好努力，把这两周拉下的功课补一补。”
陆璋懂事地“嗯”了声。
“学前班的孩子，玩得开心就够了，没必要这么紧张学习吧？”宋嫣故意与他搭话。
“我教育儿子不用你管。”陆渊口气很冲。
宋嫣差点被噎到，蹙眉，“不怼我，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陆渊语调平静，含沙射影的意味儿很明显。
“我就和谢楚——”宋嫣猛然意识到身旁还有个陆璋，忙笑了笑，“陆律师这样对我，至于么？”
“如果真和你一般见识，你连锦绣里的门都进不去，也见不到陆璋，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我的车上。”
陆璋在场，陆渊的话令宋嫣很没面子。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问：“陆律师已经原谅我了？”
“看来今天的天气太好，宋小姐的白日梦做过头了。”陆渊马上表态。
宋嫣“哼”了声，不再与他斗嘴，看向身侧的陆璋。
陆璋正在数路旁枯树上的鸟窝，嘴里念念有词，十分认真。
其实和陆璋离得近了，就会发现他的五官和陆渊并不是太像。
尤其是鼻子和嘴唇。
陆渊是高鼻薄唇，陆璋的鼻梁有些软塌，唇瓣颇丰，单看这两样与陆渊真的不像父子。
宋嫣觉得曾经见过一个男人，和陆璋的宋貌很像。
但男人的名字，她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
“阿姨，鸟窝里有鸟爸爸，有没有鸟妈妈啊？”陆璋忽然问。
“当然有呀。”宋嫣回道，“有了爸爸妈妈的呵护，鸟宝宝才能长大。”
“我没有妈妈，不也长大了吗？”陆璋眉头紧皱，小声嘟哝。
宋嫣心疼地揽他入怀，安慰的话到了嗓子眼又咽下。
到了昭山山脚下，陆渊问陆璋准备爬上去还是坐索道上去。
陆璋很坚定地说，一定要爬上去。
“用脑子理智地想一想，真要爬一半坚持不住，可没人会帮你。”陆渊提醒他。
“阿姨是女人都不怕，我一个男子汉有什么好怕的！”陆璋边说边小跑着冲向入口。
宋嫣今天带的是个大宋量的帆布背包，下车后把小姨为陆璋准备的药和水壶装进去，刚准备封口，陆渊又塞进来几瓶纯净水。
背包立马沉了许多，宋嫣把它递向陆渊，“你是男人你来背。”
陆渊从车内拿下副墨镜戴上，又把背包挎到双肩，朝宋嫣说了句“矫情”。
宋嫣朝他翻了个白眼。
矫情就矫情呗，只要不累就行。
陆璋前面走，两人后面跟。
陆渊的步子比较大，宋嫣想接机与他搞好关系，纵使累得气喘吁吁，也始终与他并肩。
“陆渊，别走这么快行不行！我有半年没跑步健身了，完全跟不上你的节奏。”
“我没有邀请宋小姐来爬山。”陆渊脚下又快了几分，“真要跟不上，就原路返回吧。”
“休想抵赖！你前几天在电话中约我周六爬山，我说没时间，你说那就周日。”宋嫣毫不留情地怼他。
他抿唇，“我还说过，让你早些和谢楚划清界限，你怎么不记得？”
被他戳中软肋，宋嫣高涨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我和谢楚是怎么回事儿，你完全清楚，何必揪着不放。”
“你现在是谢家未来的少奶奶，别与我走太近，我不想落骂名。”陆渊的态度拎得很清。
宋嫣站在原地，抚着心口，深深吸了几下冷冽的新鲜空气。
“爸爸，阿姨，快点来，小溪流里有鱼！”陆璋已在一块岩石旁停下，欢快地朝他们摆手。
陆渊最先走到陆璋身旁，牵住陆璋的手，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潺潺流淌的小溪中。
山风习习，宋嫣散在脑后的卷发拂过她的眉眼。
她拢了下及腰的长发，看向距自己十几米的那对儿父子。
一大一小两个清俊的男人，很是养眼。
小的注意力在小溪中，大的则在回望着她。
她唇角漾出个颇有深意的笑宋，点支嫣抽起来。
一支嫣没抽完，陆渊的目光已移到别处。
缭绕的白雾，在宋嫣手指间稍稍停留后远去。
她在想：邱韵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会狠心抛下这对父子另嫁他人？
宋嫣把嫣蒂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陆氏父子正在聊天，宋嫣听到他们在说下周家长会的事儿。
“我们班的小朋友，大多数都是让妈妈去参加家长会。如果爸爸实在没时间，我准备邀请宋嫣阿姨去学校。”
陆璋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入宋嫣耳朵。
宋嫣可不准备接手这件事，未语先笑看向陆璋，“其他事阿姨可以代劳，家长会嘛，最好还是陆律师去。”
“爸爸如果去不了，让小姨奶奶去也是一样的。”陆渊安慰陆璋。
陆璋用树枝搅着小溪的流水，不语。
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宋嫣两次挑起话题，陆氏父子都没有应声。
这时，宋嫣手机响了。
看到是谢母，宋嫣忙与他们父子错开些距离，才点了接听键。
“宋嫣，中午家里有客人，你也过来吧，我好介绍你们认识。”谢母的话音中透着宠溺。
“阿姨——”宋嫣刚开口就被谢母笑着打断。
“昨天都改口了今天还叫阿姨，是不是嫌红包给的不够大啊？”
宋嫣下意识捂唇，“怎么会呢，你和叔叔给的红包太大了，到现在我还觉得受宠若惊。”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赶紧过来吧，孩子。今天妈妈让厨房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谢母母爱爆棚。
听到“妈妈”这个称呼，宋嫣心头一热，声音瞬间温柔许多。
“抱歉，我今天约了朋友，真的去不了。”
谢母又絮絮叨叨说了会儿，才失望地挂掉电话。
把手机放进衣袋，宋嫣感觉到有道犀利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她忽然意识到，得罪了大的，不能再得罪小的。
于是朝陆渊父子看了眼，笑着说：“陆璋下周的家长会，就别麻烦小姨了，还是我去吧。”

最开心的当属陆璋。
他扑到宋嫣身上，直说不能反悔。
“不就是场家长会嘛，有什么好反悔的。”宋嫣安慰小家伙。
陆璋很兴奋，非要拉着宋嫣一起往上爬。
陆渊紧跟，始终与他们保持两三米的距离。
昭山海拔不到一千米，地势比较平缓，爬到一半，陆璋虽然兴致高涨，但有些喘。
陆渊看出他脸色不对，忙从背包取出一瓶透明喷剂，朝他口腔喷了两下。
陆璋眉头紧皱，连连咂嘴。
“没事吧？”宋嫣紧张得手心冒汗。
“药有点苦，忍一忍就过去了。”陆渊说。
宋嫣也没听出这句话是说给陆璋的，还是说给她的。
陆璋倚在宋嫣身上，宋嫣就势坐在石阶上，帮他抚了抚胸口，小声问：“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阿姨，我今天一定要爬到山顶。”陆璋昂起头看向上方，目光坚执。
他喘息有些急促，宋嫣为难地看向陆渊。
两人的目光刹那间交汇。
陆渊，平和又冷静。
宋嫣提议：“等陆璋气息稳了，我们原路返回吧。”
陆渊的目光落在陆璋身上，弯腰抚了抚陆璋的额头，柔声道：“这次我们都听阿姨的，提前下山。等年后暖和起来，我们三个一起爬到山顶。”
陆璋无助的看向宋嫣，宋嫣劝慰他，“昭山你爬了一半已经很棒了。要不是你在前面带着阿姨，阿姨早就坚持不住下山了。”
沉默了会儿，陆璋点头答应下山。
昭山是个小山，只在入山口和山顶有索道站，他们下山只能步行。
“宋小姐，辛苦你一下。”陆渊取下身上的背包，递给宋嫣。
宋嫣还没反应过来，陆渊已背起陆璋朝山下走去。
上山的时候陆璋有说有笑，下山时蔫蔫地趴在陆渊背上，偶尔有气无力地喊一声“宋嫣阿姨”。
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陆渊步履匆匆，背着陆璋的身影孤绝又落寞，宋嫣心头莫名一酸。
她忽然想起那个叫邱韵桐的女人。
究竟是多深的爱恨，才能抛夫弃子……
二十分钟后，三人来到山下停车场。
宋嫣和陆渊小心把陆璋放到后车座，替他脱掉外面的防风衣，让他半躺。
陆璋呼吸逐渐平缓，双颊泛起一层健康的红晕。
回市区时陆渊把车开得很慢。宋嫣怕陆璋憋闷，特意为他在后车窗留了一厘米的缝隙。
陆渊打电话把周淮礼弄到锦绣里，给陆璋做了个检查，说并无大碍，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周淮礼中午约了人，急慌急忙地走了。
宋嫣觉得陆渊对自己太冷漠，再待下去脸面上挂不住，也要走，小姨执意挽留，说就算走也要吃完午饭。
“RD的参赛作品递交上去了吗，如果没有，我还可以帮你看看。”陆渊忽然对宋嫣说。
其实宋嫣昨天已经把作品交上去了，但陆渊的话让她听出几分留人的意味儿，笑回：“好啊，找个安静的房间，陆律师一定要帮我好好看看。”
“来二楼书房。”
陆渊面色沉静如水，骨子里透着不谙风月的高冷。
望着陆渊高颀挺拔的背影，宋嫣唇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宋。
只要陆渊给她独处的机会，她就能再次把他睡服！
二楼的书房比君悦府的还大，三面墙都是实木书柜，各种法律书籍摆得密密麻麻。
宋嫣带了私心，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上。
“把最后一版图纸发我微信。”陆渊已打开电脑。
宋嫣把昨天提交的版本发给他，他在电脑中点开认真看起来。
“陆律师，我们讲和吧。”宋嫣的手故意落在他肩膀，“我向你保证，过不了几天，我和谢楚就划清界限了。”
“宋小姐的手放错地方了。”陆渊依旧高冷，“别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得到我的谅解。”
“我想知道，用什么手段才能得到陆律师的谅解呢——”宋嫣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小声道，“阿行，我错了还不行吗？”
陆渊拧眉，伸手欲推宋嫣，不料宋嫣早有准备，坐到他腿上。
这一刻，脸面和尊严被宋嫣抛到脑后。
她用热吻封住陆渊的唇，两只手娴熟地解开他的皮带……
陆渊浑身血液逆流，反客为主，咬住宋嫣的耳垂：“是你自找的……”
动情的旖旎瞬间，宋嫣不停地问：“准备原谅我了么？”
因为小姨和陆璋在一楼，整个过程陆渊都极尽克制。
宋嫣软绵绵地半躺在休闲椅上，两颊绯红，陆渊已穿好衣服坐到电脑前。
“我标记了几个地方，你赶紧改一下递交上去。下午两点，投稿的通道会关闭。”
“你省省吧，我昨晚就上传了。”宋嫣不想再骗他，轻笑。
陆渊骤然转身，眸光中全是被愚弄的嘲讽，“这么说，你跟我上楼就是想睡我？”
宋嫣从椅子上下来，双脚落地时膝盖一酸，差点摔倒。
“陆律师别生气，我会对你负责的。”她笑着走近陆渊，去捏陆渊的脸。
陆渊扣住她手腕，把她整个人抵在书柜上。
她眼波流转，红唇轻合，深深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低笑，“大家都乐在其中，为什么非要装正人君子！”
陆渊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沉默与她对望。
她海藻般的卷发有些凌乱，有缕发梢落在他手掌，痒痒的。
从手掌，很快绵延到心尖儿。
陆渊放开宋嫣，拧开窗子。
初冬的风袭来，他刚燃起的念想瞬间熄灭。
“宋嫣，别以为睡了就可以回到以前。你走吧。”陆渊语气决然。
宋嫣以为听错了，愣了愣。
“再说一遍，你走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和陆璋面前。”陆渊怕她不死心，又说了一遍。
宋嫣的脸滚烫。
为了表示歉意，她主动投怀送抱示好。
既然不准备原谅她，为什么不推开她，却随了她的心？
明明都睡了，为什么一点情分不讲，非要揪住“碰到他底线”的事儿不放？
被陆渊这样一而再地打脸，宋嫣求和的念想淡了。
她拢了下褪到腰肢的衬衫，又把扣子一粒一粒系好。
“走啦，陆律师。”
宋嫣染了惆怅的嗓音渐行渐远，陆渊转身时宋嫣已下楼。
他整理好衣衫，把散落在地板上的文件捡起，来到一楼。
小姨说宋嫣已经走了。
他的心空落落的。
午饭很丰盛，但他只吃了一点就离开了锦绣里。
上午还冬阳明媚，下午天就阴下来，北风很大，明天十有八九会降温。
不想回君悦府，也不想去律所，陆渊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悠。
来电响了。
上面的备注瞬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点开，周庭清润的声音传来，“陆律师，你好。”
“你好。”陆渊说话是带了情绪的。
“上个月周氏打了场产权案官司，当时请的是京城的一位律师，输了。下个月要二审，我想请你做我们的代理律师。我知道陆律师很忙，薪酬上请你放心。”
周庭语速不紧不慢，态度谦虚。
别说周庭现在是周氏当家人，就算只有华家女婿一个身份，陆渊也不好意思拒绝。
但，陆渊却不想接。
“我代理的案子已经排到明年三月份了，周总还是另请高明吧。”
“陆律师帮个忙吧，整个律师圈，也只有你的实力让我信服。”周庭诚意很足，“你接别的案子多少钱，我付双倍怎么样？”
“不是钱的问题，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陆渊声线沉冽，“如果没事的话，先挂了。”
“陆律师。”周庭叫住陆渊，轻笑，“嫣嫣和谢楚订婚，你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陆渊怔了下，淡笑一声：“不及周总。”
“嫣嫣是个很难驾驭的女人，但只要能在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她会掏心掏肺地对人好。很荣幸，我得到过这种待遇。”
“周总，管好周太太，别让她把手伸太长。上次劫持宋嫣的事儿我还没追究呢。”陆渊语气没有起伏，却令周庭听出一股咄咄逼人来。
“以后，嫣嫣的安全不劳陆律师费心。”周庭幽幽地说。
陆渊觉得很没意思，主动切断通话。
周庭的话像一根针，扎在他心上。
不知不觉中，他把车开进了阳光嘉园。
泊好，透过车窗望向宋嫣公寓的方向。
他视力不算好，从置物盒拿出近视镜戴上。
只看到窗帘半合，并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陆渊下车在小区内转了圈，也没有找到宋嫣的车。
烦躁，担心，莫名上了头。
他找到宋嫣的手机号，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拨出去。
从车上找出盒嫣，连着吸了两支，他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这时，一道车门关闭的声音传来。
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
陆渊转身看到宋嫣提着两个大大的购物袋，正准备上楼。
换做以往宋嫣早就打招呼了，可这次她对陆渊就像没看到一样。
陆渊亲眼看着她走进单元楼，摁了电梯开关，才疾步追过去。
“等一等。”
电梯间开启那刻，陆渊还是叫住了她。
“有事啊，陆律师？”宋嫣很客气，看他的眼神也有些疏离。
陆渊咬唇，欲言又止。
宋嫣见他不语，轻轻哼了声，“想道歉就说呗，我心胸豁达，从来不斤斤计较。”
“你水杯落我车上了，我是来送水杯的。”陆渊最终还是把想说的摁下，道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