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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祁寒的小说 小说叫什么过妻不候

分类: 故事  时间: 2023-07-05 21:07:30  作者: zhangxiao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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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登时脸色难看起来,用手拢了拢我的衣领,拉过外套盖到了我身上,随即下了车。

寒风里,他只穿了一件衬衫,笑着走过去抱了苏怜茵一下。

苏怜茵皱起眉,可能是在指责他不该穿这么少,又拉着他上了车。

这会儿看不见他们了,我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开始搜索。

苏怜茵的个人信息网上几乎没有,与祁寒相关的只有f.h和s之间的合作新闻,还都是最近一年才开始的。

都这个时代了,既然是亲人,怎么会在网上完全没有痕迹呢?

那真的是他姐姐吗?

他是不是骗我的?

正看着,车门忽然被人拉开,冷风灌进来,手机又被人夺走了。

祁寒扫了一眼屏幕上的网页,抬起了眼。

我避开他的目光,却见他又把我的手机揣进了口袋,忙说:“你干嘛又抢我的……”

“我姐姐想跟我一起吃午饭。”他把手撑在车顶上,好整以暇地说。

我愣了愣,说:“那我回家去了。”

“你一起来。”祁寒说,“不过她不喜欢你,你忍着吧。”

我说:“我回家吃。”

“我让你一起来。反正回家你也是哭。”祁寒问,“有餐馆推荐么?”

我摇头:“我去的地方档次都太低了……”

其实,我去的也基本是本城顶级餐馆了,但一想到苏怜茵美丽优秀的样子,以及对我那明显的厌恶态度,我就想要回避她。

祁寒顿时笑了一声:“夏晚,你这是在自卑?”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想不到哪里好吃。”

“当初是谁兴致勃勃地给我介绍餐馆,特色菜都背得滚瓜乱熟,”他饶有兴致地瞧着我,“现在想不到了?”

“你也没去不是么?”我说,“我这就上楼去了。”

“那就问问我的崽崽想吃什么。”祁寒说着,手掌从外套下面探进去,按住了我的肚子,“快点,外面真冷,把我冻坏了,医药费可就没人赚了。”

他提起我爸爸,我认为是一种威胁。

要我适可而止。

我只好抓住他的手腕,别扭地说:“太阳城吧。”

太阳城就是上次我和梁听南去过的那家,环境优美,有私密的包厢,菜品丰富好吃,因为是炒菜,不像火锅吃完了会把气味儿留在身上,比较符合苏怜茵完美的样子。

下车前,我问祁寒:“你姐姐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她喜欢你才不正常。”祁寒说,“在她面前少说话。”

我和祁寒先在订好的位置坐下,服务员很快便将苏怜茵引了进来。

近距离看她,更是美得令人窒息,皮肤如同皓白的瓷,细腻得仿佛正在发光。

五官亦精致出挑,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与祁寒确有六、七分相似。

不过,两人的气质迥然不同,祁寒如一柄利剑,出鞘必伤人,苏怜茵飘飘欲仙,宛若一把精美的竖琴。

服务员红着脸放下冷盘便出去了,包厢里只剩我们三人。

祁寒拎着茶壶给苏怜茵斟茶,苏怜茵一眼也没看我,只问祁寒:“你的胳膊又怎么了?”

他没换衬衫,上面还有血。

“没事。”祁寒笑着说,“一点小问题,已经处理好了。”

“我听说你打了夏总。”苏怜茵说,“不要再做这种有失风度的事。”

祁寒只是笑,夹起一块藕,放到了苏怜茵的碟子里:“尝尝,三姐。这里的特色菜。”

苏怜茵执起筷子,夹起藕,尝了一小口,微微颔首:“果然不错。”

姿态当真优雅得如公主无二致。

祁寒继续笑,活脱脱像个献宝的孩子:“这店的装潢虽然有点差,但菜的味道在全国都是一流。”

苏怜茵掀了掀唇角:“若若告诉我了。”说着,猝不及防地看向了我,“是夏小姐喜欢的店。”

她的目光绝对丝毫不友善,我下意识地低头避开。

这时,祁寒剥了一只虾,搁到苏怜茵的碟子里,讨好道:“姐,这是你喜欢的。”

苏怜茵看向他,冷淡的脸上挂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谢谢你了。”

说罢,夹起了那只虾。

祁寒似乎放松了下来,笑着望着她。

我看了看紧挨着她的那盘藕,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伸筷子。

这时,服务员来敲门,推来了热菜。

祁寒一一给苏怜茵作了介绍,苏怜茵一样一样地品尝过去,有时称赞,有时不语。

我不参与话题,更是无人理我。

吃到一半时,祁寒忽然来了电话。

他拿出来一看,说:“抱歉,姐,是阿平。看来是公司有事。”

“去吧。”苏怜茵笑着说。

祁寒出去了,包厢里只剩我跟苏怜茵两个人。

我见苏怜茵看我,便朝她笑笑,见她面无表情,顿觉尴尬,干脆低头吃菜以此逃避。

这时,那盘藕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是苏怜茵。

她看着我,淡漠的神情就如画本里“视万物为邹狗”的神女:“你喜欢的。”

我不懂她的意思,也不敢多说,只讷讷地道:“谢谢。”

苏怜茵执起筷子,再度夹起碟子的藕,张开贝齿,轻轻咬了一口,说:“莲藕这东西,看着朴素笨重,一刀切下去,方知心眼无数。滋味虽还算鲜爽,但到底是泥里的东西,有股子土腥气。”

我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解读一种蔬菜,完全听得出,她的话意有所指。

我更尴尬了,应付着笑了笑,垂下了头。

沉默。

半晌,苏怜茵的声音再度传来:“接下来的五个月想怎么过?”

我身子一震,抬起了头。

苏怜茵看着我,仍旧是那种无波无澜的冷淡表情。

我几乎呼吸不畅:“你……什么意思?”

“阿寒说你怀孕了,这真的很糟糕。”苏怜茵说,“你得拿掉这孩子,趁着它还小,否则等它长大、成型,会觉得很痛。”

心口处传来钝痛,我不禁放缓了呼吸。

“抱歉,”苏怜茵说:“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吓你,相反,我是在称赞你做了一个聪明的选择,也很符合你的人性。”

“……”

我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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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寒那一关委实不太好过,所以……”她说着,打开皮包,拿出一张纸,推了过来。

是支票。

三千万。

我一愣。

忽然想起祁寒曾问过的那三个字——

谁来过。

我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阿寒一定会问你为什么流产,而我需要你瞒住你的病。”苏怜茵说,“至于理由,随便你去想,即便你说是因为我用钱引诱了你,也没有关系。”

我拿起支票,说:“好。”

苏怜茵不信任地看着我。

“我本来就已经不打算把病的事告诉他。”我说,“这对我来说是很容易的条件,你放心,我绝不会食言。”

苏怜茵的目光仍旧充满警惕:“你不想知道理由?”

“我能猜到。”我说,“你不希望他感到难过。”

得知身边深入接触过的人死了,但凡还有些人性在,多少都会感到有些难过,何况……我跟他还曾是夫妻。

我相信,在他亲姐姐眼里,他是有这点人性的。

苏怜茵微微颔首,专注地看着我的样子和祁寒几乎无二致:“他会难过。不仅难过,还会悔恨、痛苦……难道你不希望么?我不相信有人会如此无怨无悔。”

看来她知道祁寒都对我做了什么。

也是,那天祁寒刚拿到流产单,后脚就去了苏怜茵身边。虽然他后来又不知为何回来了,但透过这件事不难看出,祁寒是会跟她分享心事的。

所以我索性坦荡些:“我当然希望了。”

苏怜茵眼神发冷。

“我活着时,他不知道珍惜,弃我如敝履。等我死后,他幡然悔悟,甚至思念成疾,染上抑郁,整个下半生都受到折磨,”我看着她,轻声说,“如果真能如此,我求之不得。”

苏怜茵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睛。

“但这种事只会发生爱我的人身上。”我说,“不爱我的人,只会稍稍有点愧疚,很快就会重新振作,娶新妻生孩子,潇洒生活,甚至把我的死当成与新欢的谈资。对我来说,这是最后一次羞辱。让他以为我还活着,并且离开他,享受更好的人生,是我给自己留下的遗产。”

说到这儿,我拿起了支票,朝她笑了笑:“谢谢你帮我拦住余若若,这件事由我自己让他知道为好。”

祁寒回来时,我已经放好了支票。

在这之前,苏怜茵也给了我一张名片,说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联络她。

这所谓的“帮助”,当然是说隐瞒病情方面。

我道谢接过来,和支票一起,放到了皮包夹层里。

三千万,交给信托的话,可以撑我爸爸十年。

若是十年时间,还不够让夏若安原谅我,那也只能说是天意了。

吃过饭后,我先上车,祁寒又跟苏怜茵聊了一会儿才进了驾驶座。

最近连日来都在下雪,路面都被洁白的积雪覆盖,天地一片寡白。

祁寒慢慢地开着车,我一言不发。

车里的路况广播在不断絮叨着,内容是各个道路因为雪天而造成的剐蹭事故。

忽然,广播声低了,祁寒的声音传来;“我姐姐跟你说什么了?”

我回神看向他:“没说什么。”

“周平轻易不会在那种时候打过来。”祁寒侧脸看了我一眼,“交代吧。是不是让你流产?”

我说:“是你告诉她的吗?”

祁寒“嗯”了一声,停顿半晌,又道:“我妈妈不见我,需要她帮帮忙。”

我没说话。

他姐姐的态度已经完全表明了,他家人不接受我。

祁寒又瞟了过来:“你果然早就打听好了。”

我没听懂:“什么?”

“我家的事。”他睖了我一眼,口气有些嗔怪,“装也要装得像一点,这时候总该故作惊讶地问问吧。”

我说:“我不想跟你聊这个。”

我对他一直都是真诚的,无论是兴趣梦想,还是亲朋家人,早在一开始,我就告诉了他。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他告诉我的仅是冰山一角。

不过无妨,我与他早已走到尽头了。

我根本就没有兴趣。

沉默间,忽然,祁寒把车靠到了路边:“夏晚。”

我看向他。

他转头看过来:“我是不可能离婚的。”

他的话题跳转太快,我没能理解。

“就算我姐姐向你保证,”他一本正经,甚至可以称得上严厉,“但她也奈何不了我。否则我当初就不会娶你。”

看来他是以为苏怜茵在跟我说这个。

我也乐得他如此误会,便问:“那你当初为什么娶我?”

祁寒眯起了眼,伸手掐住了我的脸:“不要转移话题。”

“……”

他盯着我的眼睛问:“你有没有答应她?”

毕竟都没聊这话题,我可以轻松做答:“没有。”

祁寒似乎并不放心,又看了我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靠回了椅背上:“我姐姐说你不爱我,要我跟你离婚。”

“……”

我很高兴她这么想。

否则带着“痴情怨妇”的标签死去,真是太伤自尊了。

祁寒再度看过来:“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我看了看外面,这条路这会儿没车,而且不远处就有一条小商业街。

如果他发狂把我丢出去,我倒不至于死在外面。

于是我说:“是我对她说我想流产。”

祁寒盯着我,一动也没动。

我说:“我希望她帮忙说服一下你,我不想给你生孩子。咱俩的情况也不适合生孩子,我……”

“嘭!”

话还没说完,祁寒已经甩上了车门。

虽说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害怕,紧张地看着他,看着他只穿了一件衬衫,站在寒风里,掏出了香烟。

如果以前知道,怀孕了就能得到如此待遇……我早就把他药倒了。

我等了五分钟,眼看着祁寒的耳朵已经冻红了,便蹭到驾驶座上,推开了车门。

祁寒显然是听到了动静,让开门口,皱着眉问:“干什么?”

他的声音跟冷风一起冲进来,冻得我打了个激灵。我说:“你进来抽吧,我不嫌弃。”

他按住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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