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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莞宁肆首发小说-莞春肆免费阅读

分类: 散文  时间: 2023-07-03 16:05:17  作者: zhangxiao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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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得知的消息让清莞半宿都睡不着,好不容易入睡之后,却仿佛回到那些暗无天日的过去。

阮家前院办着喜宴,高朋满座,喧嚣笑闹,往日总有人看守的废院突然就空了下来,仅剩的那个婆子骂骂咧咧地开门进来,如往日一样吃着她的饭食,骂着为了她这个废物去不了喜宴。

她抱怨因她拿不到喜钱,骂她怎么不去死,说到不解气处还上来踹她两脚,只是不知为何那日的饭食让她闹了肚子,一阵腥臭之后,那婆子青着脸急匆匆离开,连房门都没来得及锁实。

清莞逃了出去。

只可惜,她断了一条腿,根本走不出阮家。

她被人拖拽着扔回了那废弃院子里,残废的腿被人再碾断一次,连完好的那条也寸寸骨裂。

夜风呼啸时,她被人踩在地上拿着白绫死死勒住脖颈,绝望的窒息汹涌弥漫,耳边全是那阴凉说着她不该出去的声音。

“赶紧处理干净,别坏了大娘子跟陆郎君的喜庆。”

“这可是府里女郎……”

“什么女郎,不过就是个毁容残废的可怜虫,本来还能活上几日,可谁让她叨扰了不该叨扰的人。”

阴寒言语渗耳,颈骨好似被勒断。

清莞脑海里逐渐眩晕,眼前也一点点变得模糊,她知道自己要死了,身上疼痛消失时,耳边声音也越来越远。

断气那一刻,她仿佛听到外间突然喧闹声四起,像是有人撞开了房门,一道身影从外间踏月而来。

“小海棠……”

呼——

阮清莞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坐在床上满头都是冷汗。

“女郎?”

外间花芜听到动静连忙从小榻上翻身而起,快步走了进来。

床边帷帘被掀开,黑漆漆的屋中被花芜手中拿着的灯烛照亮:“女郎这是怎么了,魇着了?”

清莞喉间喘息,脸上也是苍白,可抱着被子呆坐在床上,脑海里却还在不断响起那声如玉石碎冰,又隐带丝怒意的“小海棠”。

她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日有所思,还是她死前当真有过那一幅画面。

她竟是在梦里看到了阿兄……

“女郎?”花芜有些担心:“您梦到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阮清莞喃喃低声道:“我梦到我死了,阿兄杀人了……”

“呸呸呸!”花芜顿时小脸一白:“梦是反的,女郎长命百岁。”

她拿着绢帕替清莞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也不知是在安慰清莞,还是在安慰自己:“女郎才不会有事呢,只是做梦,女郎别怕。”

清莞抱着被子有些走神。

花芜见她像是不安,连忙放下油灯走到一旁,从床边不远处的四脚铜炉上倒了些热水送到床前,待清莞喝完了之后才轻声道:

“这会儿才刚卯时,天还早,女郎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奴婢陪着您。”

清莞摇摇头,刚才那梦境有些吓人,她被惊醒之后就已经睡意全无,待在这光影昏暗的屋里更是让她觉得窒息。

“去取衣裳来,我想出去走走。”

外间天还没亮,四周都是黑漆漆的。

清莞领着花芜在院中慢慢走了一会儿,又让她扶着自己绕过游廊穿过后院,直接到了督主府的院墙下。

棠府和宁府彼此紧邻,虽各有府门,中间却是共用了一道隔墙。

那高墙将两府之间彻底隔开,明明丝毫看不到对面房影,可阮清莞站在墙下时,那梦里的惊恐和死前的惶然却是慢慢消退,连带着剧烈跳动的心也一点点平稳下来。

“女郎,咱们来这做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

清莞仰着头:“我想看看……”

看看?

花芜有些疑惑的左右看了一眼,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她顺着清莞的目光落在身前的高墙上,神色突然恍然:“女郎是想见督主了?”

清莞低“嗯”了声,可片刻又摇摇头。

她只觉得自己是有些魔怔了,梦里属于上一世的将来根本还没有出现,她安好的从䧿山回来了,也与阮家几近决裂,她不会再落到上一世那般境地,一切的事情也早就跟她所熟知的完全不同。

就算是见到了宁肆又能怎样,她是能问他梦里那一幕是真是假,还是能告诉她濒死时那满是冷戾唤她“小海棠”的人是不是他?

“算了,是我睡迷糊了……”

清莞低叹了声,正想让花芜扶她回去,就突闻头顶一道声音传来。

“想见本督,怎不过去。”

清莞心头蓦地一跳,满是错愕抬头,就见那高墙之上不知何时多了道身影。

云消月出,浓浓夜色之中,一身露白长衫,腰佩勾勒出腰身既劲且瘦,那月光照过他身形,在墙面拖出一道长长剪影。

“阿…阿兄?”清莞满是错愕地看着站在上面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在这里?”

“练武。”

“这么早。”

清莞忍不住看了眼天色,这黑漆漆的就起来练武了吗?

宁肆站于高处垂头看着她:“习武自然要勤练不辍,否则难以精进,倒是你,既想见本督,为何不走正门。”

清莞闻言顿时发窘,她也没想着自己刚才随口跟花芜说的话会被宁肆听到,而且大清早的来蹲督主府的墙根总觉得有些奇奇怪怪。

“我……”

她张了张嘴神情呐呐,想说自己也没想见他,却又觉得这般解释更加奇怪,小脸一点点绷紧,与此同时也是越发羞窘的臊红。

还不待她想好该怎么跟宁肆解释,就听他道。

“既然醒了,过来用早膳吧。”

“啊?”

清莞刚愣神,就见宁肆纵身而下,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将人虚抱着跳过了墙头,顺带着还伸手将花芜也拎了过去。

落地后宁肆就立刻松手退了开来,带着些避让。

“走吧。”

……

清莞被宁肆领着进了饭厅时,神色还恍恍惚惚。

督主府的人瞧见自家主子去了趟后院回来,身边就多了个小女娘倒也没太错愕,倒是沧浪满是熟稔地上前。

“厨房做了早膳,阮小娘子想吃什么?”

“我随阿兄就好。”

“那您可随不了。”沧浪顿笑。

清莞闻言疑惑。

宁肆睨了沧浪一眼:“去叫厨房做些肉粥,再加点儿小菜和油糕。”

沧浪领命退了下去,清莞就格外疑惑他方才那话,直到过了一会儿瞧见下头人送上来满是红彤彤的早膳时,她才明白沧浪刚才说她随不了的意思。

“阿兄早起就吃这么辛辣?”

她是知道宁肆嗜辣的,那日二人涮羊肉锅子时,他都单独调了红彤彤的蘸料,可没想到他连早膳也是这么吃。

沧浪在旁见她震惊的神情笑着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辣汤,督主早年体内受寒,经脉受阻,后来虽然温养了些,可常食辛辣于身体有益,偏宁娘子说辛辣太多容易伤胃,便调了这四味汤给督主,瞧着辛辣实则是药膳。”

见清莞眨眨眼,宁肆解释:“我白日要入宫当值,宫中用膳的机会不多,这药膳每隔两日得吃一回,也不是每日如此,你今日刚巧遇见了。”

他端着那汤碗靠近时,清莞才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见宁肆面不改色直接便服用了下去,她眉心轻蹙:“阿兄身子怎会受寒,很严重吗?”

“很早前的事情了,已不要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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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莞见他只随口一句似是不想提及,也识趣地不再追问,只是双手捧着油糕有些心不在焉地吃了起来。

她先前梦醒之后很多事情挂在心头,原本在后院转了一圈已经压了下去,可是见到宁肆之后又冒了出来。

清莞口齿含着油糕,有些走神。

“有心事?”

见她抬头茫然,宁肆拿着公筷挑了些东西在她碗里。

“府里的厨子向来自傲一手厨艺无与伦比,若是叫他见着你将他做的油糕吃得这般难以下咽,他会挥刀自刎。”

清莞连忙将嘴里的油糕咽了下去。

“吃东西的时候别想事情,仔细噎着。”

宁肆侧脸冷峻,说话时并未看她,手中却从容舀了碗粥放在她面前,又将汤匙放在碗中,那满是纵容不染锋芒的神态让人莫名心安。

清莞捧着油糕到底没忍住:“阿兄,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说。”

“如果䧿山上你没遇到我,有人拿着龙纹佩冒充了我找上了你,你会发现吗?”

“怎么问这个?”

宁肆诧异一瞬,却还是回道:“这东西虽是薛姨的遗物,却并非人人带着都能冒充薛姨故人,就算本督会一时错认庇护一二,可假的就是假的,岂有发现不了的道理。”

他虽对阮清莞说是因这龙纹佩才认了她这个义妹,可实则更多的还是因为她是当年那个小孩儿。

他们二人早有羁绊,若是这玉佩落入旁人手里,他固然会被蒙蔽一时,却也不会蠢得一直错认。

见对面小女娘垂着浓密羽睫不知道在想什么,宁肆说道:“是阮家的事让你不安了?”

清莞抿抿唇:“昨天夜里阮覃的庶女来见我了。”

这事宁肆知道。

棠府与宁府就隔一墙,府门也同在一条巷子里,加之那头的人几乎都是从督主府里过去的,隔壁有什么动静自然瞒不过他。

昨天夜里阮家那庶女过来时,宁肆就已经知道,只是他未曾过问,也没想着要事事替阮清莞做主,而且杭厉打瘸了阮覃的事他也知道,只既然人已经给了阮清莞,那自然奖惩都由她自己做主。

清莞见宁肆只看着她不说话,迟疑了下才说道:“三妹妹跟阮家其他人不一样,阮家若是毁了,她……”

阮覃她肯定是不会饶了的,可若她所猜测的事情是真的,阮茹于她是有恩的。

阮茹是阮氏女,阮家若是出事她也逃不掉。

“我知道三妹妹无辜,而且她昨夜来找我也是顾念姊妹之情,她跟阮家人不同,可是要我为了她就放过阮家我又做不到。”

她低声说完后忍不住就看了眼宁肆,“阿兄,我是不是太过心狠?”

“你若是心狠,就不会顾虑她如何。”

“可是……”清莞迟疑。

宁肆明白了她心结,眸色轻缓,徐徐开口。

“阮茹是阮家庶女,在阮家却没什么地位,别说她生父对她毫不在意,就是你那个向来满嘴仁义道德的兄长,待这位庶妹甚至还不及一个入府不足半年的外室女。”

“阮茹之于阮家是耻辱,之于阮覃更是恨不得能抹去的污点,她在阮家的处境甚至比你还不如。”

“阮家安好,她未必能好,阮家倒了,她也未必不会好。”

这京中的事情只要他想要去查,就没有什么是能瞒得住的。

先前他让人去阮家查清莞的事时,派去的人将阮家几乎掀了个底朝天,其中自然也没少了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阮家庶女。

宁肆抬眼看着清莞:“昨夜杭厉为何伤了阮覃你应该清楚,你那个庶妹看着胆小怯弱,可骨子里未必真如此。”

“怯弱是她多年苦难下磨出来自保的外衣,她只有这样才能活,可如果给她机会,她说不定比谁都大胆。”

清莞听着宁肆的话愣了下,想起上一世阮茹偷偷替花芜指了出路,想起她暗中“接济”她许久,甚至后来阮姝兰出嫁那日,那个突然吃坏了肚子的婆子,那仿若奇迹一样落在她身上逃走的机会,放在任何一个谨小慎微的庶女身上都不可能去做。

阮清莞原本惶惶突然就安宁了下来:“我明白了,谢谢阿兄。”

宁肆对着她说道:“铖王派去安州的人差不多快要返程了,最迟半月就能到京城。”

清莞愣了下:“那姨母…”

“铖王妃寻的人也已经到了宿云镇,照那人的本事和脚程,应该跟铖王府的人前后脚回京。”

宁肆说话时看着她:“阮家现在的处境极为不好,阮瑾修想要重回圣前,阮家挽回声誉,只能在你身上动心思,而且陆家在我手上吃了大亏,可能会借着阮家的事用你来谋算我。”

世家的人向来无耻,手段卑劣的比比皆是,他自己不怕什么,就怕阮清莞被人算计。

清莞脸色一紧:“我会小心的。”

绝不能拖阿兄后腿!

宁肆见对面小女娘脸上没了先前的郁郁不安,反而斗志昂扬,眼睛都亮了起来,他嘴角轻扬,扣指点了点桌上。

“那现在能用饭了?”

“能!”

清莞连忙将油糕塞进嘴里,颊边鼓鼓,乌眼钝圆。

宁肆失笑:“慢些吃。”

时间忽倏而过,转眼就是十日。

阮清莞脸上的伤逐渐好转起来,摔伤的腿修养数日也已经能够随意下地行走。

铖王妃每隔两日就会去积云巷探望清莞,只她脸上颜色愈发差了,虽未与清莞细说王府中事,可清莞却感觉得到铖王妃提起铖王的时候越来越少,就算偶有提及,那眼中也再也不是当初那般温柔眷慕。

铖王的人比宁肆预料的还要早几日回到京中,铖王拿到那些人送回的东西,就满是无奈地寻来了积云巷。

“我就说你想多了吧,阮家怎么可能拿着外人混淆自家血脉,这府衙籍书可都写的明明白白。”

铖王看着拿着那些东西查看的铖王妃,目光有些责怪地落在清莞身上。

“你也是,知道你与你阿兄他们置气,可这种事莫须有的事情怎能胡说,若是叫人知道你胡乱揣测,定会落你个污蔑尊长的恶名,传扬出去更是会毁了整个阮家的官声,还让你姨母为你操心夙夜难寐。

阮清莞手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拿着那叠铖王送来的东西,上面仔仔细细地写着“李氏女,籍安州”。

“这些是姨父派去的人查出来的?”

“不是我还能有谁,这种事情哪能让旁人知道。”

见清莞乌黑眼眸看着他,铖王皱眉。

“怎么,你连本王也不相信?你若是不信,我叫去安州的那几人过来,你自己与他们问话,他们将阮姝兰过往查了个底朝天,她生母李氏的确与你父亲有所交集。”

“十七年前婺州水患,你父亲奉旨前往治灾,李氏原是婺州人士,当年与你父亲在婺州相识,你父亲因治灾受伤曾在婺州一带失踪了近三个月,期间便是被李氏所救与她朝夕相处。”

“他们二人是如何生情不得知晓,可你父亲返回京城之前,的确特地单独安置过一批灾民前往安州,其中便有那李氏。”

铖王看着脸色难看的铖王妃,还有垂眼不语的阮清莞,放缓了声音说道: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你父亲对你阿娘起了外心,可阮姝兰的身份的确是真的,李氏是去了安州之后才查出有孕,后来诞下了阮姝兰便一直寡居,她手中不仅有你父亲写给她的信,还曾因生活困苦当掉过一枚玉佩,我派去的人费了些功夫才将其赎了回来。”

他将一枚笺节竹纹佩递给了清莞。

“这玉佩是你父亲心爱之物,你姨母当年应该也是见过的,你若再有不信,当年你父亲在婺州治灾失踪,后来安置李氏都有人证,这京中也有识得你父亲笔迹的人,你可寻人来验证,只是届时你父亲身后清名恐怕就……”

阮清莞听着铖王满是忧心的话,突然就觉得一阵阵的心寒。

这是从小疼她的姨父,是与姨母同床共枕恩爱多年的夫君,他怎么能当着她们说谎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帮着阮家将他们弄的岌岌可危的谎言弥补的天衣无缝。

他明知道她不可能拿着那些东西去叫外人验证,毁了父亲和阿娘的名声。

清莞看着气的死死抓住手里的东西,指尖用力到发白却竭力忍着的铖王妃,垂着眼睫遮掩冷漠:“我自然是相信姨父的,是我多想了……”

“本就是你多想。”

铖王满是不赞同:“你这次闹得也够久了,阮家老夫人一直缠绵病榻,那手也是彻底废了,眼下外头谁不议论阮家的事情,阮国公府名声尽毁,你阿兄前程葬送了大半,连你自己也同样遭人秽言说你心肠太狠。”

他说话时语重心长,带着规劝。

“清莞,我知道你恼恨䧿山的事,可阮家已经付出代价了,他们若是倒了对你也没有好处。”

“你如今仗着宁肆庇护自是没人敢与你如何,可谁能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兴起或是别有他意,况且与阉人为伍,伤的终究是你自己名节。”

“皇后娘娘和陆家那边已有不满,听姨父一句劝,这事到此为止。”

阮清莞听着铖王敦敦教诲只觉可笑,她抬头没什么表情,像是犹豫:“可我已经跟祖母他们闹成这个样子,我想作罢,他们恐怕也不会罢休……”

“清莞说的对。”铖王妃在旁冷声道:“阮家的事情是他们咎由自取,想要让清莞会去跟他们认错服软,休想!”

铖王听出二人话中松动,见清莞愿意跟阮家修好顿时松了口气。

“瞧你这话说的,我也是护着清莞的,哪能让她去跟阮家认错,这就算想要修好那也得阮家摆足了姿态,我瞧着马上上巳节了,要不然到时你在府里办一场春日宴,让阮家的人来。”

“清莞眼下伤也好些了,趁机会搬回王府住几日,到时你再请些其他府邸的夫人女娘,或是邀请些郎君过府,我去让阮家在宴上服个软,清莞也就能顺理成章的回去阮家,这般也不会有人说嘴。”

铖王妃眉心紧皱未曾答应。

铖王柔声道:“莞娘,我知道你不满阮家,可你得替清莞将来着想。”

铖王妃闻言有些不高兴,可到底还是妥协下来:“算你说的有理,清莞,你觉得呢?”

“我听姨父的。”

“那行吧,我晚些回去就下帖子。”

铖王见二人都是答应下来不由露出笑来:“那清莞今日便与我们回去?”

“回什么回。”

没等阮清莞说话,铖王妃就说道:“既然要办春日宴,那就好好的办一场大的。”

“我回去之后光是下帖子准备宴前的事情,怕是就忙的顾不过来,府里人来人往也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清莞身子还没彻底养好呢,让她先留在积云巷这边,等到了那日我再叫人来接她。”

铖王闻言没强求:“也好,那就先让她留在这边。”

铖王目的达成,脸上笑容也盛了几分,与清莞说了会儿话后就打算回府。

知道铖王妃还要再留在积云巷跟清莞说会儿话,他顿时佯作吃醋抱怨了几句,说铖王妃如今眼里只瞧着清莞顾不得他了。

铖王妃满是娇嗔地推了他一把,将人撵出了院子,待到从外间回来时突然就扶着墙吐了起来,一边呕的昏天黑地满眼通红,一边拼命的拿着帕子擦着方才被铖王满是亲昵碰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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