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珂(惊诡蛇坟)最新免费小说(苏珂)全文大结局-惊诡蛇坟今日已更新最新章节
等醒来的时候,我衣服已经穿好了,身体也清理过了。
整个洞穴里,也只有我,并没有那个竖眸的妖异男子,也没有蔡明泽。
想到这蛇坟洞的传说,以及那男子的古怪,我顾不上身上刮伤,拖着一身酸痛,扶着石墙就走了。
等到了洞口,就见蔡明泽守在那里,见我出来,立马迎了上来。
还假装没事人般:「苏珂,我找了你一晚,你在洞里迷路了吗?」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呵呵地冷笑。
他以为迷晕了我,我就不记得他做了什么吗?
抬手对着他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蔡明泽居然还装傻:「苏珂,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想质问他,但在这蛇坟洞口,又怕惹出那不知道是梦是幻还是真的妖异男子,冷冷地瞪了蔡明泽一眼,强忍着身上的酸软,直接就往回走。
蔡明泽或许是心虚,闷头跟了上来。
这蛇坟洞挺偏僻的,来的时候就累得够呛,这会我全身酸软,身上还有着刮蹭发红的伤痕被汗水滋得发痛。
蔡明泽几次假惺惺地想扶我,都被我推开了。
也是怪事,没过多久,山中就涌起团雾,伸手不见五指,水汽弥漫间湿透了衣服,那些被汗水滋着生痛的伤口,沾上这雾水好像就不痛了。
等我和蔡明泽从团雾中出来,居然就到了离民宿不远的山脚。
蔡明泽诧异地惊呼了一声,目光闪闪地看着我。
蛇虫吐气为瘴……
我扭头看了一眼,那涌动的团雾之间,隐约能看到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一双竖眸于茫茫白雾中微微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心头猛然一惊,蛇坟洞的经历,果然不是梦!
快步回到民宿,我直冲浴室,脱下衣物检查了一下,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好了,只剩下微粉的划痕。
后背上那用鸡血写的符纹,也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有身上留着那药皂的腥味。
蔡明泽似乎有恃无恐了,在外面也不再追问我。
我洗完澡出来,只是朝我一言不发阴恻恻地笑。
找到那个带我们去蛇坟洞的向导,问及所谓的母蛇油脂,鸡血为符,到底有什么作用。
那向导似乎早就料到我们去蛇坟洞做什么,见我出来了,也就没有隐瞒。
这母蛇油脂得取发情期的母蛇,趁活着剥皮取脂,添加特殊的药物熬制成油膏。
因为母蛇发情,发出特殊的气味,附近的公蛇都能闻到。
一旦女子涂上这种母蛇油脂,就等于主动与蛇求欢。
龙蛇喜淫,开了灵智的蛇都不会拒绝。
如若求欢女子以鸡血为符,写上自己的所求,蛇也会尽量满足。
我顿时想到,那妖异男子说我想求一个「孩子」?
难道蔡明泽搞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让我怀一个蛇胎?
问及向导那妖异男子是不是所谓守蛇坟的蛇仙时。
他先是一愣,跟着眼露惧意,直接跪倒在地,对着我不停地磕头,嘴里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啊啊地说了一堆什么。
再追问,直接就跑了。
我回到民宿,追问蔡明泽,他都装傻充愣,只说跟我走散后,找了我一晚,根本就没有拿鸡血在我背后写什么。
还说如果我不信,就让我报警啊!
这事怎么报警?
说我在山洞里,被一条蛇给睡了?
我冷冷地瞪着蔡明泽,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傻!
哪有什么好聚好散,不撕破脸,他怎么出得了那口怨气。
在他看来,我嫁给他,就该给他们家当牛做马。
无论他妈怎么作妖,我都得伺候着。
更何况,他妈还得了癌症,我不割肉入药,孝心动天地治好她的病,还提离婚,就等于背叛了他。
他有这种观念,再多的解释都没有用。
所以他这是要报复我?
让我怀个蛇胎?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蔡明泽到底要搞什么!
于是直接就收拾了行李,打了个车,直奔高铁站。
离开的时候,蔡明泽撑着双臂,趴在民宿的木栏杆上,低头看着我笑。
似乎我就是一只徒劳挣扎的猎物!
我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当初是为了什么决定嫁给他的了!
回去的路上,我在网上查「蛇坟」,可根本就没有这个说法。
输入住的民宿地址,却也没有显示出相关「蛇坟洞」「蛇仙」之类的信息。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那所谓的「蛇坟」是真是假。
回到家后,我最先联系表妹,想做个检查,生怕真的怀了个蛇胎什么的。
表妹以为我怀的是蔡明泽的孩子,先是骂了我几句,要离婚了,还和他同房,还不做措施。
跟着告诉我,才几天检查不出来的,如果我真担心的话,可以买早孕棒试试,但也得十来天后,才能确定是不是怀上了。
如果不想要的话,现在有 72 小时紧急避孕药,让我买点吃。
我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给吓蒙逼了,连忙在楼下医院买了避孕药。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担惊受怕,做梦都是有小蛇从我肚子里钻了出来,然后鲜血淋漓地在我身上游走,啃食着我的血肉。
但怪的是,每次梦到最后,半梦半醒之间又总感觉有什么抱住我,温柔的安慰我。
一直熬到我和蔡明泽领离婚证的那天,我爸妈原本打算送我去的,但我还是拒绝了。
结果一到民政局门口,蔡明泽一家子都在,原本因放疗化疗变得精神萎靡、身体浮肿、头发掉得稀稀拉拉的蔡妈,这才几天,居然精神奕奕地朝我冷笑。
她看上去比生病前,更健康。
气血红润,说话中气十足,远远地就朝我吆喝:「苏珂,没想到吧,我病全好了。是不是后悔和我儿子离婚啊?」
我细细地打量着她,总感觉她的样子很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病久了,皮肤白透得皮下的血丝都清清楚楚。
随着她激动地瞪眼大骂,那条条血丝也绷紧扭动,好像随时都要破裂蹦出血来。
瞪我时,眼睛似乎还惧光,不停地眯眼收缩,瞳孔好像也随着收缩。
看这样子,就好像是某种病态。
可她还手舞足蹈,活力十足地指着我嚷骂:「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你这种婆婆一生病,就吵着离婚的女人,我们家不要!今天是我儿子要离了你,你哭着喊着不离,都晚了!」
民政局门口的人,立马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知道她这是找场子来了,这种无谓的争斗,我是不想理的。
只是朝蔡明泽冷冷地道:「进去吧。」
蔡妈还在后面指责我,我直接先一步进去,用行动告诉她,是我想离。
路过她身边时,闻到她身上有股怪腥味。
不难闻,但是古怪,有点像是积水山洞的味道。
我猛地想到了蛇坟洞,难道她也去了?
蔡明泽用我引开那守蛇坟的蛇仙,她们暗地里偷了蛇坟里什么古怪的药的治好了病?
不由得扭头看了她一眼,结果她愤恨地瞪眼我,张嘴还要骂时,突然眼睛猛地缩了一下,似乎惧怕什么整个人往蔡爸怀里倒去。
嘴里好像在吸气,又好像低声地说着什么。
我不解地往我旁边看了看,并没有人。
反倒对上蔡明泽意味深长的眼神,想着离婚要紧,也就没有理会。
领证的时候,面对工作人员的询问,蔡明泽还几次看我,欲言又止,我都坚定地表示要离。
他只是愤愤地瞪了我一眼:「你别后悔!」
看着他那凶狠且阴森的嘴脸,让我无比陌生。
以前的蔡明泽,温文儒雅、体贴绅士!
不知道是自己当初眼瞎,还是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
我一把接过离婚证,直接就走了。
出来的时候,蔡妈在大厅等着。
趾高气昂地瞪着我,说她病好了,绝对给蔡明泽找个比我好的媳妇。
她那样子活力十足,别说病人,比一般年轻人都好太多了。
出了民政局,我打了个电话给表妹,让她帮我问下蔡妈的主治医生,是怎么回事。
表妹也感觉奇怪,说这事在医院都传开了,蔡妈这相当于医学奇迹。
癌细胞,在这一个星期里,居然一天天地减少。
连原本是病灶的肺部,也都没了。
时间点,正好和去蛇坟洞吻合。
手不由得抚了抚肚子,那妖异男子明明说是求子。
可我并没有怀孕,所以蔡明泽真的在那蛇坟洞,取了什么药治好婆婆的病吗?
这世间真的有蛇仙治病这种事情?
如果只是找个女的,被蛇仙睡一次,连癌症都能治好,相对而言,这代价是不是太小了?
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蛇坟洞怕是会堆满献祭求欢的女子,那个蛇仙,怕不得被睡虚脱?
等我挂了电话,我妈就发了几张截图给我。
那截图是蔡明泽一家三口的朋友圈,都是一样的图文。
一张我和蔡明泽的离婚证,一张是她最近病好了的检查报告。
一张晒她家的两套房本,一张晒了蔡明泽的收入,两张蔡明泽的照片。
配文阴阳怪气,依旧是那些久病床前无孝子啊,更不用说儿媳妇了啊,幸好老天有眼,让她的病好了,某些人会遭报应的啊。
然后就是征婚,说蔡明泽收入高,长相好,有房有车,离异无娃,父母健康。
这么急不可耐?
我看着好笑,让我妈别在意,公道自在人心,她这么闹腾,反倒落了下乘。
现在离婚证都到手了,我就得去蔡家收拾东西。
有了蛇坟洞的事情,我一个人是不敢去的了。
让我爸妈去吧,怕是会起无谓的争执。
就约了四个要好的同事,有男有女,正好一车陪着我去收东西。
到蔡家的时候,蔡明泽他们已经将门锁的密码换了,幸好我带了钥匙。
他们家正在做饭,房子里全是腥味。
一家三口在厨房里,一人手里抓着一只肥胖青蛙。
灶台上,还有半大兜青蛙,至少十几斤吧。
这么多青蛙,是打算办酒庆祝离婚吗?
蔡妈正大张着嘴,好像要将手里那只青蛙一口吞下去。
见我突然出来,他们一家三口都猛地转眼来瞪着我。
眼珠转动时,里面的瞳孔好像缩了一下,闪着幽光,有点瘆人。
我瞥了一眼大半兜青蛙,没兴趣跟他们再起无谓的争执,转身打算进房:「我来收拾东西。」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一个女同事突然低呼了一声,双眼惊恐地看着蔡妈。
我忙扭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蔡妈正昂着脖子,鼓着腮帮子,好像在吞什么。
脸颊一侧,还有什么撑起。
而她手里抓着的那只青蛙不见了……
那女同事紧抿着嘴,好像极度的不适。ȳƶ
我想到蔡妈身上的怪异,以及原先她还说《本草纲目》里,吃活蝌蚪清热解毒,硬是让我去捞了半桶蝌蚪给她。
想来,她是活吞了那只青蛙?
难道这些偏方真的有用?
她现在病好了,从吃活蝌蚪到吃活青蛙了?
「不是收东西吗?还不快去?」蔡明泽却连忙出来,将厨房门关上,说着还瞪了那女同事一眼。
看那女同事慌张惊恐的样子,我忙让两个女同事先出去,让两个男同事在屋里就行了,自己去主卧拿东西。ÿz
一推门,一股怪腥味扑鼻而来,我的衣服全部被清了出来,胡乱地堆在门后的角落里。
但那腥味的来源,却是我和蔡明泽一起选的淡紫床单上,一大摊大摊的湿白。
有的地方,还沾着像是青蛙黏液般透明的东西,有点像是什么润滑剂……
更甚至连飘窗的榻榻米,以及窗帘上,都是这些不明的液体!
这明显就是经历过一场不可描述,且疯狂的大战!
我瞥了蔡明泽一眼,心头发冷。
但已经离婚了,加上蛇坟那件事,我实在不想跟他再有半点牵扯。
强忍着那让人作呕的腥膻味,将角落的衣服包好卷起,让一个男同事帮我拎出去。
正要推开衣柜,想把些个人私密物品清走,免得他带别的女人回来,用我的东西恶心我。
手还没碰到衣柜门,蔡明泽就低吼了一声:「别动!」
跟着直接冲进来,死死地摁着衣柜门,朝我冷声道:「你的东西,都在地上了。」
他好像很紧张,浑身紧绷,双眼几乎要瞪出来一样地看着我。
这会靠得近,他身上一股子腥味直冲而来,浓得让人作呕!
想到床单上还没干的痕迹,我瞥了瞥衣柜门,难道那个女的还藏在衣柜里?
但有同事陪着,我也不想闹得太难堪。
只是朝他道:「帮我把那两个抽屉里的东西清出来,我在门外等你。」
跟着直接转身将梳妆台的东西,全部扫走。
路过厨房门口时,却见蔡爸蔡妈站在厨房在角落里,两人好像都在咕咕地吞食着什么。
蔡爸一只手还伸在装青蛙的网兜里,紧紧地抓着一只青蛙……
蔡妈却好像后脑长眼睛一样,猛地扭头朝我瞪了过来。
就在她扭头的时候,嘴角有条伸着的青蛙脚趾被一条腥红分叉舌头猛地卷了进去。
看得我心头一跳,对上蔡妈那好像变得发竖的瞳孔,总感觉她好像要变成一条蛇了。
那晚在蛇坟,我被那蛇仙睡的时候,他们一家到底做了什么?
蔡妈的病是好了,怎么一家子都变成这怪样子?
那我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蔡家三口太怪了,我不敢久留,拎着东西急急地出去了。
到了门外,那四个陪同来的同事都在窃窃私语。
那亲眼看着蔡妈吞青蛙的女同事,无比同情地看着我:「苏姐,你以前说你婆婆吃活蝌蚪和紫河车治病,我还不信。刚才看她那生吞青蛙的样子,嗝……」
她好像现在说起来,都有点恶心干呕。
一旁的男同事虽说也心有余悸,但也安慰着道:「病急乱投医嘛,只要能活命,别说活青蛙了,吃屎都行。人粪也是能入药的,还有五灵脂就是蝙蝠的屎,癞蛤蟆都能入药,更何况是青蛙……」
「别说了!别说了!」那女同事听着都差点吐了。
正好蔡明泽拎着个黑色垃圾袋出来,直接往地上一丢,就又重重地将门关上了。
就在他关门时,他的手摁在暗红色的门上,显得和他妈一样病态的白,更甚至那透亮发白的指甲下,好像也有着血丝扭动。
两个女同事帮我将东西拎起来,同情地瞥了我一眼:「苏姐啊,你当初看上了他什么?就这么步入了婚姻的坟墓。」
「坟墓吗,肯定是不见棺材不死心吧。」我拎起卷好的衣服,直接进了电梯,蔡家这是一秒都不想待了。
回家的车上,同事们从各种奇葩的偏方,讨论到各自地方民间关于生老病死的禁忌,热烈得很。
其间我借机问了一下,有没有蛇坟的传说。
还真有个男同事说听过蛇坟,但这东西和鸡冠蛇一样,都只是传闻。
就像象坟,肯定满地象牙;鲸坟,肯定都有龙涎香或是其他宝物;蛇坟,怕光是蛇皮都不知道多少,全是宝啊。
这些有灵性的动物,如果真有坟墓,肯定都有着特定的磁场,很隐蔽,只有同种族将死的才能接收到,不可能让人知道。
想想如果真有一个蛇坟,得是从几万、几十万或是更久远的时候开始就有的,得有多少蛇的尸骨啊,这得多神奇,多壮观!
如果真有蛇坟的话,那以蛇的灵性,说不定真的有各种天材地宝的灵药,和什么矿产宝物。
那男同事越说越神,后面话题就转向寻宝和暴富了。
等将东西搬到我家,我爸妈强撑着体面,道谢送走了他们,就直接将手机递给我。
只见蔡家三口的朋友圈,发出了我和同事们脸色发青,抱着乱糟糟的衣服,拎着垃圾袋狼狈离开蔡家时的照片。
配文就是几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让人遐想联翩,好像我被蔡家扫地出门一样。
我爸妈气得脸色铁青,想要扳回场子。
想到蔡家人的诡异,我忙让我爸妈不要在意了。
想想现在杀妻杀夫的这么多,能在失败的婚姻中全身而退,已经不错了。
我妈冷笑了一声:「那我还得感谢他们,没对你赶尽杀绝咯。」
不过,倒也没有再提去蔡家闹的事情,说以后就当不认识他们家。
我把东西搬进房里,打算清一下。
结果一打开那黑色塑料袋,却发现里面装着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内衣物,而是缠裹着满满一袋子的蛇蜕。
我吓得连忙将垃圾袋扎紧,也不敢告诉我爸妈,直接丢到楼下垃圾桶里了。
连那些从蔡家带回来的衣服、护肤品什么的,我也不敢再要,全给丢了。
万一蔡明泽往里面添了什么东西,烂脸什么的,就得不偿失。
将这些处理好,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蔡家人的诡异。
可时不时还是会梦到蛇坟洞里那妖异的蛇仙,或许是那场欢爱太过刺激,还会发春梦。
梦里那妖异蛇仙,死死地缠着我,我居然没有抗拒,反倒欢快地迎合。
醒来时,衣服都湿了,也隐约有着腥膻的味道。
甚至,有时身上会有轻微的刮痕。
经历多了,我就怀疑那不是梦。
那个妖异的蛇仙,可能跟着我出来了,就在我身边,每晚还和我……
想到自己可能和一条蛇纠缠不清,我开始害怕,想方设想地逃避。
可无论我睡前喝多少咖啡和茶,到最后都会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再次发那种春梦。
梦里那妖异蛇仙,比以往更凶狠。
有时还会梦到自己,回到了蛇坟洞,在那光滑的石洞里,和那蛇仙纠缠在一起,欲仙欲死。
就算我紧锁门窗,按网上的说法,往门缝、床边撒着面粉之类的。
可等我第二天一早,春宵梦醒,面粉半点痕迹都没有。
我不知道是自己对那场跨越种种禁忌的欢爱,记忆太过深刻,以至夜夜春梦,还是那蛇仙真的存在……
梦里厮守,梦外乌有。
如梦似幻,不知真假。
我也没有胆量,再去蛇坟一探究竟。
而且这事对我似乎没有害,还很有好处。
最先因为我被蔡家「扫地出门」,蔡明泽又接连发出和各式各样美女约会的照片,亲戚朋友都用异样且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但我或许是不用没日没夜地照顾生病的蔡妈,不用为那些千奇百怪的偏方焦心,专心事业,工作无比的顺利。
不过半个月,就拿下两个公司因为各种原因拖延了大半年的项目,公司直接给我升了职,连权限都放宽了不少。
还有着偏财……
我在公司楼下等车的时候,不远处的彩票站吹了张双色球的彩票到我脚下。
彩票这东西,我一直不信。
原本不想捡的,可那彩票又被风一卷,一角就顺着我脚踝,插到了我凉鞋里,不得不弯腰捡起来。
正好当时车来了,我随手捏着就上了车。
在车上看了一眼,是张还没开奖的,就随手揣兜里,回家就塞给我爸。
他有买彩票的习惯。
结果那张彩票中了!
当时我爸妈兴奋得不行,说我这是离婚远离渣男,时来运转。
这笔钱太大,而且我最近各种事情太过顺利,让我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口水都讲尽了,最后以中了大奖会被各种亲戚上门借钱,借与不借都得得罪人,才压住我爸妈要晒我中大奖的心思。
趁我爸妈去领奖金,我打听到一个当地口碑很厉害的阴阳先生,自己去问相关蛇坟的事情。
最先那阴阳先生,听我去过蛇坟,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先安慰我,不要害怕。
蛇主财主欲,我进过蛇坟,还与守护蛇坟的蛇仙有纠缠,顺水得财,都是正常的。
而且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
我既然得了财,那蛇仙肯定就是护着我,不会害我。
跟着就让我细说,怎么找到的蛇坟,在哪个地方时……
他说着说着,喉咙就好像卡到了浓痰,咔咔作响。
双眼惊恐地看着我,最后猛地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砰砰地磕头。
不过两下,额头就鲜血淋漓。
可他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磕着头,似乎是祈求什么,又好像是在害怕什么……
想到问及向导时,他也是这样!
所以那蛇仙真的一直跟在我?
我顿时全身发僵,试着扭头朝后面看了看。
但依旧什么都没有。
想到这阴阳先生说,他不会害我。
只得试着小心地道:「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也请你放过他吧。」
阴阳先生前面并没有异样,只是在问及蛇坟具体位置时,突然就这样了。
想来蛇坟和象坟、鲸坟一样,都是不容人知的禁地。
可为什么蔡明泽会知道蛇坟,还能精准地找到?
我话音一落,那阴阳先生身体一僵,跟着重重地舒了口气。
抹了一下额头淌下的血,朝我轻声道:「多谢。蛇仙会庇护你,你放心。至于其他的,有得必有失,你就不要多担心了。」
既然我没事,那这「有得必有失」的,就是蔡家了?
那阴阳先生没有磕头之后,似乎还心有余悸,什么也不肯多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催我快走。
见我不走,直接一抹额头上的血,自己走了,把我留在他店里!
我几次扭头看了又看,但依旧看不见那所谓的蛇仙,只得自己闷头离开。
心里却怎么也不安稳,总感觉蛇坟的事情太过古怪。
有失才有得……
我失了什么,得中这么大一个奖?
难道就因为被那蛇仙睡上几次,就发这么大的财吗?
蔡家得的是蔡妈病痊愈,那失的又是什么?
这里十几天了吧,以他们那古怪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还在生吞青蛙吗?
我不想和蔡家人有交集,但他们的变化与蛇坟有关,可能也关系到我。
左思右想后,我干脆去医院找蔡妈原先的主治医生,想问下他,蔡妈病好的事情。
也是机缘巧合,正好在医院电梯里碰到蔡明泽和一个穿着辣妹装的女孩子,一左一右地扶着蔡妈进来。
更怪的是,大热天的,蔡明泽和他妈都穿着长衣长裤。
蔡明泽还是个立领的,蔡妈就更夸张了,脖子上还绕着丝巾。
一见到我,蔡妈脸色越发的得意,亲热地挽着那女孩子的胳膊,一个劲地夸她。
夸得那女孩子眉开眼笑,不停地看我,眼带打量,明显是认识我的。
才十多天不见,蔡明泽和他妈身上那股子腥味越来越浓了,就算两人刻意喷了香水,也掩盖不住。
两种味道混在一起,越发地浓郁古怪。
在电梯明亮的灯光下,照得蔡明泽脸侧的血管一条条鲜明无比,更甚至好像活了过来,在皮下慢慢游动。
他也好几次瞥向我,似乎想问什么,但都欲言又止。
因为他们在,我不想再跟过去,上了一层楼后,就下了电梯,直接去找我表妹。
她一听说我在电梯里遇到蔡妈,脸色闪了闪,朝我道:「你跟我来。」
跟着就从步行梯带我往上走,说是带我去看蔡妈的古怪。
她带我到一间换药室的帘子后面藏起来,示意我不要说话。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主治医生就带着蔡妈进来了。
言语间,蔡妈好像有点着急,将上衣撩起来给主治医生看。
她衣服一撩开,整个前胸好像裹着的不是皮,而是一层塑料膜,下面的血管、肌肉都看得清清楚楚。
连医生都惊呆了,戴着手套,用棉签戳了一下她锁骨下面的「皮」。
明显没怎么用力,但那轻轻一戳,锁骨下面就有一个小拇指大小的东西拱动,好像要从皮肉下面钻出来。
吓得主治医生,连忙收回了棉签。
蔡妈也在害怕,一个劲地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办法治。
主治医生也感觉奇怪,拿棉签顺着她锁骨轻轻刮了刮,沾了些像是汗,又像是黏液的东西:「你原本指标降得怪,现在这个病也怪。这可能开拓医学的新领域,如果你愿意的话,看能不能……」
碰到从未有过的病例,哪个医生不心动,恨不得从头研究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