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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顾一白勉强笑了笑说道：“我觉得还是算了吧，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学会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沈轻言这么多年来，竟然还在京城上学！
他竟然还上学！！！
顾一白沉默了许久，随后看向舒澜。
“你们这种狠人，都这么热爱学习吗？”
“也不是热爱学习……”
舒澜慢悠悠的说道：“就是工作之余，丰富一下生活嘛，我们都是合法公民，又没在国内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上学是享受我们应有的权利啊。”
顾一白：“……”
“大佬！”顾一白差点直接给舒澜跪下，“你们都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这年头，遍地是大佬，到处是狠人啊！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档案的破译工作正在进行。
而舒澜代表灰铁三角洲，又和京城鉴查处这边，谈成了好几项合作。
灰铁三角洲的特产比较丰富，飞机大炮什么都有。
甚至很多运用于工业上的精密机床，他们也能够自产。
这些东西都是钱，正好可以宰大户了。
这天，舒澜正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日常事务，21区的教员匆匆走进来。
“舒教官，档案的破译工作已经完成了，您要去看一眼吗？”
“这么快？”
按照舒澜的估计，档案想要解密出来，至少需要三到四天。
现在还不到三天，显然是不符合她的预期。
教员点了点头，“是。”
“那我去看看。”
舒澜起身去了地下的研究室。
刚到研究室，舒澜就看见包括陆谨寒在内的，鉴查处全体成员都在。
陆谨寒正坐在电脑前，脊背挺直，就连舒澜走进来都没有发觉。
“怎么了？”舒澜走过去轻声问道。
陆谨寒这才回头看向她，“实验项目不对。”
“什么？”
陆谨寒示意舒澜看屏幕上的信息，“档案上显示的研究进程有克隆技术、基因编辑工程、包括后期对于人类的体质改造……这些都不符合最开始实验研究的目标。”
舒澜不解，“什么意思啊？这个项目本来就已经违背了国际医学研究公约，你现在才说不对劲？”
陆谨寒皱了皱眉，“当初的实验项目是深入研究h6病毒，但现在实验里的内容与原本制定的研究目标不符。”
“我去？”舒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那你不早说？实验项目明显是在当年就被人篡改过了啊。”
舒澜仔细的看着档案上的实验内容。
对比陆谨寒来说，舒澜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情。
当年出事的时候，她才刚刚结束最后的考核，成为灰铁三角洲第21区的总教官。
这件事跟她没什么关系，要说有什么深刻的感情……抱歉，她还真没有。
顶多也就是有些遗憾。
那些死在爆炸案中的人，都是国际上的顶尖人才，损失一个都能让人扼腕不已，更何况还死了那么多人。
眼看着陆谨寒皱着眉头，一副大冤种的样子。
舒澜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说道:“其实吧……这事儿还没到僵局呢，牧云琛在我们这里关着，咱们可以去见见他。”
当然了，对于能从牧云琛嘴里问出什么来，舒澜是没有抱太大希望的。
她一早就查过牧云琛这个人的资料。
他曾经在灰铁三角洲受训过，受过严格的反刑讯训练。
这种人就像是当初的鬼狐一样，现有的手段基本上是撬不开他的嘴的。
因此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舒澜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牧云琛这里不行，还有X洲呢，人命债总是要还的，不过是早晚问题而已。”
陆谨寒点了点头，“好。”
——
最近慕羽心情十分的好，整个灰铁三角洲、尤其是17区，全都感受到了慕羽身上那种喜气洋洋的气息。
她身上的这种喜悦，就好像是自己快要结婚了一样。
慕羽欢欢喜喜的去了地下的拘禁室，顺便把白月光也带到了牧云琛那边。
她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你俩挺行啊，一个秘密藏了这么多年，X洲那边给你们开什么价钱啊？我灰铁三角洲出双倍行不行？”
听到这句话，牧云琛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
“小羽，有些事你不懂，你以为灰铁三角洲真的像表面上这样……”
“你他妈少在我面前放屁！”
牧云琛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慕羽给打断。
“搞策反搞到我这里来了是不是？你干脆把这些话说给老头子听，说不定老头子就会被你感动，直接把灰铁三角洲送给你呢。”
“……”牧云琛沉着脸，“小羽……”
“哦，不对。”慕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慢悠悠的补充道:“屁是会散的，只有屎，才会一直臭下去。”
白灵微的身上还有伤，此时缩在角落里一句话都不敢说。
慕羽扬了扬下巴，“牧云琛，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当初531爆炸案，和X洲到底有什么关系？当然，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只能从国际计算机研究院那边下手了。”
X洲得罪不起灰铁三角洲，现在牧云琛被灰铁三角洲扣押。
国际计算机研究院那边最大的可能，就是接放弃牧云琛这个继承人。
牧云琛沉默了许久，这才问道：“是谁让你来的？”
话音一落，慕羽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嘲讽的笑着说道：“牧云琛，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老子是17区总教官！享有灰铁三角洲最高通行权，我来见你，还需要别人让我来？”
真是可笑，牧云琛该不会还以为她还是当年的那个她吧？
这种人还真是有意思。
闻言，牧云琛难得恍惚了一下。
慕羽说的没错，当年他和慕羽闹僵的时候，慕羽还只是一个副教官。
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她也已经成了黑暗世界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她真的成长了很多……
慕羽慢悠悠的说道：“牧云琛啊，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老熟人了，我知道你最在乎什么。”
说到这里，慕羽微微顿了一下。
“按照现在的局势来说，如果你不说实话，灰铁三角洲和X洲可能会全线决裂，届时灰铁三角洲将召回在X洲的全部研究人员，且在国际上放弃对X洲的庇护……你应该清楚后果是什么吧？”
简单来说，灰铁三角洲离开了X洲，虽然会有损失，但绝不会伤及根本。
可若是X洲没了灰铁三角洲的庇护，很可能被各方势力瓜分干净。
“慕小姐，你们真的误会了……”这时候，白灵微也忍不住开口。
但是这句话刚一说出来，慕羽就直勾勾的看向了她。
“你不出声我都忘了还有你这么个人了，怎么？活够了？”
白灵微也曾经是X洲特情局的特工，心理素质还算是过硬。
她缓和了脸色，看向慕羽。
“慕小姐，我觉得……我觉得你没有权利让灰铁三角洲与X洲决裂，你在这里说这些，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灰铁三角洲21个区的总教官的确是权力大，但这些总教官的权利，却绝对没有大到这种地步。
“呦？支楞起来了啊？”
慕羽嗤笑一声，“你既然对灰铁三角洲这么了解，就应该知道，老头子多年不管事，再大的决议，只要有灰铁三角洲半数总教官签字，就可以通过。”
而灰铁三角洲虽然权力分散，21个区的总教官却是出了名的穿一条裤子，护短到了极致。
“你！”
慕羽目光阴沉沉的盯着白灵微。
她看着白灵微咬牙切齿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在两人还不知道慕羽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却见慕羽突然一把将白灵微给拽了过去，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
“慕羽，你！”
慕羽的动作极快，在说话的功夫，她就已经捏开了白灵微的嘴，用匕首从白灵微的嘴里把一颗臼齿撬了下来。
伴随着牙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白灵微惨叫着，满嘴都是血。
而慕羽此时显然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跟他们聊天，而是向旁边的教员伸手。
“手套。”
教员连忙为她递上了一副橡胶手套。
慕羽一边往手上戴着手套，一边把那颗牙齿从地上捡了起来。
“挺有意思啊。”慕羽低头仔细的研究着，“牙里面还藏东西啊？”
“不是……”
白灵微的脸色几乎瞬间变得惨白。
慕羽倒也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很多组织内部的特工人员，都会在牙齿里藏有能让人瞬间毙命的毒药。
一旦被俘，这颗牙齿是能够被咬碎的。
毕竟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被俘……很有可能意味着要付出比死亡还要惨重的代价。
但刚好就在这个时候，舒澜带着陆谨寒从外面走进来了。
“你干什么呢？”
舒澜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笑了一声。
“闲的没事干了是吧？”
慕羽示意舒澜看她手里捏着的这颗牙，嘲笑着说道：“这人可真有意思，明明在嘴里藏了毒，却又不敢咬破，怂包一个。”
“……”舒澜看了看白灵微和牧云琛的脸色，又看向慕羽手里的东西。
“咱们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啊……这里面不是毒药？”
“啊……？”
慕羽慢吞吞的说道：“看不出来啊，身上还真藏着秘密呢。”
舒澜立刻说道：“马上送去化验。”
“行吧行吧。”
慕羽把那颗牙递给她身旁的教员，用眼神示意教员带着这颗牙齿去化验。
“就这么一个小地方，挤进来了这么多人……啧啧。”
一边说着，慕羽站起身，对着舒澜和陆谨寒摆了摆手。
“咱们出去说吧……对了，我觉得咱们还需要对白月光做一个更加详细的体检，就像现在，这明显就是工作人员的疏忽啊。”
舒澜也没有多留，出了门之后，才示意拘谨室的工作人员把白灵微带去重新体检。
这次的体检，可就没有上次那样温和了。
慕羽双眼发亮，“哎，你说，咱们有没有必要给牧云琛也来个体检？”
“不用。”舒澜说道：“上次在兰城，我和白羊就已经对牧云琛进行过检查了，就连骨头都专门拆出来看了看。”
舒澜都这样说了，慕羽只能满脸遗憾的点头，不由得感叹。
“反派渣男如此诡计多端，看来还是打得轻了。”
如果不是刚刚白灵微说话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白灵微嘴里有一颗牙齿，磨损程度和别的牙齿不一样。
他们可能真的不会发现白灵微的嘴里还藏了东西。
“X洲的人都挺有意思的，就只会玩这种阴谋诡计，有什么用？”舒澜扬了扬眉。
但是片刻之后，她就反应过来。
当年531爆炸案，主要针对的很有可能是灰铁三角洲。
而华国的研究人员则是受了牵连。
也就是说，这件事很有可能，从头到尾都是他们这边的锅……
鉴查处不信任灰铁三角洲，并没有错，如果换做是她的话，她也很难对灰铁三角洲产生信任。
“我……擦？”
“怎么了？”慕羽问道。
虽然陆谨寒可能从头到尾都知道，531爆炸案是灰铁三角洲这边的锅。
但此时当着陆谨寒的面，舒澜也不好意思把这事儿给说出来。
舒澜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特么万一真相查出来，当初531爆炸案针对的是灰铁三角洲，从而牵连了华国的研究人员……他们灰铁三角洲还哪有脸在人家面前张牙舞爪？
一想到这里，舒澜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理直气壮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发现自己可能要理亏。
但陆谨寒却轻声说道：“别多想，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舒澜:“……”
她觉得，陆谨寒就是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点破而已。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531爆炸案的起因是灰铁三角洲与外部势力的矛盾，与华国的研究人员无关。
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舒澜还觉得陆谨寒这个人跟个神经病一样，死抓着灰铁三角洲不放。
现在看来……
他好温柔，我哭死！
鉴查处没有对灰铁三角洲的人见一个枪毙一个，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
而慕羽只是和舒澜对视了一眼，也反应过来件事的前后因果了，顿时也变得心虚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陆谨寒去忙了，慕羽才开口。
“不是吧不是吧？”
她瞪着眼睛看向舒澜，“咱们跟人家吆五喝六了这么久，该不会是咱们这边的锅吧？！”
只要一想到真相浮出水面之后，他们所面临的窘境，慕羽就觉得脸皮发紧。
舒澜黑着脸说道:“如果真的是和X洲有关的话，那就是咱们的锅！”
“卧槽！”
慕羽脸色一变，但很快又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啊……我想起来了，我在基地这边也没什么事，手头上还有分分钟上亿的生意要做，我就不掺和你们的事了……”
这种丢人且理亏的场面，她实在是受不了。
舒澜想也不想的一把拉住她，“你他妈敢走，我把你脑袋摘下来！”
她不想一个人面对这种尴尬的场面！
“我擦！”
慕羽差点跳起来给舒澜一脚。
“是你自己装的逼，我又没在人家面前装爷，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舒澜毫不犹豫的冷笑，“你要是敢走，临走之前，我保证你收获满满！”
“比如呢？”慕羽小心翼翼的问道。
舒澜说道：“比如说鼻青脸肿、再比如说缺胳膊断腿。”
慕羽：“……我真服了你这个老六！专门逮着我一个人坑是不是？”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走！”
慕羽：“……”
好不容易把慕羽给留了下来，舒澜回自己宿舍的时候，隐约感觉脚底下坑坑洼洼的，一步一个三室一厅。
谁知道还没等进宿舍的门，就正好遇见陆谨寒从另一边往回走。
陆谨寒就住在她对门的宿舍里。
说是宿舍，其实除了学员住的是集体宿舍之外，教官以及教员住的地方更像是公寓套房。
“怎么了？”陆谨寒看出舒澜脸色不对劲，下意识问道。
而舒澜则是带着怨念的瞅了陆谨寒一眼。
她现在总算是发现了，陆谨寒这个人，不管心里有什么话，都不喜欢说出来。
他心里明明一清二楚，可就是不说破。
搞得她也很尴尬，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没什么。”舒澜闷闷的说道。
即使是她，在想到此事的前因后果之后，也没法再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的面对陆谨寒。
就算当年的531爆炸案不是灰铁三角洲做的，但也是灰铁三角洲和外部势力的矛盾，而华国的研究人员才是最无辜的。
陆谨寒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而舒澜一向话多，觉得此时的气氛有点尴尬，便主动问道：“吃饭了吗？要不然一起？”
说完这句话，舒澜立马就后悔了。
特么的她现在只想离陆谨寒远一点！
谁知舒澜的话才刚说出口，陆谨寒就点了一下头。
“好。”
舒澜：“……”
她就只是客套一下而已啊，用不用这么认真？
陆谨寒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又问道：“现在吗？”
舒澜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迷彩服，“等我换身衣服。”
说完，就直接进了宿舍，并且顺便还把门关上了，毫没有要请陆谨寒进去的意思。
等舒澜换了一身常服出来的时候，陆谨寒还在外面等着，面上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不悦。
“白灵微牙里的东西，今天就能出分析报告。”
陆谨寒点头，随后问道：“当年531爆炸案的凶手来自X洲，是吗？”
“不一定。”
舒澜摇了摇头，“X洲各个势力基本上都是各自为营，官方很难管束的，至于是谁干的……这种事儿真说不准。”
X洲和灰铁三角洲不一样，如果这件事是灰铁三角洲所为，随便问问就知道是谁做的了。
毕竟都是自己人，谁干的都一样。
可X洲不一样，X洲各个势力之间都是独立的，官方本身就是依靠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存在的，因此当然没有约束能力。
想到这里，舒澜耸了耸肩。
“X洲那边和国际上很多大势力都有合作，暂时不能动……”
话刚说到一半，陆谨寒突然问道：“灰铁三角洲对X洲也动心了？”
“……”舒澜：“你说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特么该说的事不说，不该说的倒是一针见血！
她的确是对X洲有那么点想法，但双方毕竟友好合作这么多年了，贸然撕破脸，还是有点不好看。
眼看着陆谨寒还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舒澜连忙说道：“少年，我劝你别乱说，不然我告你诽谤啊！”
陆谨寒：“……”
舒澜理直气壮，“你看我像是那种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人嘛？”
这次陆谨寒倒是很给面子，低笑了一声说道：“不像。”
“我就说嘛。”
舒澜继续背着手往前走。
此时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T配牛仔裤，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陆谨寒看得有些失了神。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
如果舒澜当初没有被拐卖，这才应该是她原本的模样……
但就在这时，舒澜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回过头来看着身后正在出神的陆谨寒。
她笑眯眯的说道：“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陆谨寒：“……”
两人一路去了灰铁三角洲的食堂。
在食堂里，教官和学员虽然都是在相同的窗口打饭，但却有专门的用餐区域。
此时正好是吃饭时间，在基地里的总教官还有一众副教官基本上都齐了。
慕羽坐在龙十三旁边，正在大声的吹牛逼。
“不是我吹啊，就那个小婊砸！她一张嘴，就那么零点零一秒的时间，我就看见她的牙齿不对劲！”
“我说怎么那么多人发布悬赏通缉她呢，原来是她自己身上有鬼啊……”
“你差不多行了！”
龙十三也穿着一件短袖。
他的手臂上遍布着当初手术留下的疤痕。
其实在伤口愈合之后，舒澜就亲自为他做过祛疤手术了。
但后期增生严重，疤痕还是很明显。
舒澜准备再给他做一次祛疤手术，却被他给拒绝了。
龙十三今年二十六岁，和慕羽同岁，已经有些想退下来的意思了。
他们这样的人，往往都活不长。
二十六岁……年纪就已经很大了。
龙十三轻哼一声，斜着眼睛看向慕羽，“谁不知道那是黑蛇发现的？就你？”
“我怎么了……哎，黑蛇，你来了啊？”
慕羽刚想要辩解，一转眼就看见舒澜和陆谨寒端着饭菜走进来了，顿时拉开旁边的椅子。
“黑蛇，你说，白月光嘴里的那颗牙是不是我发现的？”
舒澜示意陆谨寒坐下，然后耸了耸肩说道：“是你是你，成了吧？”
周围一圈人，就只有沈轻言穿着作训服，鬓角的地方还有些没擦干净的迷彩。
他闷着头吃饭，一句话都没多说。
舒澜轻咳一声，“那个……大家先停一下，我说点事啊。”
所有人：“……”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慕羽默默地对着舒澜竖起了大拇指。
论起装逼的艺术，还得是黑蛇啊！
“刚刚京城鉴查处的负责人陆处跟我说了，他觉得531爆炸案与X洲脱不开关系，所以希望能尽快解决这件事，帮助X洲回归正轨。”
陆谨寒：“……？”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陆谨寒。
毕竟大家都是食人部落BBQ，老熟人了。
只需要一眼，就看出舒澜这是在胡说八道。
不过这并不重要，他们的关注重点都在于帮助X洲回归正轨这件事上。
“我觉得吧。”
慕羽眼睛都亮了。
“X洲那边作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与其让X洲被别的国家势力吞了，倒还不如……咱们双方的合作再深入一下，比如说派个人过去接管他们官方，你们说怎么样？”
舒澜果断举手，“我支持！”
但其他人却都没有说话。
慕羽瞪着眼睛说道：“你们干嘛呢？表态啊！”
这时候，沈轻言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这件事咱们做不了主，得请示老师。”
舒澜眨了眨眼睛，“鬼知道老师在哪儿啊？他出个门，身上带没带手机还不一定呢，查定位都查不到！”
这句话也是实话。
洛矜都多少年不管事了，一年半载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任务派下来。
就算是他们想要找人，也未必能找得到。
而陆谨寒坐在旁边，眼眸微动。
他隐约发现，他与舒澜，真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有自己的人生，也有生死相依的同伴……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几乎是瞬间放下手里的餐具，齐齐起身。
这个月轮值的人是沈轻言，出了事他需要负责，所以他反应最快，转瞬间就跑了出去。
舒澜拍了一下陆谨寒的肩膀，脸上还带着些笑模样。
“你先吃，我出去看看。”
说完，舒澜也直接跑了出去。
然而刚到总部基地门口，远处就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有飞机？”
沈轻言正在调整高射炮的角度，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对方想强攻，不想活了！”
转眼间，七八架飞机便开始在灰铁三角洲总部基地的上空盘旋。
灰铁三角洲的机场上也起飞了数架飞机，与敌人进行空中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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